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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劉衡陽頭頭是道的說道。
我奇怪的問道,“劉衡陽,你到底是幹嘛的?”
蘇蕊一驚從剛才被鉗住的驚險中緩過來了,便笑著替劉衡陽回答了我,“你還不知道吧?他師父生前,可是一代大師,風水上的造詣是可以讓無數的風水先生來仰慕的,而劉衡陽是他的關門弟子,估計本事都讓他學去了。”
我聽了就笑了起來,“我竟然忘了這茬,只記得第一次碰見他的時候,他那個拖把拖地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讓這下面緊張的氣氛變得稍微輕鬆了一點。
“噓,”何勁夫突然發出了聲音,“前面似乎有什麼聲音。
何勁夫的耳朵比我們都要靈很多,所以他能聽到遠處的極其細微的聲音,我們都停了下來,要不然,走在水裡,本來就會帶起來很大的水聲,就更聽不見了。
可是這一靜下來聽到的聲音,卻叫我們都毛骨悚然起來。遠處竟然悠悠的傳來女人的悠悠的哭聲,似乎還夾雜著低低的輕語,在訴說著什麼,就像京劇那種唸白的調調,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我一下子就貼到了何勁夫身邊,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他握了我一下,表示回應,又低聲說了一句,“沒事,有我在呢。”
看著大家都變得緊張起來的神色,我只能想到這個聲音的發出者是什麼了——鬼!
何勁夫也就順勢牽起了我,帶著我一步步向前走去。
身後的蘇蕊和劉衡陽也緊緊的跟在我們身後。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副棺材了,這是我們進來之後遇到的第一具棺材,我好奇地伸頭去看,何勁夫一把把我的頭推了回去,“別看!”
不過他的話說完了,我也已經看到了,嚇得心臟幾乎都要跳了出來。
那副棺材的蓋子是開啟的,一面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滿頭的長髮披在肩上,關鍵是她的臉和手,全部都是乾的!!乾枯的乾屍!
那樣子既詭異又恐怖,一具乾屍坐在棺材裡!朝外望著。
蘇蕊也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不過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
沒想到我們都靜了下來,這女屍竟然又發出聲音來了!還是剛才那副強調,聲音如鬼似魅,不過也宛轉悠揚,低低的唱著,那種古老的京劇。
我顫著聲音對著何勁夫說道,“勁夫,這是什麼……我怕……我們能回去嗎?”
“別怕,她只會唱了。這個是未了心願的鬼屍,她在完成生前的心願呢。一般是不會出來傷人的,她有自己的世界。”
“生前的心願?”
“噓,聽聽她在唱什麼。”何勁夫用手輕輕的捂住了我的嘴。
“官人哪,你可知我已等你千年~~~~似我這如花美眷,怎抵得似水流年~~~
我恨哪~~~那世事浮沉,官人曾說與我隱居桃花源,為何卻將我付與此?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唔~~
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啊~~~在廣寒宮,玉石橋斜倚把欄杆靠,鴛鴦來戲水;金色鯉魚在水面朝,啊~~~~
在水面朝,長空雁雁兒飛,雁兒飛哎呀雁兒呀,雁兒並飛騰聞奴的聲音落花蔭。這景色撩人慾醉不覺來到百花亭~~~”
“她後面唱的是貴妃醉酒,可是前面那段讀不讀念不唸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像是西廂記,又像是她自己隨口編的。”我聽懂了以後對他們說道。
“你還聽這個?”何勁夫讚許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的朝大家看了一眼,“我爸在家的時候,特別喜歡擺弄這些,那時候我媽總是說他吵吵……”一提到我的父母,我立刻就恍惚了,這一瞬間的感覺就是,他們似乎並沒有離開我,他們還在遠處的我那個家裡,過著沒有我的日子,照樣的嬉笑怒罵,我媽依舊嘮嘮叨叨的嫌棄著我爸,而我爸爸除了偶爾的不高興,大多數時間都是不搭理我媽的嘮叨的。
想到這裡,我的聲音也哽咽起來,“我有時候也跟著我爸聽聽,所以也懂幾句。”
何勁夫知道我的心裡難過,便雙手都扶住了我,“先不理她,讓她繼續唱著,我們往前去,這十有八九是個陪葬的。”
我們小心的繞過了這具詭異的棺材,又向前走去。
沒想到越到後面,棺材竟然越來越多!只是這些棺材都是蓋得緊緊的,並沒有再出現剛才那樣的詐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