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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警覺地問道，“綏綏也是我，那你是想留她，還是想留我？”

何勁夫似乎也被我這樣的問題問住了，他愣在一邊，原本緊緊擁住我的胳膊，也顯得無力了，“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她是你的一部分，我會幫你把她收回來，重新歸於你的魂魄。她不可能成為一個新的你。”

“可是你已經見到了她了，不是嗎？她才出現，所以更美好，不是嗎？”我完全回憶起了綏綏的一舉一動，她是一個美好的我，沒有我身上的任何缺點，反而是集結著我的所有優點，溫柔，擁有詩情畫意，更懂得如何討好男人。

這一切，現在，在這個遍體鱗傷的我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了。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我竟然在嫉妒和防備另一個自己……這叫什麼事兒……

“你……真是多心，她已經不在了，她只是剛剛才成型，經歷一次震動，就又消失了，想要再出現，只怕又要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想辦法，把她收回你的身體就好了。”

“你什麼時候就知道她了……”

“就那次見到她，和你一起，以前，她也沒有出現過。”

“你為什麼想要帶她出來？她叫你帶她出來，你怎麼就答應了？”我朦朧著眼睛對何勁夫問道，至今，我想起了那天何勁夫的承諾和那眼角的淚水，都還是心痛的難以自忍。

“我……”

“你對她也動心？”

何勁夫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才道出一句，“她也是你……我愛你，就難免會愛上她。”

對於他的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反駁，連做什麼感想都不知道了，是啊，綏綏就是我，何勁夫對她動心，就是在對我動心，我能說什麼呢？難道叫他不要喜歡我了？

“她現在已經不在了？那她現在是什麼形態存在的呢？”

“魂魄，只是一絲遊魂罷了，還是被禁錮在哪裡，無知無覺。”何勁夫說到此，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層霧氣，他還是在為綏綏難過。也是在為我難過。我知道的。

“你在難過……”我抱住了他，時至今日，我才知道，原來他沒有變心，我也沒有什麼情敵，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曉星，對不起……”何勁夫抱住我，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我的脖子間有溼涼的液體流了進來。

我知道那是何勁夫的眼淚。可是我卻不知道他是為誰而流……是我，還是綏綏……

我甚至不知道，他這聲對不起，是什麼意思，畢竟，他愛上的是我的另一面罷了。

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好了，勁夫，我懂了。別難過了，剛才你跟我說了，我們要一起度過這個難關的。”

何勁夫鬆開了我，“她可以隨時的因為自己變強了收了你，你卻只能在將慈禧趕走，還要改變命格之後，再能收了她。我們時間不多了。”

原來何勁夫一直說著時間不多了，是因為這個。我到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其中的意思。

“好，我全力配合你，綏綏……綏綏會回到我的身體裡面。到時候，你喜歡她，只是會加深你對我的愛意罷了，所以，現在你不必愧責。我知道她就是我。”我笑著幫何勁夫擦乾了眼角的溼潤。

“謝謝你不怪我。”何勁夫坐直了身子，將桌子上的一杯紅酒端了起來，一口氣幹了說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護著王浩然嗎？”

“為什麼？跟這個事有關係？”我連忙問道。

“是的，他的太爺爺還在，我去調查過，那個真是個高手，不止是煉屍和趕屍，這類收魂的事他更是拿手。”

“原來如此！”其實我一開始就是不懂，何勁夫其實一直對王浩然都是很有戒心的，怎麼會突然的改變了初衷，即使他再仁慈，也不會因為贖出王浩然的後半生，而直接把丁克直接廢了的。

“所以你放心，我們現在萬事俱備，只要先把慈禧弄出來，立刻就可以幫你重新改了天命。綏綏會直接回到你的身體，到時候，就一切都好了。”

“那你呢？”我淡淡的問道。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再繼續找到我的靈藥。然後一起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何勁夫愣了一下，隨即堅定地說道。

我鑽到他的懷裡，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腰，“不改了？”

“不改了。永遠不會改，一開始也就是這樣打算的。”何勁夫也加大了擁抱的力度。

這一刻，我才覺得我們之間的經歷，越來越像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