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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兒啦?鵝非找你們家大人算賬不可!”
眼看著林女士的巨靈掌就要招呼到我們面門了,她突然又撤回雙掌改為捂著自己的臉,癱軟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雖是一虛招,也著實令我和拉拉驚恐不已。馬曉崇那小子到底怎麼啦?
“別嚷嚷,好好說好好說!都是小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搞清爽。”馬建國連連拍撫妻子,“到前廳坐下來說吧。”他們看起來是老夫少妻,馬建國完全把林香桂當作孩子一樣哄。
我和拉拉互相對視一眼,心道:原來馬曉崇家是這麼個狀況。他可別有什麼事啊,雖然人品彆扭,但畢竟也算相識一場的朋友,如他有什麼不妥,我們也難辭其咎。
我們被引著穿過長長的過道,走過油膩不堪的廚房、鬧哄哄的雜物間、暗不見天日的中廳和樓梯道,來到有窗戶和房門的前廳兼夫妻倆的臥房裡,在一張黯淡破舊的沙發上坐下。
“我們已經找遍了這一週來曉崇接觸過的幾個人,都不太知情。推算時間,還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玩的那天最有關聯……所以才麻煩你們跑這一趟。”馬建國緊緊皺著眉頭,“這幾天來,那孩子有時候還挺正常的,有時候就……”
“啥人?啥人在辣塊裡嘎?!”背靠窗戶坐在桌邊的馬母突然把視線投向黑暗的長過道,顫抖的話聲裡充滿了驚悚感,引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客廳的白熾燈光被中廳的門框阻擋住,在樓道口形成強烈的陰影。寂靜的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血紅色人影一動不動地矗立在狹窄的過道里。燈光只打到人影光著的腳面上,腳指甲蓋上塗滿了豔麗到刺目的紅色指甲油,而那雙腳骨骼粗大,汗毛叢生,分明是個男人。
人影像夢遊人般遲緩地移動過來,繡滿了牡丹的血紅色旗袍也一點一點在燈光下展露出來。
{No。7} 恐怖的附身事件(2)
“你是辣個?!”馬母緊張地站起身來,馬建國趕緊一把拉住妻子。
終於移動到燈光下,我們四個人又是驚異又是恐懼,一時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只見我們的朋友馬曉崇同學緊繃著一件老式的新娘子才穿的富貴旗袍,衣服的後背全部扯脫了線;臉上撲滿了厚厚白脂粉,畫了歪歪扭扭的長眉毛,嘴唇用唇膏塗得鮮紅,有不少還塗到下巴上,活像剛喝過人血沒擦嘴。如此濃妝豔抹的一張尊容卻毫無表情,說過分點,像一具即將參加遺體告別儀式的死屍。
這情形如果放在平時一定非常搞笑,但此刻我和拉拉只覺得渾身發冷,我們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馬母第一個做出反應,她撲到馬曉崇身上,呼天搶地地撕扯哭叫起來:“辣塊嘛嘛地你做啥啊?穿鵝結婚的衣裳做啥?啊?!你講話!你講話啊!鵝地兒啊……”馬建國渾身發抖,人已經搖搖欲墜。馬曉崇雙目空洞,蠟像般紋絲不動,任憑他母親眼淚橫飛鼻涕直流地撕扯叫喊,依然是一副毫無生氣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我扶住快要昏厥的馬建國,低聲道:“您兒子不是腦子出什麼故障了。他可能是被附身了。”
馬母立刻轉而撲到我身上:“那怎麼是好?那怎麼是好啊?!”
我看看面無表情的馬曉崇,又看看那一雙驚懼悲傷無助到幾近瘋魔的父母,十分為難地咕噥道:“可能還是要靠打呢!揍了之後就能清醒……”
在他們乒乒乓乓之時,我和拉拉站到廚房門口。我點上一棵雙喜,皺著眉頭把鬼節夜耍四角遊戲時摸到穿絲綢服脊背的事件告訴了拉拉。現在想想,也許那絲綢衣服正是旗袍呢!
“有意思有意思!就是說你才是首摸物件?”拉拉笑起來,一邊從褲兜裡摸出他那超薄型的索尼數碼相機,“我也有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和陳嵐。那天晚上我拿相機拍了不少教堂照片,後來我表姐把相機借去,今天才剛還來。你約我出來時我正把資料都倒進電腦裡檢視,你猜怎麼著?”
“嗯?有拍到靈異現象嗎?”我怎麼覺得關閉的門縫裡也有漏穿堂風進來啊?吹得我寒寒的。
“根本沒有教堂!我拍到的全是樹木和天空!就是說,我們那晚所見的,很有可能全是幻覺!我們只是上了山,然後在一座不存在的教堂裡玩四角遊戲!照我看,我們是惹上什麼怨靈了!此刻正附身在馬曉崇身上!”
我嘴角的煙同一身雞皮疙瘩一起掉落在地。恍惚中好像又聞到茉莉花香……這下我們可把麻煩惹大發了!轉眼看前廳裡馬母###痛抽著她那寶貝兒子。馬曉崇的臉又腫起來了,讓我聯想起伊藤潤二的漫畫《人頭氣球》。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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