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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頓打,把罩在他外殼的那層冰凍層給打掉了,“嗨,大明星,你這算什麼,我可理解是你想勾引我這老人家麼。”
“哧,臭美。”南世清忍噤不住。
南世清回到辦公室,發現明宏楠正在等他。
“這新正年頭的,你不會積了一大堆活兒讓我幹吧。”南世清臉上喜色尚未褪盡,微笑著對明宏楠道。
明宏楠一愕,半晌才道:“哪能啊,南主任。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公司人員不足,能不能趁這年節剛過,在人才市場打個通告,招幾個人來。”
“怎麼,公司又有人辭職了麼?”
“這倒不是。上次諮詢部不是一下走了四個麼,這缺還沒補上呢,現在加上睢瑛懷孕,過不久肯定要休長假的,你說這員工招晚了,到時不就不好應付了麼。”
“睢瑛懷孕了?!”南世清驚喜地道。
“是啊,女人就這點不好,公司女員工都要像鮮于部長那樣強勢就好了。”明宏楠嘆道。
“人哪能不結婚啊,鮮于部長只是時候未到而已。”南世清不高興地道。
“那南主任呢?”明宏楠別有用心地問,“什麼時候結婚,我們好吃喜酒呀。”
“扯哪去了,先下去吧,招人的事我跟闞主任報告了後再說。”南世清冷著臉說。
明宏楠走後,南世清又想到闞乃臻說過的話,心下暗自檢討,是不是對楚懷瑜有點不公平?
對楚懷瑜火般的熱情,自己總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態度,人家鞍前馬後的諂媚討好,自己總是心安理得,毫無愧疚的意識,難道那是人家天生就欠了自己的。經過這次事故,更是說明人家為了自己竟然敢於獻出自己的生命,自己何德何能受此待遇,憑什麼就值人家用命來換自己的命?
南世清坐在辦公桌後冥思苦想,對於楚懷瑜的愛,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老媽都死了心不再在意了,自己瞻前顧後的,是在擔心社會倫理的譴責?人家都拿命來博取所謂的幸福,自己到底是在守著什麼道德底線,還有什麼不甘心?自己在心裡築起了一層層的籬笆,防的是什麼,守的又是什麼?三十多年來的人生,不怒不喜,雲淡風輕,算是得到了幸福麼?沉迷於楚懷瑜的溫柔,習慣於楚懷瑜的體貼,卻又不輕易開啟自己的心扉,人家圖你什麼,自己又把人家當成了什麼?
三十多年的清淡人生,電影似的在南世清腦海一幕幕閃過,想到了自己老媽早出晚歸的勞作身影,想到了禹小英的俏麗身影,想到了老媽二十多年來有事沒事就逗他樂,想到了禹小英的死,想到了剛進金算盤時闞乃臻對自己的信任,想到了瓊林閣調戲自己的李秀眉,想到了楚懷瑜被他父親打傷後的樣子,想到了晏家安和冀玲玲的恩愛,想到了衷小軍和睢瑛貌似不般配卻十分幸福的婚姻,想到了鈕水興幾年來甘願為自己外甥當“臥底”,想到了果思哲匪夷所思的遭遇,想到了汪教授了卻的幾十年的心願,想到了自己“冷麵菩薩”的由來,想到了端木衛國在臺上幫襯他時那寵溺的眼神,想到了楚懷亮對他弟弟沒邊沒沿的寵愛,想到了楚躍一把年紀只因為一個好提案就興奮異常的神態,想到了現在還在醫院裹成粽子似的楚懷瑜。一幕幕場景撲面而來,南世清心下是感慨萬千,前前後後一思量,驀然豁然開朗,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自己的幸福與否只有自己才能感受,遂暗自下定決心,要活就換個活法。心意一定,長吐一口氣,全身上下輕鬆不少。
第八十四章
元宵節那天,南世清沒去金算盤,讓戚勇華把他送到醫院,來瞧瞧楚懷瑜和文仁強的情況。
楚懷瑜傷勢大有好轉,頭上的繃帶拆了,手也解放了,主要靠休養,但雙腳還是被禁錮著,動彈不得。文仁強的傷情雖然也有好轉,但因胸腔傷得太利害,醫生還在繼續為他治療。
南世清來到楚懷瑜病房,楚懷瑜趕緊找個理由把身邊侍候他的來水旺打發到文仁強病房去了。
“看氣色不錯啊,感覺怎麼樣?”南世清問。
“有你在,那就是一劑強心劑,一味還魂藥,嘿嘿嘿,什麼毛病沒有。”楚懷瑜嬉皮笑臉道。
“哼,怎麼沒把你這張油嘴打腫。”南世清輕笑著說。
“躺在這已經一個多月了,那來水旺又不喜歡說笑,我都快憋屈死了。”楚懷瑜不滿地道。
南世清聽了心裡也很難受,走到楚懷瑜身邊,用手理了理他剛長出來的發茬說:“楚懷瑜,……”
楚懷瑜一聽南世清這正兒八經的語氣,猜想南世清肯定有要緊的事要說,心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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