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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霜白滿面煞氣的回眸凝望她,“下一次,就是你的眉心。”
他什麼時候出的招?
“不至於吧,吹個笛子而已,你竟然想殺我?”尤其他知道她是瀚王妃。但他狠辣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柳笛聳聳肩,“沒音樂修養。”
見她收了笛子,他才換上一貫的笑容,“錦衣衛,有沒有音樂修養無關緊要,只要會殺人就可以了。”
“呃……你這話是在威脅我嗎?”
他笑了笑,一路無話。
—
王妃凱旋。
某王一聽到她安然歸來,忙跑出迎接,徑直撲到她懷裡,抱著她的腰,仰頭看她的面龐,“他們沒為難你吧。”
“沒有,姐姐還帶回一個好玩的東西給你!”
某王忽有不好的預感,“什麼東西?”
是展現勝利品的時候了,柳笛從腰後拔出玉笛,“瑞庸乖,姐姐給你吹個曲子。”看看這小鬼心裡想的是什麼。
誰知他在看到玉笛的瞬間,表情比陸霜白好不了多少,怕被蛇咬一般的彈開老遠,捂著耳朵喊:“不許吹,不許吹——”
她驚駭,忙把笛子扔了,然後愛憐的把他抱在懷裡,“不吹,不吹,瑞庸別怕。”
瑞涵呼吸急促,帶著無盡的怒氣,“上祖給你的?”
“就是那個白頭翁,瑞庸,你也知道他?”
當然知道,他變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
“……聽堂兄說過,上祖會妖法,能用笛音控制人……所以……”某王黝黑的雙瞳水光流轉,“所以……我一看到笛子就害怕……”
控制人?她聽了全曲,目前情緒穩定,沒覺得哪裡不適啊。
***
(小笛子,表懷疑了,你中招了。)
正文 敗家孩子
1“奇怪,我倒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聽了他吹的曲子?”
“是啊。”回想起來,那曲子還是挺邪門的,讓她在冰窖一般的宮殿,發了場春夢。
早知道他就不該派人去向上祖求救,這倒好,不知道他在她體內植入了什麼咒術。
柳笛眉梢輕挑,慢條斯理的道:“他說我對鳥人有用,說要幫他,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抱起某王,捏著他的小下巴晃了晃,笑道:“姐姐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乖乖的?”
笑容燦爛,“有啊。”
“是麼,真乖。”柳笛亦高興的回以笑容,在他臉頰上吻了下。
這時雅情輕咳了一聲,柳笛看向她,“怎麼了?”
雅晴浴言又止,在某王的逼視下,低下了頭。柳笛便又去看茴香,“你說。”
茴香無奈的瞧了眼‘虞翎王’,“小姐自己問小王爺吧。”
“好了,瑞庸,你告訴姐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某王咧嘴一笑,天真無邪。“我今天學會剪紙了。”
柳笛還沒意識到悲劇已經降臨,“剪紙有什麼好玩的?”
“好玩啊。”瑞庸掙扎著從她懷裡跳到地上,牽著她的手指,帶她回寢殿,“剪了許多花花草草和小動物,姐姐,你看看瑞庸剪的好不好看?”
柳笛打定主意,不管瑞庸的剪紙作品有多慘絕人寰,她都會報以溢美之詞,但是當她看到他的作品,脫口而出的是一句髒話。
“我X!”
某王扯開剪紙作品,邀賞似的說,“這個呢,剪的是姐姐,好看嗎?”
“你——你——”從來只有別人被她氣的抓狂的份,今次,她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什麼叫‘恨不得掐死對方’。她一把抓過瑞庸的剪紙,小心翼翼的呵護在手心中,撫摸著殘碎的銀票,口齒不清的道:“我的……一百兩啊。”
“一百兩怎麼了?”某王眨眼,“姐姐又想你的狗狗了?”
“不是養的狗,是銀票!”她把殘破的銀票抵到他眼下,“這是銀票,你知不知道?”
某王小嘴一抿,就要滾下淚珠,“姐姐……你幹嘛兇我……”
柳笛強壓火氣,質問道:“你還剪別的了嗎?”她把銀票放在床下的小匣中,既然被他發現了,絕不可能只有一張遇難。她轉了一圈,有了新的發現,只見床榻四周撒的一地白花花的碎紙。而她的小匣子早就被敞著蓋,空空如也。
眼前一黑,腳底發軟。
雅情見了,趕緊扶住她,“小姐——你挺住啊,錢沒了,咱們再賺。”
“你們怎麼不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