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們從廚房走進這座宅邪的後部,從後樓梯上去到了樓上寬寬的走廊。託頓太太進了一個寬敞的房間,開啟了壁燈。窗簾、地毯以及傢俱的罩布都是玫瑰紅色的。
在現代派的床上放著一件綠色夜禮服。地毯上胡亂地丟放著胸罩和尼龍長襪。他想,內衣也要相配嗎?
女僕從相當於一間公寓房臥室那麼大的壁櫥裡拿來了一雙紅色的高跟拖鞋。“這雙是和便服相配的。”她解釋說。“我想不出來她為什麼沒有穿這雙。”
威爾也不明白。他在想像著施萊夫人昨晚12點30分走進這個房間的樣子。那些內衣說明她脫得很急。他像一隻好奇的獵犬一樣在房間裡轉著。
華麗的三面鏡下的梳妝檯上沒有常見的自殺跡象。床架上,臥椅上以及床頭櫃上都沒有任何跡象。菸灰缸裡有兩個熄滅的菸蒂,唇膏亂放在桌子上,一包沒有油完的羅利煙,一包巧克力,柔成一團的糖紙,一本《百合花的栽培》翻扣著,頁碼是16。
“亂七八糟。”他告訴女僕說。
“但是當夫人去劇院後,我把一切都清理過了。”女僕辯解說。
他想,她清理了一切東西。非常,非常慢地,事情開始集中起來,細小,不重要的事實逐漸變得不言自明。菸蒂,糖紙,還有翻開的書——在她去看池塘裡的白合花之前,她看這本書了嗎?
“她通常都是在夜裡的那個時間去看百合花嗎?”他問。
“是的。”
突然,他走過去到衛生間開啟電燈開關。裡邊都是些日常用具,包括一個分隔的淋浴間。他用一個手指仔細地摸著浴缸的裡邊,然後跪下來又敲了敲浴缸的鋼板。他將架子上的香皂翻過來,摸了摸浴巾。接下來檢視這個浴間。
“在她穿衣服去劇院之前,”他問道,“她是洗的盆浴還是淋浴?”
“淋浴。”
他慢慢地踱著步,繃著臉仔細思考。他重新回到臥室,趴在地毯上,低著頭檢視著浴室的地板。
“她洗完淋浴後你擦這裡的瓷磚了嗎?”
“沒有。”
“是誰最後一個擦這裡的瓷磚的?”
“範…阿斯戴爾太太,樓上的清潔工。今天早上擦的。”
“她是一個幹活一絲不苟的人嗎?”
“從來沒人抱怨過她。”
他慢慢地點點頭。“這裡沒事了。”
但是她抓住了他的胳膊。她臉上除了有些地方明顯地比較粗糙之外,幾乎沒有血色。“如果……如果她是被殺的,”她口吃地說,“就得有動機呀?”
“你為什麼說被殺的?”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五千美元足不足以作為一個動機?”
“用不了這麼多人們就被殺了。”他說。
“夫人總是對我和託頓那麼好。他——賭博,欠了很多債。在她的遺囑中,夫人留給了我們——”
“五千美元?”
她跑出了臥室,他聽到她那鞋跟快速從後樓梯下去的噠噠聲。然後他跟著她下了樓,離開了這座房子。在通往岩石花園的小路旁,他碰到了一個禿頂、雙下巴的男人。
“你藏到哪兒去了?”那人大聲叫道。“我一直在等你!把那個徽章給我!”
“這次是什麼指控,多夫曼?”威爾問道。
“最後一次!”多夫曼嚴厲地說。鄉長一把抓住威爾襯衫上的徽章。“哧啦”一聲,徽章被扯了下來,別針上還掛下了一塊布。
“這要讓你破費三美元,”威爾警告說,“買件新襯衫。”
“我告訴過你一百回了,”多夫曼粗聲粗氣地說,“別找那些百萬富翁的事兒!”
“他們可以淹死,你別自以為是,弄得沸沸揚揚!”
“自以為是並不會弄得沸沸揚揚。”
“你被解僱了!”
“那麼我想,你要來接手了?”
“你他媽說對了。”多夫曼瞪著眼說。“你在非法侵入,霍華德。快滾出這個地方,別再回來了!”
威爾轉過身走了。多夫曼喊叫道:“你敢開那輛巡邏車,我就以偷竊罪逮捕你!”
當然了,威爾想,我會變成小偷,而他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現在要做些檢查……
在沃爾斯特德醫生整潔的辦公室裡,威爾靠在窗戶上,下午熾熱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沃爾斯特德用力地搖著頭。“沒有機會,威爾。”這就是他所能說的。
他一頭灰髮,戴著一副夾鼻眼鏡。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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