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話、玻璃杯、鬧鐘和其它一大堆東西都摔在地上,在夜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那力量彷彿受了驚嚇,一下子縮了回去,所有的束縛消失了,我立刻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摔在地上的電話聽筒裡有聲音傳出來,可是我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所有的力氣都在剛才的掙扎中消耗掉。
可是心中的危機感仍未過去,難道那力量仍在這屋子裡盤旋未去。
我正在驚疑不定,猛然聽見一聲嘶吼。我無法形容這是怎樣的一種聲音,這聲音在房間中一下子響了起來,整個空氣都在振動,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聲音,但卻有一種感覺,好像是一頭兇獸,發出不甘心的吼叫。
聲音漸漸消去,心中的危機感也褪去。眼前空間的抖動停歇下來。是的,是空間的抖動,不是最初以為的空氣,而是空間,哪怕在黑暗中,我也幾乎敢肯定。
我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地上的電話裡的“喂喂”聲也已經停止。我汗出如漿,渾身虛脫。
稍稍恢復過來的時候,我勉力爬起來,開了燈,扶起床頭櫃,地上一片狼藉。
茶杯已經碎了,幸好裡面的水已經被我喝去了大半,從床頭櫃裡掉出的一條開了封的餅乾掉了出來,三四片蘇打餅泡在水裡。電話機座也被敲了各裂口,反正不值幾個錢。還好,鬧鐘還在走。
等到把地拖乾淨,東西都收拾好,我才想起來翻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梁應物的手機。
按回去,鈴只響了半下,梁應物就接了。
“你怎麼樣,出什麼事了?”梁應物顯然猜到剛才我有些變故。
“我現在還好,事……倒是有一些。”我老實回答。我這個人不喜歡逞能,何況就算不發生剛才的事我也的確需要梁應物的幫助。
“我正在趕過來的途中,等我到了再說吧。”
我不由有些感動,梁應物這人有時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冷冷淡淡鐵板一塊,但要是真把你當了朋友,絕對是心裡兩肋插刀的那種。
給梁應物開門的時候,梁應物的視線在我臉上逗留了三秒鐘,大概是有些驚訝於我的臉色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我給自己喝梁應物泡了熱茶,坐在客廳的布沙發上,從拿到第二本手記開始到在作協大院裡的異像,再到剛才的驚魂,完完整整地講述給梁應物聽。
梁應物點起一支菸,在聽的過程中一言不發,盯著變化的煙霧,若有所思。
特別是最後我在講述那股神秘力量再次襲來時,聽得尤為認真。
我也知道這是關鍵所在,是以儘可能詳細的把我的感覺講出來,並且不帶任何個人的判斷,以免影響到他。說實在話,就算是真讓我自己判斷,也講不出什麼道理來。
梁應物聽完,狠狠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站起身向我臥室走去。
“不介意我參觀你的臥室吧。”梁應物說著開啟臥室的燈。
我悶哼一聲,這小子明知故問。
梁應物開啟燈,卻沒有走進臥室。這當然不是什麼考慮到我的隱私,以我和他現在的關係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真打算瞞著他的東西。他是在觀察臥室內的情況。
他正在做一項我自己居然到現在為止都沒做過的事:勘查現場,試圖找尋那神秘力量的蛛絲馬跡。
我不是不知道這樣做的重要,之所以在梁應物來之前沒有做,是因為我有一種直覺,那力量是真正來無影去無蹤,這樣層次的事後觀案,是絕對不可能有什麼發現的。
“還在看什麼,第一現場早被我破壞了。”我苦笑著說。
我的臥室陳設一目瞭然,大概十平米的屋子裡,一張六尺大床佔了一半空間,之外還放了一個五斗櫥,一個衣櫥和一個床頭櫃,留給人走動空間是個L字型的狹長區域,現在地上還溼漉漉的,床單則凌亂不堪,是我剛才在床上掙扎留下的痕跡。
臥室兩邊的窗都關著,因為開著空調,剛才我連臥室和客廳之間的門都關了。梁應物走到窗前,細細地檢視,然後把頭轉向我,我做了一個“我沒動過一直如此”的表情。
“你恢復過來的時候,門也是關著的?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梁應物問。
我雙手一攤,以示作答。
“看起來沒有人在剛才來過。”梁應物說。
“確切說,沒有任何已知的大型生物在剛才進到我的臥室。”
“如果這力量和我在作協大院遇見的是同一種,那麼當時辦公室裡那幾個人都沒事,只有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