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儘管驚訝,但在趙躍開口之前,我已經大致猜到這張表的含義。列在箭頭最前端的,是我,那多;之後是趙躍;再後是那個棉紡三廠的下崗職工,他的名字叫呂學農。後面的六個人,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兩個是下崗職工,一個是外貿公司職員,一個是海關公務員,一個是醫院護工,最後那個,是友邦保險的保險代表,叫姚舒。
“這張表裡,除了你和我,每個人都收到四部分的東西,第一樣是寫著那多手記的黑本子;第二樣是一些封好的信封,上面寫著人名和地址;第三樣是一封寫著他名字的信,內容是要求他把這些信和黑本子交給一個陌生人,就是那些信上寫著人名的某一個;第四樣是錢,錢已經打入了這個人的銀行卡。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只有三樣東西,除了給我的那封信,已經沒有其他的信要轉交。而到你手上的,就只有那本黑本子。雖然不是每個人都願意透露自己收了多少錢,但顯然數額不等,可以確定的是,數額足以讓那個人心動。這些人的收入不等,貧富不均,但有一點相同,接觸下來,這些人都比較老實守信,並且處事較小心。也就是說,整個事件背後的策劃者,並不在乎會花多少錢,而是要確保整個流程的通暢。”
我越聽越是心驚,這表示幕後的策劃者對這張表裡的每個人都調查的很清楚,這樣的情報能力,決不是普通人或普通機構所能擁有的。我細細看這張表,從那個外貿公司職員開始,就已經不在上海,而是大連,趙躍說這個名叫李連的年輕人因為業務上原因,經常往返於上海和大連兩地。而到了姚舒這環,以近轉到了天津,他是大連人,每個月都會回大連一兩次。每個人名下的時間是這個人收到信的日期,由於除了給趙躍的那封,每封信裡都明確寫著要求幾天內送達。最長的期限是姚舒和李連,因為要傳到外地,所以給了五天期限,其他都只給了兩天。所以從姚舒傳到趙躍,僅花了17天。
“姚舒之前的呢?”我問,隨後就後悔了,趙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這樣的程度,已經是非常好的成績,怎麼能要求這麼多?
“對不起,非常感謝,之後的工作就交給我吧。”我改口道。
趙躍苦笑著說:“沒有之前了,之前的查不到。”
“查不到?”
“姚舒說,之前把信交給他的,是個叫石磊的服裝公司會計,我找到了石磊,但石磊矢口否認,重要的是,這一天,”趙躍指著姚舒名字下的那個日期,2001年5月18日晚八時,只有這個日期精確到了小時:“這一天晚上,石磊在公司加班到了晚上十點,和他一起加班的有三個同事,石磊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但我把石磊的照片給姚舒看,姚舒和他五歲的女兒,堅持說就是這個人,時間也就是在晚上八點剛過。”
我的臉有些抽筋:“那,會不會是石磊的……”
“沒有,石磊是獨子,沒有兄弟。”趙躍顯然已經猜到我要問什麼。
“還有,我問過,那些被打入錢的銀行卡,分散在工商銀行、建設銀行、農業銀行和上海浦東發展銀行四家。”
天,我到底遇見了什麼!
在那之後,我一直等待著,既然這件事複雜詭異到如此程度,並且最終指向我,就如同一張龐大的網已經把我罩住,而我卻似乎對這一切無能為力。我等待著,等待收網。
但,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次後的日子裡,我對周圍越發留心,我懷疑一切的態度讓我遭遇越來越多的奇異事件,“那多手記”也一篇接著一篇寫了出來。有時候,我試圖把遇見的奇異事件和這件事聯絡起來,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這個只有開頭沒有繼續的《失落的一夜》手記事件,和我後來遭遇的“兇心人”“鐵牛重臨”等事件毫無關聯。
我想起一個故事:有個老頭,每天晚上睡覺前有個壞習慣,脫鞋的時候,一甩腳,把兩隻鞋高高甩起,再重重摔在地板上。有一天,樓下的鄰居跑來提意見,說每天晚上來這麼一下子,嚴重影響睡眠。第二天晚上,老頭舊習難改,一甩腳把左腳的鞋子甩了出去,卻忽然想起鄰居的話,忙把另一隻鞋輕輕放下。第二天,鄰居赤紅著眼來找他,說昨天晚上一直在等另一隻鞋甩在地板上,結果居然沒等到,一晚上沒敢睡。
我就象那個鄰居,一直在等待,另一隻鞋子甩下來。
直到……
更多熱門小說,請訪問宜搜小說搜尋(b。easou。)
'3'三,第二篇手記
2003年8月,我父親打電話給我,要我抽時間到老宅去一次。那是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