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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意義。
這是一個迴圈的過程,是不斷否定和肯定的過程,它包含著對自己生命的思考,包含著公共利益的約束和個人利益的自由之間的取與舍的過程,包含著對人類的思考,對整個世界和哲學觀念的思考和探尋。在這期間,你會感到生命的輕與重。這就是生命存在的具體方式,也是一種生命哲學。
正如上面所說的,當我傷心的時候,當“我做了什麼?”的問題總是縈繞在我的腦海裡並且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的那隻貓,和它說話。
“呃,你還好嗎?”我湊到它身邊,手放在它身上。它也喜歡這樣的情景。
“呵,看你多漂亮啊。金色的眼睛,濃郁的褐色的毛皮……”
“噯,你說你也有意識麼?”
“那思維哩?”
“哦,你知道馬爾克斯嗎?”
“那托爾斯泰哩?”
“他是一個有趣的老頭兒”
“你還愛聽久石讓的鋼琴曲嗎,那旋律的確不錯”
“那《菊次郎的夏天》呢,那電影還好吧,我知道你也一定喜歡”
“記得上次我說要帶你去看阿巴斯的電影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哦,對,叫《櫻桃的滋味》。你一定怪我沒有帶你去吧,下次吧,一定帶你去,還給你帶很多很多你愛吃的魚乾。不過那電影確實有點讓人發睏”
“如果那電影院的門衛不讓你進去,那我就提前把你藏在懷裡,到時候你不要出聲就行了阿”
“瞧,你看那棵棗樹上的小鳥兒多漂亮。就在那兒,看見沒?”
“噯,你幾歲了啊?我都忘了你什麼時候來到我家的了,應該有兩年了吧!瞧,時間過得真快”
“明年我就要上大學去了,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我走了,你會想我嗎?反正,我會想你的……”
第三章
第三章
正如在第一部的文章中提到過的那樣,我總是想起那隻貓來。等我來到C城兩年後,決定回家的時候,也竟是因為我想那隻貓了。
在以前,我總是和那隻貓呆在一塊,也喜歡和它一起散步。特別是在奶奶去世後的那個暑假,我總是沒有心思去看書(我總是喜歡看書的),也不願意和別的小孩子玩,就每天呆在家裡。而在我內心裡,又總在埋怨著父親和母親,所以每天都不說話,那隻貓就成了我的玩伴和最好的朋友。
如今,那隻貓卻已經丟了,或者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可是我仍然時常想起它——那只有金色的眼睛和濃郁的褐色的毛皮的貓。
說起來,它真的是很可愛,如果你見過,你一定也會喜歡它,這我敢打保證。尤其是那雙金色的眼睛,我常在它的眼睛裡看著我自己的樣子,在它跟前和它說話。
它總是跑到我的床上睡覺——我的床並不高,它總是能輕易地躥上來,或者有時它就直接跑到窗臺上,擠過紗窗向下一跳就落在了我的床上。其實在另一個房間裡,我專門為它安置了一個住處的,我用一個很大的紙箱給它做成了一個窩,用繩子固定在一個角落的地方,在紙箱的下面,剪開了一個圓形的洞,這樣它就可以在那裡鑽進去了。旁邊還放著水和一些它愛吃的魚乾什麼的。可是它總是跑到我的房間來,在地板上趴著,或者就跑到我的床上,特別是冬天天氣很冷的時候。有時候,我會把它關在了門外,它就會在門外面叫著,聲音就像受了欺負哇哇地叫著的小孩子,或者它就跑到外面,在窗臺上用爪子撓玻璃(到了冬天的時候,窗戶就關上了),提醒我讓它進來。於是我便給它開了門,摸著它的身上有些涼,就會覺得是自己錯了。
我常常看它睡覺的樣子。它總是身子蜷著,幾乎圍成一個圈,用前面的兩隻爪抱著頭,樣子十分可愛。有時候,它眼珠在那裡轉動,那一定是它在做夢呢。有時候,它會打呼嚕,或者中間換個姿勢繼續睡。
我經常在門臺階上坐著,它就在我旁邊,用兩隻前爪撐著,向前張望著,眼睛盯著飛著的鳥,頭跟著來回動。有時候,累了,就趴到地上。我在聽音樂的時候,也把一個耳機放到它的耳朵裡,它總是搖搖頭把它甩下來。
我喜歡在院子的陰涼的地方,放一把椅子,在那裡看書,看累了就把頭仰靠著,看高遠的天。那隻貓就呆在身邊,在地上睡覺,打滾兒,或者找個小木棍兒來玩,總是叼起又放下,就像在故意逗小老鼠,或者呆呆地看從眼前蠕動的小蟲或是螞蟻。
有時候,我會帶它去外面,到場院裡散步,坐下看夕陽,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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