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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愣的膽量,遠沒有他平時吹噓的大,往樓裡一看是真怵頭,立刻使出裝傻充愣的本事,說道:“二位兄長,我去門口替你們把風得了,裡頭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咱好有個接應。”他剛想往外走,炸雷一聲,黃豆大的雨點加著雹子就落下來了,雨下得天都亮了,老話說“亮一亮,下一丈”,這場大雨來勢不小,到晚上都不見得停,李大愣道:“得了,算我沒說。”
郭師傅和丁卯見外頭下起了大雨,想不進來都不行了,告訴李大愣不要聲張,不過三個人白天出來,都沒想到要帶手電筒,這地方斷水斷電,樓內有電燈也不能照明,沒法子掏出抽菸用的火柴,划著了一根,藉著些許微弱的光亮看東西,哥兒仨怕讓過路的人當成賊,那是有口也說不清了,進了樓房顧不上看眼前有什麼,一個接一哥閃身進來,趕緊把大門給掩上,外面風雨之聲頓時變小了,放佛隔得很遠,首先一個感覺,樓房裡可夠潮的,那也難怪,去年曾讓大水淹過,尋思樓房裡沒準有水月燈電石燈之類的東西,找出來照個亮,總好過用火柴照明,看這座樓房的結構,與普通的公館相似,地面積了層灰。
進了樓門先是玄關,裡頭還有二門,三個人劃了根火柴照明,摸索著往裡走。郭師傅說:“我覺得那賣餛飩老頭的話不假,這棟樓裡真沒人住,地上的灰塵積了一層,要是屋裡有人走動,絕不會這樣。”李大愣說:“不對呀,既然樓房裡沒有人,咱剛才隔著窗戶看見的那張臉是誰?”丁卯眼尖,他說:“我看那張臉上好賽長著黑毛,可不是人臉。”
這句話一說,哥兒仨腦門子上都冒出了冷汗,揪著個心,推開玄關裡側的二門,進了房廳,在門口找到一盞水月燈,也叫馬燈,裡頭放煤油,點起來照亮了四周,看屋中無非是些擺設傢俱,迎面掛著一大幅油畫,佔了不到半面牆,畫中是這家主人五口的肖像,當中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商人,身邊是位太太,顯然是他老婆,兩口子慈眉善目的很富態,身邊站著三個子女,兩個姑娘十五六歲,一個男孩十歲出頭,想必是家中的少爺小姐,可當年的全家福,如今卻變成了凶宅中的遺像。
三個人為了捉拿連化青,人家說什麼他們都不信,那賣餛飩的老頭和小女孩是什麼來路?怎麼就知道這樓裡準沒有活人?河神郭得友進了凶宅是死是活?到底會遇上什麼東西?說到這,釦子可大了,別說您著急,連我都急了,可咱還是得下回分解。
第九章 樓梯上的人頭
一
魏家墳路口這棟樓,最後一位主家是廟會的會首,咱得先說說,廟會會首是做什麼的,有道是“趕集上會做買賣”,趕大集趕廟會,全都是一回是,舊社會有大批跑江湖謀生的人,別看這幫人哪也不挨哪,各有各的營生,但在社會中自成一體,能把這些人聚集到一處的是會首,會首必須是黑白兩道都能吃得開,他看哪裡開廟會有塊空地,先掏錢包下來,請人紮好一排排的蓆棚,然後把那些江湖上賣藝擺攤兒的人全聚來,什麼賣膏藥的、算卦的、拿大頂的、耍狗熊的、賣把式的、賣針頭線腦兒的、說評書的、說相聲的、唱大鼓的、拉洋片的、練雜技的、總之跑江湖的這些人,全到會首包下的場子裡做買賣,等到做完買賣,每人都得給會首一些錢,會首賺的是這份錢,為了能把廟會辦熱鬧了,會首一般還要請高蹺隊和戲班子,住在這棟樓裡的會首,自己也帶高蹺隊,那些高蹺行頭裝束之類的物事,平時都存放到他家裡。
郭師傅他們三個人,看了看屋中擺設,也不過是桌椅鏡子床鋪大撣瓶,和普通的人家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所有的東西上都蒙著層灰,屋子裡還有發大水那年淹過的痕跡,看不見有人,充斥著無法形容的詭異氣息。
李大愣覺得頭皮子一陣陣發麻,只好在口中哼哼幾句荒腔走板的戲文給自己壯膽:“黑臉的好漢屬李逵,三國倒有個毛張飛,手提鋼鞭黑敬德,包文正坐殿讓過誰?”這兩句唱詞兒,全是演武鎮宅的典故,民間俗傳,在凶宅唱武戲,可以驅除妖邪,您別說,唱這兩句還真是壯膽,所以郭師傅也沒攔他,他接著哼唱:“白臉的好漢屬羅成,景陽岡打虎是武松,南扈報號高君寶,長坂坡下趙子龍。紅臉的好漢屬雲長,殺人放火是孟良,手持大刀王君可,趙匡胤千里送京娘。青臉的好漢叫朱溫,山西坐殿程咬金,河南霸府單雄信,手提大刀蓋蘇文……”
哥兒仨一步步踏著厚實的樓梯木板,往上走到二樓,就看這層樓有好幾口大木箱,牆邊豎滿了高蹺鑼鼓,木箱子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