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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立馬變了，不僅把他們讓進樓內，還從原本的冷臉變成了熱情而略帶諂媚的笑臉，其中又蘊含了一些好奇之意。

上了8樓，陸凡只見到陳夢龍一人。

他忙問：“其他人呢？”

陳夢龍說，其他人都已經送醫院了。

皇甫心燃受了槍傷必須趕緊治療。

蘇雨綺被胡三太奶上身時間過長透支了體力精力，必須輸液進補。

張鈞情況最危險必須急救。

陳夢龍留下來給警察指認現場，同時等陸凡他們回來。

陸凡看了那些忙碌的警察，又看了看段瀟，問：“不用跟他們解釋案情麼？”

段瀟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掃了一眼在場警察，說道：“他們不夠級別，等他們的老大來了再說吧。”

陳夢龍有些發暈，廣城刑警支隊隊長就在現場，你說級別不夠，你是誰啊？

蘇雨妮也覺得奇怪，她見在場肩上扛銀槓星花的警察不在少數，作為學警，她對警銜如數家珍，三枚星花的都有啊，還級別不夠？

段瀟沒顧他倆，只對陸凡說：“大體情況我雖然知道，但具體細節還是你更清楚，你先跟我說說，一會兒我好跟他們對接。”

陸凡略為沉吟，便將自己所知的從頭到尾講給了段瀟聽，從張鈞告訴自己果果被害到查至此處再到剛才抓捕黎為民的過程，當然，自己使用非常手段闖入黎玉堂別墅拷問情報線索一節他隱去不講。

聽完，段瀟又問了幾個問題，陸凡一一回答。

這時，電梯門開啟，從裡面走出幾個人來。

看到這幾人，在場所有警察都立正敬禮，陣仗之大，嚇得陸凡、蘇雨妮、陳夢龍一跳。

他們不知道，來的這幾人裡，為首的是東廣省委政法委書記，後面跟著東廣省公安廳廳長、常務副廳長、刑警總隊隊長，東廣省國安廳廳長、副廳長，廣城市公安局局長和副局長跟在最後面。

政法委書記跟那個刑警支隊隊長點了一下頭，就率領著一行人向陸蘇陳段這邊走來。

現場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很奇怪。

包括跟在隊伍後面的那些市級以下幹部。

包括陸凡等人。

只有段瀟神情自若。

省委政法委黃書記在段瀟面前站定，面帶微笑地說：“有段警官在，東廣人民群眾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段警官親臨指導，實在是東廣人民之福啊。”

這句話已經是頂大高帽，由省委常委、省委政法委書記口中說出來更是天大的高帽。

幾乎所有人都聽傻了。

很多人都在猜，他到底是誰？

段瀟笑著搖頭：“黃書記，別這麼說，光我一個遠遠不夠，保護一方平安，還得靠兄弟們。”

黃書記頷首。

段瀟介紹陸凡道：“這位是陸凡。”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但黃書記看他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伸手與陸凡相握。

陸凡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只聽人叫他“黃書記”，猜測是高官，便也跟著道：“黃書記您好。”

黃書記笑說：“好好，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站在後面的幾位官員暗暗揣測，這陸凡看起來一張學生臉，卻不知是什麼身份，如果他是體制內的人，尤其政法系統內的人，當了黃書記兩個“年輕有為”，那還不等於金身加持，不說是平步青雲，至少十年之內仕途坦蕩。

可惜陸凡的三個身份：道士、學生、秘警，都搭不上這條線。

一行人中，只有站在最末的楊警官見過陸凡。

他也是回憶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鍾先生、鐘太太的出租屋裡見過張鈞帶著陸凡還有一個女孩子來。因為他頂替張鈞，擔任廣城公安局副局長和“殺童案”調查負責人，那天例行走訪。

然而他也猜不透陸凡的身份。

段瀟說：“黃書記，先講正事吧。”

黃書記說好。

後面公安廳廳長見機湊上來提議道：“去我們那兒的指揮中心吧。”

他知道此案事涉機密，必須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談。

黃書記點了點頭。

一干領導先將現場工作安排部署一下，就準備離開。

段瀟打算帶陸凡去，但陸凡心裡記掛著皇甫心燃，而且他認為，這種事，有段瀟處理就夠了，自己一個去了不多，不去也不少，於是推辭了。

段瀟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