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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

陸凡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死魂魄離體，身體腐化成泥融入天地，靈魂歸於幽府轉世輪迴，這都符合道、符合自然，不可逆。”

聽到“不可逆”三個字，胡尋逸的臉上佈滿了失望之色。

陸凡眯著眼睛看他，問：“胡總，你問這些做什麼？”

胡尋逸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好奇。”

陸凡說：“那就告辭了。”

胡尋逸說：“慢走。”

剛要轉身，陸凡頓了一下，回頭深深看了胡尋逸一眼，說道：“胡總，容小道冒昧送你一句話。”

胡尋逸恭敬地說：“請講。”

陸凡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胡尋逸一怔。

待他回過神來，陸凡已經上車。

揮手作別，牧馬人駛出度假區大門，遠去。

回到廣城，很快就過年了。

大年三十這一天，只有陸凡一個人呆在半山別墅。

皇甫心燃兩天前就回家了，皇甫家老爺子召集家族大聚，不得不提前準備。

果果則在昨天被他送到鍾先生、鐘太太那兒，讓他們一家團聚了。

陸凡自己晨練、自己吃早餐、自己打坐冥想、自己吃午餐、自己睡午覺、自己練習符文繪製、自己發呆琢磨事情……

雖然前兩天也是一個人這樣過，但是今天，面對這偌大的、空蕩蕩的別墅，陸凡終於感覺有些寂寞了。

起身，出門去買菜，他決定，一個人的年夜飯也不能太怠慢了。

回來之後，他就鑽進廚房忙活起來，選單已經擬好：炒半隻辣子雞、煮一鍋白菜豆腐湯、涼拌一個黃瓜木耳，還有市場裡買來的滷拼。

做菜前，他先用傳訊符玉跟師父拜了年，說自己很好，自己做年夜飯吃，讓師父在山上也別自己虧待了自己。

開始做菜，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進來。

最先是張鈞的，他說他已經到莞城公安局上了十多天班了，身為局長，他犧牲自己，親自己帶隊值班，讓其他人休息，妻子和父母也來到莞城，這個年就在莞城過了。並讓陸凡有空就到莞城來玩。

然後是胡尋逸的，他說他從皇甫心燃那裡要到號碼，打電話一是拜年二是感謝。

然後是孟小芳的，她說她放假回家了，要是早知道陸凡不回山她也就不回了，春運簡直擠死人。

然後是蘇雨綺的。

“你在哪兒過年？”

“廣城。”

“沒回大理？”

“沒，路遠，師父讓我不用回去了。”

“你在廣城和誰一起過年？皇甫心燃麼？”

“不是啊，就我自己。”

“啊，那你年夜飯怎麼辦？”

“自己做唄。”

“哦喲，你還會做飯？”

“當然，下次做飯請你吃。”

“好呀。”

突然那邊有人吵吵，好像手機被人搶了，然後就傳來蘇雨妮輕快的聲音：“喂，陸凡，知道我是誰麼？”

“雨妮嘛。”

“喂，別叫得那麼親熱，咱倆很熟嗎？”

“呃……”

“喂，我告訴你啊，我姐跟你說了半天，我在旁邊實在聽不下去了，因為那些話都不是她最想說的，她最想對你說的話只有一句，那就是——她想你了……”

陸凡一怔。

突然又一陣嘈雜聲，似乎手機又被搶回去了。

蘇雨綺聲音微微慍怒、微微羞怯地道：“雨妮這個人就這樣，胡鬧慣了，你別聽她胡說。”

蘇雨妮在旁邊叫道：“我沒有胡說，我說的是真的！”

陸凡就聽到蘇雨綺對蘇雨妮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然後又轉過來道：“祝你春節快樂，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陸凡笑說：“也祝你節日快樂、事事順意。”

此外還有一些祝福簡訊。

楊曉的、趙明的、龔壯壯的、班裡同學的、段瀟的、劉影的、夏爽的。

鐘太太更是發了一條很長的資訊，代表全家，祝福加感謝，感謝陸凡讓他們重溫天倫。

其中有兩條簡訊出乎意料。

第179章　年三十

有兩條簡訊出乎陸凡的意料。

一條是皇甫川發來的，只有很簡短的四個字：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