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頭部，巨蟒頭部再去一大塊，只剩下一半了，蟒身一陣顫動後終於不再動了。但瘋狂地陳雲卻並沒有止住手，仍是不斷地瘋狂砍著巨蟒的身體，直到二十丈長的蟒身被切成大小不一的一塊一塊。停止了攻擊，陳雲飛身竄出天池，血紅著雙眼，仰天一陣大吼，似乎是要把對死亡的恐懼擠出腦海，又似乎是在表達對生命的狂熱愛戀。

眼神漸漸回覆清明，陳雲一把扯掉身上破碎的滿是血跡的衣服，又對著自己那同樣骯髒破碎的褲子發出一個淨塵術，第二金鱗生出所引發的變化果然巨大，那半生不熟的淨塵術居然將被血水浸染的褲子變得乾淨如新，只是有些破爛，連那巨蟒血液所帶的巨毒都驅除了。

抬頭看著周圍，深吸口氣，從來沒有感覺到空氣如此清新，儘管空氣中還有巨蟒留下的腥味。山中那普通的石塊，不含照明石的石塊，平常最討厭的石塊，都顯得那麼可愛，那麼美好！

“吼！”陳雲又是一聲大吼，功力在胸中鼓盪，聲音如同驚濤駭浪一般遠遠傳了開去，震得整個猴王山都在顫動。

老頭剛到猴王山腳就聽到了那一片如同洪濤一般傳來的大吼，“是雲兒的聲音？好強的功力！難道是鋒兒出事了？”心中一緊，速度硬生生再快半分。

陳雲的一聲大吼還未結束，便見一人影迎面衝來，兩片金鱗所帶來的強悍實力讓他輕易看清了出現的那個人，那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

“師傅！”陳雲忍不住撲進來人的懷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也許只有在幾個最親近的人面前他才會表現出他孩子的一面。

老頭拍著徒弟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有師傅在，快告訴師傅發生了什麼事？”

陳雲臉上掛著淚珠，抬頭一笑：“師傅，沒事了！”

老頭著急了，這孩子莫不是傻了？不由擔心地問：“雲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師傅，我就是好累，很累……”聲音漸漸地輕了。

聖醫大人心口一緊，伸手一探，卻發現徒弟只是睡著了，舒了口氣，看了看陳雲那緊緊抱著自己的雙手，慈愛地摸摸他的頭。這孩子性子堅強，撲在自己懷裡，這是他三年前才會有的舉動吧！

老頭看了看四周那一片殘枝斷礫，又嗅到了空氣中那腥臭味，經驗豐富的醫聖大人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這出現的似乎是一條功力頗高的蟒，真難為雲兒了，居然能擊殺這條巨蟒！”老頭手掌向下虛按，摸骨術已經讓他了解了周圍的情況，當然包括天池之中的一塊一塊巨蟒屍體了。

“嘿，這蟒皮可是好東西，雖然被破壞了不少，但仍然是一寶啊！”老頭抱著陳雲來到池邊，伸手吸出池底的一塊塊蟒屍，手指曼妙地飛舞，一塊塊蟒皮被剝離，隨著老頭一抖一抖的手消失在空中，蟒皮已經被老頭收起了。

老頭抱著陳雲向山下快速行去，快且輕靈，如同飛燕。很快就來到了半山中的小竹屋，輕輕將陳雲放在竹床上，老頭看著陳雲依舊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雙手，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勾開徒弟額前的髮絲，露出那張堅強的臉，又輕輕拿開胸前衣服上抓著的那雙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放好，再輕輕給愛徒蓋上被子。

看了一會，老頭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絲絲笑意自言自語：“這小子！居然突破了。”陳雲的功力大進當然瞞不了堂堂醫聖。

……

張之鋒頹然地坐在地上，不知已經過了多久，淚已經流盡了，但雙眼卻越見紅腫了，“難道我就是個災星，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會不幸，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都是為什麼？”張之鋒忍不住大吼了出來，雖然他的嗓子已經沙啞，師兄的死又引發了他對家族眾人的想念與悲痛，無盡的悲傷與對命運的不甘通通在這一聲大吼中散發出來！

“嘿嘿小子，什麼為什麼？”老頭的聲音傳入張之鋒耳中，原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老頭帶著醒來的陳雲回到了石室中，正巧聽到張之鋒那聲大吼。

張之鋒猛然回頭，看著眼前那一老一少，嘴唇顫動，卻是說不出話來，老頭與陳雲微笑著看著他，終於張之鋒說出話來：“師兄，你沒死。”

“嘿，你這小子想你師兄死麼？”老頭眼睛一瞪。

陳雲上前二步，緊緊地抱住師弟，拍拍他的肩道：“什麼都不用說了師弟，我們都明白。”想到那自己死裡逃生，感慨萬千。

“嗯！”張之鋒狠狠地點頭，本已哭乾的眼中淚花再現。

“小子你怎麼了？”老頭猛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