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態度大變(第1/2 頁)
袁甲有些猶豫,看向袁牧,若是捉拿兇徒,那他這會兒不用人吩咐,早就衝進去了,可現在又不是,要衝進去把那葉員外給拿了。
不過他才一扭頭,就看到袁牧已經跨步進了門,便也沒有了含糊,立刻跟了上去。
那門房跑進去通報完,正準備到門口去請人進來,跑了一半就發現人家已經自說自話的在前廳裡等著了,這才連忙按照葉員外交代的,客客氣氣行禮問好,旁邊的僕從知道了這幾個莫名其妙進來的人是上門的貴客,也連忙跑去泡茶。
又過了片刻,葉員外也來了,此人生得白麵長鬚,鼻直口方,看起來頗為大氣,很有那種宅心仁厚又大氣正直的面相。
然,相由心生是一方面,人不可貌相則是另外一面,凡事只看臉自然做不得準。
葉員外看起來應該也是有些侷促的,他恭恭敬敬地向袁牧和慕流雲施禮,然後在對面落座,兩隻手下意識地搓來搓去,臉上堆著客氣地笑容,問:“不知今日兩位貴客前來所為何事?若是有什麼需要葉某幫忙的,無論是修橋還是鋪路,葉某責無旁貸!”
“葉員外說笑了,修橋鋪路那些事可不是歸提刑司管的,我這個司理參軍也只管驗屍查案,活人的事情與我關係都不大,更別說旁的了。”慕流雲對葉員外笑笑,“葉員外上次不是與我們說,你與葉凌蘭父女緣分已盡,所以不管什麼都與你無關?
怎個我聽聞前幾日員外差了人去郭家索要當初葉氏的陪嫁?難不成葉員外也是天性涼薄,與女兒的緣分竟然比錢財來得還要更淺幾分?”
葉員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慕流雲一抬手:“但是我也聽了不少葉員外平日裡行善積德的事蹟,覺著這樣的一個大善人,應該是不至於那麼絕情的,這裡面怕是有什麼其他因由,讓葉員外感到為難,便請袁大人與我一同前來。新筆趣閣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司理參軍,人微言輕,若是葉員外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什麼迫不得已,恐怕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袁大人卻不同。
以葉員外的眼界和見識,應該不至於對我們袁大人的身份一無所知,所以還請葉員外把心踏踏實實放肚子裡,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若是有什麼委屈,袁大人定然會為你撐腰的。”
葉員外一上來就被慕流雲給戳了脊樑骨,讓他的冷汗瞬時便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心頭正有些發慌,又聽慕流雲話鋒一轉,竟然有幫自己把面子給圓了回去,這種行事風格他從未遇到過,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自如應對,只能順勢朝袁牧那邊看了看,見袁牧也是一臉平靜,似乎並沒有反對慕流雲的提議,不由多看了那小司理幾眼。
葉員外家大業大,雖然遷居西泗縣也有近十年,但是家中也有親戚是在京裡面做生意的,難免會和一些京官打交道,所以對於京中的一些皇親貴戚的事蹟也略有聽聞。
早先就聽說過忠勇郡王的獨生子不在京裡安享富貴,竟然非要跑出去做提刑,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搞得權貴紈絝對他避之不及,平頭百姓又好奇得緊。
因而今日門房來報,說來的除了江州府的司理參軍之外,還有一個提點刑獄公事,像是什麼大官的模樣,葉員外便一下子想到了之前聽到的傳聞軼事,這哪裡還敢大意,急急忙忙出來相見。
本以為袁牧今日登門,一定是來主事的,沒想到這人來了之後竟然只是靜坐不語,什麼都交給小司理來辦,方才就連這小司理大大咧咧說若是怎樣,袁提刑會給自己撐腰這種話,那世子都沒有言語,由此可見,這小司理應該是入了貴人的眼,不可小覷,不可怠慢。
這麼一想,葉員外對慕流雲也笑得愈發慈祥起來,擺擺手道:“司理大人哪裡的話!若真的有什麼冤屈,何須勞煩提刑大人,咱們江州地界誰不知道咱們的衙門裡頭有一個好司理,向來是懲奸除惡,剛直不阿的大能人吶!
我實在是沒有什麼需要給各位大人添堵的難言之隱,此前我因喪妻,閉門謝客,在家中服喪,結果喪期未過,又傳來訊息,說小女出了事,因而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
我那愛女也是我們夫妻二人從小到大掌心裡的寶,當初她一意孤行要嫁與那郭泓清為妻,我們夫妻本就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她又哭又鬧,關起門來飯也不肯吃,還說若是我們不同意去幫她提親,便要活活餓死自己。
我也不知道小女在外面到底是怎麼就遇到了那個郭泓清,又是被他使了什麼手段迷得神魂顛倒,如此不管不顧就要嫁他,連父母的勸說都聽不進去。
我夫人本就身子骨弱,家裡又是隻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