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虛張聲勢(第1/2 頁)
“慕司理何故嘆氣?可是有什麼心事?”袁牧忽然開口問。
慕流雲被嚇了一跳,自己方才那一聲嘆息可以說是細不可聞,沒想到居然被他發現了!
“回大人,我哪有什麼心事呢,不過就是行到了那個白容的身世經歷,感覺有些五味雜陳罷了。”她連忙堆起笑臉來回答袁牧,努力讓自己笑得一臉誠懇。
袁牧看了看慕流雲,眼神在她臉上來回打量了一番,才點點頭,也轉頭看向窗外。
慕流雲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為什麼在心裡鬆一口氣?因為她要是再嘆一口氣,怕又被袁牧發現並且盤問起來啊!
這個傢伙難不成生了一雙狗耳朵?怎麼可以靈到何種地步!
慕流雲心裡暗暗的想,並且很慶幸,多虧這個傢伙還不會讀心術這種邪術,否則就衝方才自己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就算不誅九族,估計也差不多了。
畢竟說一個皇親國戚生了一雙狗耳朵,這不就等於說……
不敢想!不敢想!慕流雲連忙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免得把自己嚇死。
其實慕流雲方才說自己沒有什麼心事,倒也不是完全在敷衍袁牧,對於自己那個失蹤多難的老爹的事情,她的心態和白容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白容幼年時期畢竟和生父生母曾經在一起真真切切的生活過,因而在生父遇害之後,更是經歷了家破人亡的悲劇,自己落入人牙子手裡,一度顛沛流離。
而自己在母親的庇護下,除了不能以女兒家的面目示人之外,別的倒是都挺自在。bipai
雖然偶爾也會有些悵然,但是一想到女子並不能接觸刑案,更別說驗屍剖屍,慕流雲就又覺得扮成男子就扮成男子吧,好歹能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當年父親失蹤一事唯一的一點執念,恐怕也更多的是為了母親,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嘴上不說,實際上始終對父親念念不忘,日思夜想,所以慕流雲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查到事情真相,哪怕是把父親的屍骨迎回來,待到母親百年之後,將二人合葬在一起,這也算是瞭解決了母親的一樁心事,讓她能夠心裡面舒坦一些。
當然了,袁牧的來意現在還摸不清楚,因而慕老爹的事情能不提,慕流雲就不想在他面前提起。多年來的女扮男裝教會了她一個行事準則,那就是不重要的事情大而化之,高調一些,大大咧咧,都沒有問題,越是重要的反而要能不提則不提,越低調越好。
馬車晃晃悠悠,把三個人送到了北安縣,才一進北安縣,他們就能夠感受到馬車外氣氛上面的異樣,許多百姓在路邊交頭接耳,臉上帶著一種看戲的興奮,甚至還有些雀躍。
“看樣子,提刑司的差爺們應該已經把那萬老太爺給拉著又過了街了!”慕流雲向外看了看,將簾子放下來,長出一口氣,對袁牧說。
袁牧點點頭:“直接去縣衙。”
“好咧!”慕流雲爽快地應聲,對外面趕車的車伕喊,“聽見大人的吩咐了沒有?去縣衙!”
車伕答應著,驅趕著拉車的馬兒朝北安縣的縣衙方向去,因為自家少爺做司理參軍,偏偏有不會騎馬,所以每次要去太平縣以外的其他幾個縣辦事,都是他駕車幫忙送過去,這幾年下來倒也把江州地界各縣衙的路途給急了個清清楚楚,走得熟門熟路。
北安縣的縣衙是這幾年才修葺過的,看起來比西泗縣的縣衙要堂皇許多,門口立著的兩個衙差也是人高馬大,滿身官威,虎著臉瞪著打從衙門前頭經過的人,那副架勢就好像是誰要是想要進衙門去,他們就要把誰拎起來揍一頓似的。
慕家的馬車外觀看起來非常樸素,不顯山不露水,也並不是很大,拉車的也是普通的馬匹,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高頭大馬,於是才停在衙門口,兩個衙差立刻迎了上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衝慕家的車伕吼道:“你!說你呢!走走走!趕緊走!也不睜開眼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在衙門口停車擋著路!你好大的膽子!”
慕流雲一挑門簾跳下車,一邊理著袍子上面的褶皺,一邊語氣輕飄飄,頭也不抬說道:“此言差矣,我家車伕膽子可是小得很,不及二位的官威啊!”
兩個衙差一見馬車裡跳出來一箇中等身材,又生得瘦削的小白臉,對方還用如此譏誚嘲諷的語氣對他們說話,不禁有些惱火,拳頭一攥,水火棍一提,就要衝著慕流雲二來,慕流雲不緊不慢地掏出自己的腰牌往那兩個人面前晃了晃。
“去!把你們家張大人給我叫出來,提刑大人前來,他還不趕緊出來迎接?”慕流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