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雙生子(第2/6 頁)
知到她情緒的低落,他自知無法再安慰...任由她抒發心中鬱意。
花飛煙強忍著胸腔內的澀意,斷斷續續道,“谷主,是飛煙不好,若非我強行出谷...又怎會被魔門門主所誘騙。不過也是,我一個普通的藥女...又怎能期待他以真心待我?我所遭受的折磨,所經歷的苦難...均是自己的選擇罷了,就連跳崖也是理所應當的結果...”
每說一句話,她滾燙的淚水便不斷地溢位,砸碎在辭鏡微涼的指間。
少女好似沒有留意到自己幾乎失控地情緒,哽咽地說,“我早該知道的,他是魔門的門主...男女之情於他,確實不過煙雲。我與他的權力與尊嚴相比,不值一提。他對我的喜歡,亦是淺薄...”
“或許我死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想到某個可能,她瞪大了雙眼,連哭泣也忘了。
眼前的少女痛苦、悲痛,與記憶中的明媚的模樣完全相反,辭鏡心中逐漸湧起不適與慌張。
他壓下異常的情緒,輕柔地拍打著少女的背,眼眸裡帶著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柔和,“若他不要你,你以後便留在藥谷,永遠陪著我,好不好?”
谷主是清冷、高潔的,不可觸碰的,可現在呢?他竟會神情溫柔地要求她陪他。
花飛煙被他異常的舉動所驚,一時竟忘了方才的事。
懷裡少女不再慫哭,可脊背卻因為他的話語而僵持,她一動不動,看不出高興,還是痛苦。
這樣的反應落在他眼裡,這份不適快速擴大了幾倍,辭鏡掩下眼裡陰暗,漫不經心地說,“我是說...若他們不要你了,藥谷便是你永遠的家。為那樣一個負心人而神傷,不值得,我會做得比他更好。我不會傷你,亦不會欺辱你,只需要你留下來...”
他會做得比他更好,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花飛煙陷入新一輪的茫然,她幾乎是難以開口。
她鼓起勇氣緩緩道,“谷主,留下來是指...”
注意到她震驚的神色,辭鏡迅速挪開了話題,“休要多想,你的傷需要靜養...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輕柔地放開懷裡的少女,起身就要離開。
方才所言皆是他的心底話,他以為她會歡喜的...畢竟,往前他食用她做的一塊糕點,她都會興奮半日,更不用說他主動讓她留下來。
可事實上呢?她的反應除了震驚,就是詫異,全然沒有他料想的欣喜。
那一瞬間,他的怒氣幾乎遏制不住,他對謝厭初次生出了殺心...憑什麼,那個人可以支配她現在的情緒。
她的喜怒哀樂均繫於一人,而那一人不是他。
明明之前,她會細心觀察他的喜怒,可這一次,她完全不在乎。
她的嘴裡,她的眼裡,僅那一人而已。
那他呢?
他恐怕在她心中連一席之地也沒有。
感覺到她僵硬的脊背,他甚至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默然轉身,不再看她。
特別是她看著他的眼神,直令他血液凝固。
那是對救命恩人的眼神,是對值得信賴長輩的眼神...唯獨不是對愛人。
是啊,他只是救她的人,是慈祥的長輩,卻不能是耳鬢廝磨的戀人...
更可笑的是,他非但不是她的戀人,還是拿她當藥引的主人。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藥引動情呢?還說出那樣不知羞恥的話。
可若他不說,便萬般酸澀湧上心頭...難受得恨不得揪出自己的心,再細細碾碎。
無論她怎樣想,他終歸是希望她看到自己的心,感受他的拉扯與不易。他卑劣地幻想著她也同自己一樣...心有情愫,卻有口難言。
經年日久的情愫堆積於心,如繭一般叫他難以掙脫...如今傾訴,卻是解脫了。
他拙劣的心思放在陰暗的角落裡會發黴、腐爛,剖析給她看時,既刺痛又難耐...也帶著不足為外人道的釋然。
正是如此...他正視了對她滋生的欲與愛。
辭鏡不敢再回到看她,他腳步一刻都不敢停頓,怕她發現...他的惶恐與不甘。
他衣袖內的指尖因不甘而顫動著。
她為他制香時,他的驚喜,他的寬容獨獨施於她一人...那時候,他為什麼要逃避啊?!
現下好了,她心中早已有了牽掛的人。
那個人拋棄了她,獨留她痛不欲生...
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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