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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係,封默得見五華山山主,又因天賦出眾而得青睞,方有他今日拜入五華山,成為五華宗主親傳弟子之機緣。
“孫道友。”林風致已從驢背上下來,客客氣氣行禮。
雖然結伴歷練近一年,但她和孫靈若間還是保持著客氣的疏離。
“阿默正跟著我父親拜見幾位上仙。”孫靈若淡淡一笑,朝不遠處望去,“今日賓客甚多,他不得空閒,一會兒我讓他過來見你。”
林風致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九曲蓮橋中的封默。他神情自若地站在一眾上修之間,清俊的容顏掛著得體的淡笑,不亢不卑地朝上修們見禮,清冽的目光似海間明月,自有一份與眾不同的氣度。
想她與他三十載結伴同修,縱無男女情分,難道當不得“親人”之稱?幾時起他們要見面,還得透過外人允許?
心念瞬過,林風致只笑道:“有勞孫道友。”
“林道友客氣了。”孫靈若輕拂鬢髮,美眸中流淌過幾縷柔情,“他很優秀,今日又入仙門,成為我父親的親傳弟子,日後定將仙途無疆,再不會如從前那般泯於散修,林道友也不必再替他操心。”
“我從來沒替封默操過心。”林風致摸著黑毛驢的背,道,“他的資質,不管是散修還是入仙門,將來都會有所作為。”
“那林道友你呢?阿默若進了仙門,便不能像從前那樣帶著你修行。”孫靈若溫聲和語中帶著不動聲色的試探,“找個仙門依附,比一個人在外頭修行要輕鬆不少,附近有幾個新立的仙門不錯,林道友若有需要,我可以請父親出面為你引薦。”
“孫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不過在下習慣閒雲野鶴的日子,仙門諸多約束,不適合在下。”林風致想到什麼,神情越發冷淡,只將客套話說得四平八穩。
她想,她需要反思一下。自己與封默結伴修行三十餘載,該做的事她一件沒有落下,哪怕當著封默的面,她都敢說一句,這幾年要是沒有她,封默的修行絕不可能如此順遂,怎麼到外人嘴裡,她卻成了封默的依附?
孫靈若誇了句:“林道友果然是胸有丘壑之人。”又道,“桃林裡備了些薄酒靈果,我讓人帶你過去……”
她話沒說完,就被林風致打斷:“不必麻煩,我傳音通知他,他過來了。”
孫靈若轉眸,望向九曲橋。封默與眾修施禮告罪,果然朝這裡走來。
“看來他很在意林道友,竟願拋下諸家仙長。”她垂眸一笑,掩去幾許不悅。
“孫道友大可不必話中有話,我與封默幾十年情誼,若他是那等見利忘義之輩,想必也換不到令尊青睞。”林風致最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言語機鋒,心裡早就不耐煩,也懶得顧她面子,一語道破,“孫道友,封默並非任人擺佈之輩,可不會因為當了誰的弟子就對誰另眼相待。你與其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不如想想如何打動一塊頑石堅冰。”
這話說得直接,孫靈若眉間頓沉,目光轉了轉,到底沒發作,只盯著林風致從黑毛驢背上行囊裡抱出的一小壇酒問道:“這是……”
“送給封默的賀禮。”林風致隨口答道。
比起四周修士送出的貴重禮物,她一介低微散修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也只有這壇酒意義非常,她想親手交給封默。
可沒等封默走到面前,一物破空而來,打在酒罈之上。只聞得瓷裂脆音,林風致手中酒罈四分五裂,酒液迸散,灑了滿地,也濺溼她的前襟與裙裳。
“瑞瑞!”孫靈若朝著那物飛來的方向斥道。
林風致轉眸,只看到樹下站著個小男孩,左手拿了把彈弓,右手拋著幾枚泛著赤光的晶石,面對孫靈若斥責無動於衷地聳肩,只衝林風致做著鬼臉。
不是別人,正是孫靈若的幼弟,孫靈瑞。
“發生何事?”封默已經掠到林風致面前,看著滿地碎瓷蹙了眉。
“阿默,瑞瑞頑劣,打碎了林道友的酒。”孫靈若搶先開口,又朝林風致道,“林道友,實在抱歉,我定會稟明父親,重罰瑞瑞。”
“一罈酒而已,倒也不必。”封默淡道。
“可這是林道友要送你的禮物,都怪我,沒看好瑞瑞。”孫靈若歉然道。
封默一怔,待要說什麼,卻聽林風致開了口。
“一罈酒而已,不值什麼,只是沒東西可送了。”她順著他先前的話若無其事道,指拈青光掃過衣襟,烘乾溼痕,只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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