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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很快回復了過來，先感謝王卓的住院費，又埋怨他太破費，說其實不用特護病房的。

“錢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賺。小姑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去看你，晚安。”

良久，小姑回覆了四個字，謝謝，晚安。

正文第十五章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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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鬥毆的影片，悄悄在這座城市的年輕群體中小範圍流傳。

影片最初是由一個叫小黃和一個叫成子的保安那裡傳出來的，由於精彩程度堪比動作電影，而且還是發生在大家身邊的真實的事，所以這段影片很快受到了熱捧，成為了年輕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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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手機已經發展成了最佳的個人資訊終端，只需輕輕一點，就可以把東西分享給別人，這段影片就這樣被年輕人們透過藍芽、紅外線等傳輸方式，快速傳播著。

當持有這段影片的人達到一個相當數量之後，終於有好事者把手機連上了電腦，將這段影片上傳到了影片網站上。

不得不說的是，小黃和成子上班的小區確實是一家配套設施相當不錯的小區，連監控攝像機都是價值過萬的高階貨，視角開闊、特寫清晰，雲臺旋轉的時候毫無滯澀，比很多中檔DV都要好，這段未經過任何剪輯的影片更像是一部獨立電影，如果是演戲的話，導演和演員們真的可以去戛納拿獎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段影片是沒有聲音的，不過這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給觀眾以無限的想像空間。

影片上傳後，經過了幾小時的沉寂，開始漸漸有了點選量，然後突然暴發，點選一飛沖天，網民們爭相傳播、轉載，並冠以各種誇張炫目的標題。

其中傳播最廣的標題，將影片短片中所向披靡的王卓稱為校園小霸王，受到了廣泛認可。而王卓身穿的校服也立即成為了重要線索，大家都想知道，這位小霸王是何方神聖，於是人肉搜尋開始了。

除了王卓的身份之外，被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鼻釘殺馬特的那支獵槍，由於影片是在殺馬特們自抽耳光後灰溜溜走人的時候結束的，大家都想知道，那支獵槍後來的下落，是不是落在了小霸王的手裡。

人民的力量是偉大的，在王卓將兩千元紅包放在小姑的主治醫生手裡的同時，校園小霸王的身份經過了一天多時間的人肉搜尋，也水落石出了。

當他告辭離開小姑的病房，安慰完哭泣的表妹黃倩，走出醫院的時候，孫東皓和殺馬特們的身份，也被天涯社群的網民們順藤摸瓜找到，找到並公佈了出來。

當他打車來到古玩街，準備豪賭一場，賺一筆錢給刀子叔付款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啟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見——”

王卓按下接聽問道：“喂，哪位？”

“王卓，我是教導處鄧主任，你現在在哪？”是一箇中年女士的熟悉聲音。

這位鄧主任名叫鄧彩霞，當年和王正道是高中同學，王卓在學校一直受她照顧，她對別的學生是一絲不苟的嚴厲，甚至有些苛刻，唯獨對王卓和顏悅色。

王卓有時候也會想，鄧主任和王正道英氣不僅是普通同學關係，畢竟學校裡有各種關係的學生多的很，也沒見鄧主任對誰這麼和藹。也許兩人之間還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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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主任嗎，我在醫院護理我小姑呢。”王卓隨口撒了個謊，他總不能說自己要去賭石吧？

“我聽你身邊的聲音不像醫院？”鄧彩霞不愧是教導主任，耳朵靈敏得很，立刻提出質疑。

“這不是出來買飯嘛，馬上到中午了。”

鄧彩霞不再追問，也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王卓的話，話鋒一轉說道：“你馬上回學校，有重要的事找你。”

“什麼事呀？”王卓不得不先問一下，教導主任找上門，向來都沒有什麼好事，他得先做一下心理準備。

“來了再說！”鄧彩霞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卓有些摸不著頭腦，已經到古玩街了，鄧主任召見，是去還是不去呢？

正猶豫著，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這一次是甘霖的。

“王卓，你乾的好事，這下出名了！”甘霖的語氣有些古怪。

“啊？我幹什麼了，出什麼名？”王卓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