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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
讓人家去稱雄逞強,咱們又少不了甚麼。”
忽聽得有人驚呼:“啊喲,鄭鏢頭又死了!”
林震南父子同時一驚。林平之從椅中直跳起來,顫聲道:
“是他們來報……”這“仇”字沒說出口,便即縮住。其時林
震南已迎到廳口,沒留心兒子的話,只見趟子手陳七氣急敗
壞的奔進來,叫道:“總……總鏢頭,不好了!鄭鏢頭……鄭
鏢頭又給那四川惡鬼索了……討了命去啦。”林震南臉一沉,
喝道:“甚麼四川惡鬼,胡說八道。”
陳七道:“是,是!那四川惡鬼……這川娃子活著已這般
強兇霸道,死了自然更加厲害……”他遇到總鏢頭怒目而視
的嚴峻臉色,不敢再說下去,只是向林平之瞧去,臉上一副
哀懇害怕的神氣。林震南道:“你說鄭鏢頭死了?屍首在哪裡?
怎麼死的?”
這時又有幾名鏢師、趟子手奔進廳來。一名鏢師皺眉道:
“鄭兄弟死在馬廄裡,便跟白二一模一樣,身上也是沒半點傷
痕,七孔既不流血,臉上也沒甚麼青紫浮腫,莫非……莫非
剛才隨少鏢頭出去打獵,真的中了邪,衝……衝撞了甚麼邪
神惡鬼。”
林震南哼了一聲,道:“我一生在江湖上闖蕩,可從來沒
見過甚麼鬼。咱們瞧瞧去。”說著拔步出廳,走向馬廄。只見
鄭鏢頭躺在地下,雙手抓住一個馬鞍,顯是他正在卸鞍,突
然之間便即倒斃,絕無與人爭鬥廝打之象。
這時天色已黑,林震南教人提了燈籠在旁照著,親手解
開鄭鏢頭的衣褲,前前後後的仔細察看,連他周身骨骼也都
捏了一遍,果然沒半點傷痕,手指骨也沒斷折一根。林震南
素來不信鬼神,白二忽然暴斃,那也罷了,但鄭鏢頭又是一
模一樣的死去,這其中便大有蹊蹺,若是黑死病之類的瘟疫,
怎地全身渾沒黑斑紅點?心想此事多半與兒子今日出獵途中
所遇有關,轉身問林平之道:“今兒隨你去打獵的,除了鄭鏢
頭和白二外,還有史鏢頭和他。”說著向陳七一指。林平之點
了頭,林震南道:“你們兩個隨我來。”吩咐一名趟子手:“請
史鏢頭到東廂房說話。”
三人到得東廂房,林震南問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平之當下便將如何打獵回來在小酒店中喝酒;如何兩
個四川人戲侮賣酒少女,因而言語衝突;又如何動起手來,那
漢子揪住自己頭頸,要自己磕頭;如何在驚慌氣惱之中,拔
出靴筒中的匕首,殺了那個漢子;又如何將他埋在菜園之中,
給了銀兩,命那賣酒的老兒不可洩漏風聲等情,一一照實說
了。
林震南越聽越知事情不對,但與人鬥毆,殺了個異鄉人,
終究也不是天坍下來的大事。他不動聲色的聽兒子說完了,沉
吟半晌,問道:“這兩個漢子沒說是哪個門派,或者是哪個幫
會的?”林平之道:“沒有。”林震南問:“他們言語舉止之中,
有甚麼特異之處?”林平之道:“也不見有甚麼古怪,那姓餘
的漢子……”一言未畢,林震南介面問道:“你殺的那漢子姓
餘?”林平之道:“是!我聽得另外那人叫他餘兄弟,可不知
是人未餘,還是人則俞。外鄉口音,卻也聽不準。”林震南搖
搖頭,自言自語:“不會,不會這樣巧法。餘觀主說要派人來,
哪有這麼快就到了福州府,又不是身上長了翅膀。”
林平之一凜,問道:“爹,你說這兩人會是青城派的?”林
震南不答,伸手比劃,問道:“你用‘翻天掌’這一式打他,
他怎麼拆解?”林平之道:“他沒能拆得了,給我重重打了個
耳光。”林震南一笑,連說:“很好!很好!很好!”廂房中本
來一片肅然驚惶之氣,林震南這麼一笑,林平之忍不住也笑
了笑,登時大為寬心。
林震南又問:“你用這一式打他,他又怎麼還擊?”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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