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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藥主所煉丹藥,藥性各不相同,東方教主的解藥,解不
了任我行所制丹藥之毒。
眾人正驚惶躊躇間,黑白子忽然大聲道:“教主慈悲,屬
下先服一枚。”說著掙扎著走到桌邊,伸手去取丹藥。
任我行袍袖輕輕一拂,黑白子立足不定,仰天一交摔了
出去,砰的一聲,腦袋重重撞在牆上。任我行冷笑道:“你功
力已失,廢人一個,沒的糟蹋了我的靈丹妙藥。”轉頭說道:
“秦偉邦、王誠、桑三娘,你們不願服我這靈藥,是不是?”
那中年婦人桑三娘躬身道:“屬下誓願自今而後,向教主
效忠,永無貳心。”那矮胖老者王誠道:“屬下謹供教主驅策。”
兩人走到桌邊,各取一枚丸藥,吞入腹中。他二人對任我行
向來十分忌憚,眼見他脫困復出,已然嚇得心膽俱裂,積威
之下,再也不敢反抗。
那秦偉邦卻是從中級頭目升上來的,任我行掌教之時,他
在江西管轄數縣之地,還沒資格領教過這位前任教主的厲害
手段,叫道:“少陪了!”雙足一點,向牆洞竄出。
任我行哈哈一笑,也不起身阻攔。待他身子已縱出洞外,
向問天左手輕揮,袖中倏地竄出一條黑色細長軟鞭,眾人眼
前一花,只聽得秦偉邦“啊”的一聲叫,長鞭從牆洞中縮轉,
已然捲住他左足,倒拖了回來。這長鞭鞭身極細,還沒一根
小指頭粗,但秦偉邦給捲住了左足足踝,只有在地下翻滾的
份兒,竟然無法起立。
任我行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腦神丹,將外皮小心剝去
了。”桑三娘應道:“是!”從桌上拿了一枚丹藥,用指甲將外
面一層紅色藥殼剝了下來,露出裡面灰色的一枚小圓球。任
我行道:“喂他吃了。”桑三娘道:“是!”走到秦偉邦身前,叫
道:“張口!”
秦偉邦一轉身,呼的一掌,向桑三娘劈去。他本身武功
雖較桑三娘略遜,但相去也不甚遠,可是足踝給長鞭捲住了,
穴道受制,手上已無多大勁力。桑三娘左足踢他手腕,右足
飛起,拍的一聲,踢中胸口,左足鴛鴦連環,跟著在他肩頭
踢了一腳,接連三腳,踢中了三處穴道,左手捏住他臉頰,右
手便將那枚脫殼藥丸塞入他口中,右手隨即在他喉頭一捏,咕
的一聲響,秦偉邦已將藥丸吞入肚中。
令狐沖聽了鮑大楚之言,知道“三尸腦神丹”中藏有僵
伏的屍蟲,全仗藥物剋制,桑三娘所剝去的紅色藥殼,想必
是剋制屍蟲的藥物,又見桑三娘這幾下手腳兔起鶻落,十分
的乾淨利落,倒似平日習練有素,專門逼人服藥,心想:“這
婆娘手腳伶俐得緊!”他不知桑三娘擅於短打擒拿功夫,此刻
歸附任我行,自是抖擻精神,施展生平絕技,既賣弄手段,又
是向教主表示效忠之意。
任我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桑三娘站起身來,臉上神
色不動,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任我行目光向黃鐘公等三人瞧去,顯是問他們服是不服。
禿筆翁一言不發,走過去取過一粒丹藥服下。丹青生口
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甚麼,終於也過去取了一粒丹藥吃
了。
黃鐘公臉色慘然,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正是那《廣陵
散》琴譜,走到令狐沖身前,說道:“尊駕武功固高,智謀又
富,設此巧計將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緊。這
本琴譜害得我四兄弟身敗名裂,原物奉還。”說著舉手一擲,
將琴譜投入了令狐沖懷中。
令狐沖一怔之際,只見他轉過身來,走向牆邊,心下不
禁頗為歉仄,尋思:“相救這位任教主,全是向大哥的計謀,
事先我可半點不知。但黃鐘公他們心中恨我,也是情理之常,
我可無法分辯了。”
黃鐘公轉過身來,靠牆而立,說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
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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