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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師力求,又向定閒師妹竭力勸說而致。定靜倘若要做掌
門,當年早就做了,還用得著旁人來攛掇擺唆?”
鍾鎮嘆了口氣,道:“左師哥之言,果然不錯。”定靜師
太道:“他說甚麼了?”鍾鎮道:“我此番南下之前,左師哥言
道:‘恆山派定靜師太人品甚好,武功也是極高,大家向來都
是很佩服的,就可惜不識大體。’我問他這話怎麼說。他說:
‘我素知定靜師太為人,她生性清高,不愛虛名,又不喜理會
俗務,你跟她去說五派合併之事,定會碰個老大釘子。只是
這件事實在牽涉太廣,咱們是知其不可而為之。倘若定靜師
太只顧一人享清閒之福,不顧正教中數千人的生死安危,那
是武林的大劫難逃,卻也無可如何了。”
定靜師太站起身來,冷冷的道:“你種種花言巧語,在我
跟前全然無用。你嵩山派這等行徑,不但乘人之危,簡直是
落井下石。”
鍾鎮道:“師太此言差矣。師太倘若瞧在武林同道的份上,
肯毅然挑起重擔,促成我嵩山、恆山、泰山、華山、衡山五
派合併,則我嵩山派必定力舉師太出任‘五嶽派’掌門。可
見我左師哥一心為公,絕無半分私意……”
定靜師太連連搖手,喝道:“你再說下去,沒的汙了我耳
朵。”雙掌一起,掌力揮出,砰的一聲大響,兩扇木板脫臼飛
起。她身影晃動,便出了仙安客店。
出得門來,金風撲面,熱辣辣的臉上感到一陣清涼,尋
思:“那姓鐘的說道,魔教在廿八鋪左近有一巢穴,本派的女
弟子們都失陷在那裡。不知此言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彷徨
無策,踽踽獨行,其時月亮將沉,照得她一條長長的黑影映
在青石板上。
走出數丈後,停步尋思:“單憑我一人之力,說甚麼也不
能救出眾弟子了。古來英雄豪傑,無不能屈能伸。我何不暫
且答允了那姓鐘的?待眾弟子獲救之後,我立即自刎以謝,教
他落一個死無對證。就算他宣揚我無恥食言,一應汙名,都
由我定靜承擔便了。”
她一聲長嘆,回過身來,緩緩向仙安客店走去,忽聽得
長街彼端有人大聲吆喝:“你奶奶的,本將軍要喝酒睡覺,你
奶奶的店小二,怎不快快開門?”正是昨日在仙霞嶺上所遇那
參將吳天德的聲音。定靜師太一聽之下,便如溺水之人抓到
了一條大木材。
令狐沖在仙霞嶺上助恆山派脫困,甚是得意,當即快步
趕路,到了廿八鋪鎮上。其時飯店剛開啟門,他走進店去,大
喝一聲:“拿酒來!”店小二見是一位將軍,何敢怠慢,斟酒
做飯,殺雞切肉,畢恭畢敬、戰戰兢兢的侍候他飽餐一頓。令
狐衝喝得微醺,心想:“魔教這次大受挫折,定不甘心,十九
又會去向恆山派生事。定靜師太有勇無謀,不是魔教對手,我
暗中還得照顧著她們才是。”結了酒飯帳後,便到仙安客店中
開房睡覺。
睡到下午,剛醒來起身洗臉,忽聽得街上有幾人大聲吆
喝:“亂石崗黃風寨的強人今晚要來洗劫廿八鋪,逢人便殺,
見財便搶。大家這便趕快逃命罷!”片刻之間,吆喝聲東邊西
邊到處響起。店小二在他房門上擂得震天價響,叫道:“軍爺,
軍爺大事不好!”
令狐沖道:“你奶奶的,甚麼大事不好了?”店小二道:
“軍爺,軍爺,亂石崗黃風寨的大王們,今晚要來洗劫。家家
戶戶都在逃命了。”令狐沖開啟房門,罵道:“你奶奶的,青
天白日,朗朗乾坤,哪裡有甚麼強盜了?本將軍在此,他們
敢放肆麼?”店小二苦著臉道:“那些大王,可兇……可兇狠
得緊,他……他們又不知將軍你……你在這裡。”令狐沖道:
“你去跟他們說去。”店小二道:“小……小人萬萬不敢去說,
沒的給強人將腦袋瓜子砍了下來。”令狐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