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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們自認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門戶,在武林中揚眉吐氣,將
華山派壓了下來,嶽某自也佩服。今日這等嚕唆不清,除了
徒傷和氣,更有何益?”
成不憂大聲道:“嶽師兄,在下和你無怨無仇,原本不必
傷這和氣。只是你霸佔華山派掌門之位,卻教眾弟子練氣不
練劍,以致我華山派聲名日衰,你終究卸不了重責。成某既
是華山弟子,終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再說,當年‘氣
宗’排擠‘劍宗’,所使的手段實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
我‘劍宗’弟子沒一個服氣。我們已隱忍了二十五年,今日
該得好好算一算這筆帳了。”
嶽不群道:“本門氣宗劍宗之爭,由來已久。當日兩宗玉
女峰上比劍,勝敗既決,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
來舊事重提,復有何益?”
成不憂道:“當日比劍勝敗如何,又有誰來見?我們三個
都是‘劍宗’弟子,就一個也沒見。總而言之,你這掌門之
位得來不清不楚,否則左盟主身為五嶽劍派的首領,怎麼他
老人家也會頒下令旗,要你讓位?”嶽不群搖頭道:“我想其
中必有蹊蹺。左盟主向來見事極明,依情依理,決不會突然
頒下令旗,要華山派更易掌門。”成不憂指著五嶽劍派的令旗
道:“難道這令旗是假的?”嶽不群道:“令旗是不假,只不過
令旗是啞巴,不會說話。”
陸柏一直旁觀不語,這時終於插口:“嶽師兄說五嶽令旗
是啞巴,難道陸某也是啞巴不成?”嶽不群道:“不敢,茲事
體大,在下當面謁左盟主後,再定行止。”陸柏陰森森的道:
“如此說來,嶽師兄畢竟是信不過陸某的言語了?”嶽不群道:
“不敢!就算左盟主真有此意,他老人家也不能單憑一面之辭,
便傳下號令,總也得聽聽在下的言語才是。再說,左盟主為
五嶽劍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於泰山、恆山、衡
山、華山四派自身的門戶之事,自有本派掌門人作主。”
成不憂道:“哪有這麼許多嚕唆的?說來說去,你這掌門
人之位是不肯讓的了,是也不是?”他說了“不肯讓的了”這
五個字後,刷的一聲,已然拔劍在手,待說那“是”字時便
刺出一劍,說“也”字時刺出一劍,說“不”字時刺出一劍,
說到最後一個“是”字時又刺出一劍,“是也不是”四個字一
口氣說出,便已連刺了四劍。
這四劍出招固然捷迅無倫,四劍連刺更是四下淒厲之極
的不同招式,極盡變幻之能事。第一劍穿過嶽不群左肩上衣
衫,第二劍穿過他右肩衣衫,第三劍刺他左臂之旁的衣衫,第
四劍刺他右脅旁衣衫。四劍均是前後一通而過,在他衣衫上
刺了八個窟窿,劍刃都是從嶽不群身旁貼肉掠過,相去不過
半寸,卻沒傷到他絲毫肌膚,這四劍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
捏之準,勢道之烈,無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風範。華山群弟
子除令狐沖外盡皆失色,均想:“這四劍都是本派劍法,卻從
來沒見師父使過。‘劍宗’高手,果然不凡。”
但陸柏、封不平等卻對嶽不群更是佩服。眼見成不憂連
刺四劍,每一劍都是狠招殺著,劍劍能致嶽不群的死命,但
嶽不群始終臉露微笑,坦然而受,這養氣功夫卻尤非常人所
能。成不憂等人來到華山,擺明了要奪掌門之位,嶽不群人
再厚道,也不能不防對方暴起傷人,可是他不避不讓,滿不
在乎的受了四劍,自是胸有成竹,只須成不憂一有加害之意,
他便有剋制之道。在這間不容髮的瞬息之間,他竟能隨時出
手護身克敵,則武功遠比成不憂為高,自可想而知。他雖未
出手,但懾人之威,與出手致勝已殊無二致。
令狐沖眼見成不憂所刺的這四劍,正是後洞石壁所刻華
山派劍法中的一招招式,他將之一化為四,略加變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