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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若兒,你說是不是?”
杜衡自從聽父親提起惜雨軒,整個人便陷入回憶之中。她還記得小時候被孃親抱在懷中去惜雨軒,當時孃親所言至今猶在杜衡的耳邊。“等我們若兒長大些就住到這裡,春天,若兒可以在院子那株大柳樹下打鞦韆,夏天憑欄賞荷,秋天最好,若兒就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聽細細綿綿的雨聲,娘最喜歡聽雨了,我們若兒也喜歡對不對?冬天京城常下大雪,若兒不愛動就隔窗賞雪中紅梅,如果想活動就帶著小丫頭們打雪仗玩兒……”
所以當何老夫人問話之時,杜衡還沉浸在回憶之中並沒有反應過來,寥嬤嬤見狀忙輕輕碰了碰杜衡,杜衡回過神,轉頭看向何老夫人,眉間微微皺起,一副“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的”茫然表情。
何老夫人心中暗恨,加重語氣問道:“若兒,你也不想你母親動了胎氣對不對?”
杜大海聽母親這麼說話心中很是不快,他認定蘇氏一直在刻薄虐待杜衡,自然不想讓女兒再受委屈。“母親這話說的不對,若兒是府中的大小姐,憑那處房子就該由她先挑,誰還能尊貴過若兒麼?況且讓若兒住惜雨軒本來就是悅心的意思,惜雨軒就是她為若兒準備的。”
杜衡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她很快便反應過來,於是站起來淡淡說道:“老爺,想來西園的房子一時半會兒也塌不了,還能住人,杜衡已經住了七年,估計再住上一兩年也能撐的住。既然夫人會為惜雨軒動胎氣,杜衡如何還敢住進惜雨軒,孃親……孃親在天有靈,想必也會理解杜衡的苦衷。”說到“孃親”之時,杜衡的語氣明顯哽咽了,眼圈也泛起了紅意。
何老夫一聽這話鼻子差點兒氣歪了,這是不想住惜雨軒麼,這字字句句可都扣著她兒子杜大海的軟肋,憑她對兒子的瞭解,杜大海聽了這番話,別說是惜雨軒,只怕為了杜衡他都能把將軍府拆了重蓋。
“胡說,若兒,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走,這就跟爹看房子去,滿府的房子隨你挑。”杜大海雙眉倒豎怒喝一聲,顯然對於大女兒的委屈求全很是憤怒。他騰的站了起來,拽住杜衡的手腕便往外走。
何老夫人被氣了個倒仰,她就納了悶了,整整七年兒子對大孫女兒不聞不問,今兒怎麼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別不是中了降頭吧!不行,她一定得請位法師到府裡來驅邪。(。pnxs。 ;平南文學網)
被親爹拽出永年堂,杜衡哼了一聲甩手,冷聲道:“疼,放開我。”
杜大海趕緊鬆開手,杜衡揉著被親爹攥的生疼的手腕,心情複雜極了。寥嬤嬤見姑娘吃疼,趕緊跑上前來檢視,她挽起杜衡的袖子,只見那細細手腕之上赫然一片烏青,杜大海是武將,又天生神力,他就算一點兒力氣都不用也夠杜衡受的了。
杜大海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抓就把女兒的手腕抓傷了,立刻緊張的喝道:“來人,趕緊去請太醫……”在院子裡當值的才總角的小廝趕緊飛跑出去通傳。
杜衡微微一愣,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那太醫是為自己請的,她抬頭看著杜大海,清清凌凌的說道:“老爺若是為杜衡請太醫就不必了,這等小傷不必看大夫,過幾日自然會好,這個,杜衡有經驗。”
“若兒……你……你常受傷?”杜大海吃驚的問道。在他想來,母親和妻子虧待了大女兒,可還不至於對她進行身體上的傷害,所以在聽到杜衡之言後,他會這樣吃驚。
杜衡淡淡道:“習慣了,也不算什麼。”
杜大海被女兒那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噎的心頭一陣發堵,他深深望著女兒,半晌才轉頭大喝道:“暖轎呢,人都死哪裡去了,還不快服侍大姑娘上轎。”
暖轎可就在院外候著,一聽老爺傳喚,兩個婆子抬著轎子飛跑進來,杜大海上前一把抄起厚實的秋香色提花哆羅呢轎簾,看著杜衡用極為堅決的聲音喝道:“上轎!”
杜衡眉頭一揚正要出言反對,寥嬤嬤已經扶住她的手臂,輕聲而堅定的說道:“姑娘,別辜負了老爺的一片心意。”寥嬤嬤扶住杜衡手臂的手暗暗用力,示意她一定不要再說什麼駁老爺面子的話。
杜衡對寥嬤嬤素來信服倚重,而且杜大海今天為她所做的一切杜衡雖然不想看不想聽,可她什麼都看到聽到了,說心裡沒有一絲絲感動歡喜那是騙人的。因此杜衡沒有再開口,只是默默上了暖轎。
杜大海見女兒順從的上了暖轎,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慢慢放下轎簾,向兩個婆子喝道:“好生抬穩了轎子,倘若顛著大姑娘,當心你們的狗命!”說罷,便邁開大步向前走去,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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