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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不住嘶聲慘叫:“大哥饒命!”兩頰腫得和鼻樑一樣高,面板已紫得透亮。
蕭潼不為所動,宇文方揮手,最後兩板子打下去,只見一物從蕭翔嘴裡飛出來,竟是一顆牙齒被打得脫落了下來。
粘稠的血液沿著蕭翔的嘴角汩汩流下來,嘴唇血肉模糊。蕭翔努力牽動一下嘴角,發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大哥……你滿意了麼……”
腫得象豬頭一樣的臉迅速變成紫紅色,蕭翔疼得臉頰不斷抽搐,狹著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眼睛裡有針尖般的光芒一閃,陰險、狠戾,充滿怨毒之意。
“皇上……”宇文方回身,用請示的目光投向蕭潼。
“拿鞭子抽!”蕭潼的聲音淡淡的。
宇文方一愣,這裡的鞭子可與曜月宮中的鞭子不同,那裡是蕭潼專門執行家法用的,而這裡是施刑用的。鞭子不僅浸過鹽水,而且上面還有倒鉤。這樣的懲罰,比對蕭然要嚴厲了十倍。
蕭潼向他投來一道嚴厲的目光。宇文方嚇了一跳,不敢遲疑地拿出了鞭子,往蕭翔□的胸膛上抽去。
啪,一道凌厲的鞭聲響起,伴著蕭翔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皮開肉綻,一道深深的痕跡已落在蕭翔胸上。鞭揚起時帶出了皮肉與血滴,連宇文方都覺得有些手軟了。皇上這次是真正怒極了,分明是要在蕭翔身上加倍索回蕭然所受的痛苦。
啪,啪,啪,連續三鞭下去,蕭翔痛得揚起頭來,嘶聲慘呼,渾身不停地顫慄。
“大哥,饒命!”淚水奪眶而出,蕭翔再也撐不住,顫聲哀求道,“小弟知錯了,請大哥饒命!”
嘴上求饒,心裡的恨意卻如怒濤狂湧。為什麼,同是兄弟,你責罰三弟時都是親自動手,而對我卻不屑一顧?從小到大,多少次掌三弟的嘴,你從不借他人之手,總是自己施予。而我呢,你不是命我自己掌嘴,便是命侍衛動手。
每次責罰完三弟,你都給他親自上藥,陪在他床邊,細心呵護,無比溫柔。而對我卻從來也沒有過。到後來,你根本都不屑於管我了,隨我是生是死、是好是壞,你根本不聞不問。難道我不是你兄弟?難道只有三弟才會討你的好?為什麼?為什麼?!大哥,三弟,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蕭潼怒視著他,眼裡陰雲翻滾:“現在知道錯了麼?晚了!”轉向宇文方,“宇方,繼續!”
就在這時,一條雪白的身影象風一般衝進來,撲跪在蕭潼膝下,仰起依然青紫的臉,惶然哀求道:“大哥,請念在兄弟之情,饒恕二哥,求求大哥!求求大哥了!”
刑房內三人同時愣住,驚訝地看著蕭然。蕭然泫然欲泣,連連向蕭潼叩頭。
蕭潼呆住,不可置信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三弟:“三弟,你知不知道是他害了你?”
“小弟知道,水兒已經告訴我了。”
蕭潼濃眉一擰:“那你還給他求情?!”
蕭然怔住,慢慢垂下頭,耳邊似乎響起蕭翔對自己說過的話:“但凡才華橫溢又守身如玉的君子,總是不見容於世。所以,三弟,你不妨稍稍表現出一些弱點,不要那麼完美,大哥對你的防犯之心自然會大大減弱。”
“平時可以去去風月場所,還有,要多與朝中大臣們來往,拉攏關係。你看看,這次為了秋姑娘的事,有多少人彈劾你,說明你在朝中還是太孤傲了,不屑於與人結交。”
二哥並無惡意的,他只是在擔心自己被大哥猜忌,只是想用他自己的方式教導自己。雖然他用的手段不太高明,可他的本心是不壞的。
“大哥,二哥他沒有惡意……他只是擔心小弟太過清高,惹得世人妒嫉,所以才讓小弟表現得不要太完美……”
蕭潼氣得幾乎暈倒,這小子長到十七歲,竟然如此天真,連別人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怒到極點,突然覺得自己無奈到近乎崩潰,向宇文方揮了揮手:“把梁王放下,送他回去。”
“是。”
“多謝大哥!”蕭然欣喜地叩下頭去。
直到蕭翔被宇文方扶出去,蕭潼拉著蕭然站起來,疲憊不堪地嘆了口氣,語聲暗澀:“三弟,你老實跟朕講,這裡面還有沒有其它原因?朕不相信單憑他那句話,你便能體諒你二哥的所謂“苦心”。朕的三弟聰明絕頂,難道是如此容易上當之人?”
蕭然想起父皇臨終前說過的話,想起二哥說的“伴君如伴虎”,心裡矛盾重重,痛苦地閉上眼睛。二哥沒有說錯,是不是?他是為自己考慮的,是不是?他是怕自己面子薄,不好意思進青樓,才用了那種方式,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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