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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此不再掌小弟的嘴?”
蕭潼臉一沉:“朕告訴你,憑你做的那些事,掌嘴是最輕的懲罰。你既然有膽子做,就別怪朕不給你臉!”
蕭然身子一抖:“是。”
“那兩百鞭疼麼?”
“疼。”
“那你記得這次的教訓了麼?”
“是,小弟記下了。”
“好,朕送你回去,朕要親自給你上藥。”蕭潼拍拍弟弟的肩膀,“再有下一次,朕不會打你,直接就要了你的腦袋。”
第六十七章 血濃於水,骨肉親情
王府聽風館,蕭潼解開蕭然身上的層層包紮,看到那些猙獰的傷口縱橫交錯地密佈在他胸上,皮肉外翻,撕裂的地方鮮血淋漓,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的手情不自禁地發抖,怒容滿面地向弟弟吼道:“不肯用御藥,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將來落下疤痕,一輩子都抹不掉!你是不是想留著這些疤痕記恨朕一輩子?”
蕭然委屈地低聲道:“小弟怎敢?大哥要打要罰,小弟只有受著,哪敢說個不字?小弟只恨自己不肖,做出對不起大哥的事,害大哥生氣。以為大哥再也不要小弟了……”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簾,“大哥……可否……?”
“什麼?想說就說,支支吾吾、畏畏縮縮的,朕有教你這樣沒骨氣麼?”蕭潼怒喝。
“我……”蕭然一滯,“我想請大哥將那枚金牌還給小弟。”
蕭潼微微蹙眉:“朕雖然原諒了你,可是是作為大哥原諒你的。”
蕭然一怔,明白了,大哥雖然原諒自己,卻只是出於疼愛,並非出於君王對臣子的信任。無論如何,自己假傳聖旨、私闖天牢、放縱要犯,這麼大的罪過只用一枚金牌去抵,確實是太便宜自己了。
“是,臣弟明白了,皇兄若要賜還金牌,需得臣弟用功勞去換。”他微微低下頭,恭恭敬敬地道。
“死小子。”蕭潼又好氣又好笑,伸手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稱呼換得倒快,用君臣的身份來慪朕麼?若你我只是君臣,你現在還能留著命麼?”頓一頓,臉色倏然嚴厲,“但是朕警告你,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朕的底線,你不妨試試!”
蕭然神情一凜:“小弟不敢。”
“朕給你的藥呢?”
蕭然從枕頭下摸出來,雙手遞給蕭潼。
蕭潼忍不住眼眶一熱,這死小子,恐怕以為自己鐵了心,再也不疼他了。所以戰戰兢兢、誠惶誠恐,不敢用自己賜給他的藥,卻又將它收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只怕是反反覆覆拿出來看,滿懷期待自己能夠來看他吧?
朕還是心腸太軟啊,本想冷落他一段時間,至少在這一個月內不理他,好讓他徹底反省自己,可是見他那種虛弱、憔悴的樣子,那樣可憐地跪在太廟門口,身上還帶著傷,又那樣卑微地自稱“罪臣”,朕哪裡還能狠得下心來?
然兒這個小畜生,他真是朕命裡的剋星,朕這輩子都要敗在他手裡了!
一邊想著,一邊小心地、仔細地給蕭然上藥、包紮。等全部收拾停當,蕭然費力地起身,到案上拿了一份書稿,跪到蕭潼面前,雙手遞上:“大哥,這是小弟寫的悔過書,請大哥過目。”
蕭潼一把拉起他:“受了傷就別跪了,在自己家裡要這些俗禮做什麼?”
翻開蕭然的悔過書,蕭潼看得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自己的兄弟才華橫溢、出口成章,平日裡寫的詩詞流傳天下,連這悔過書也寫得字字璣珠,只是通篇“吾皇”、“罪臣”“誠惶誠恐”、“罪孽深重”、“百拜叩首”之類謙卑、恭敬之語,最後寫“罪臣蕭然跪書”,蕭潼的心又是狠狠一痛:“混賬東西,傷得這麼重,你還跪著寫這份悔過書?”
“小弟以為大哥再也不認我這個兄弟,從此只當我臣子了。小弟自慚形穢,寫下這份悔過書,不求大哥疼愛,只求皇上寬恕。其實,只要大哥能夠原諒小弟,不要說跪著寫一份悔過書,便是要小弟跪上三天三夜,小弟也是心甘情願的。”
“你這個傻小子……”蕭潼心疼地摸著他的臉,就象小時候一樣親暱,“你要是能夠永遠這樣乖巧,朕怎會捨得打你?父皇母后將你當作心尖子一樣,當初就是因為朕經常責罰你,父皇才留下那樣的遺言……”
“大哥!”蕭然惶然喚住他,“求大哥忘了此事吧,是父皇誤會大哥,小弟明白,大哥對小弟一直是愛之深而責之切。父皇自己經歷過兄弟鬩牆,所以草木皆兵了。”
蕭潼暗歎,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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