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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背部的長劍。。。。。。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令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背上汗津津的。稍稍動一下,眼前就一陣發黑。
胸前背後都已被層層包紮,想是失血過多,他覺得自己氣息微弱,頭暈目眩,胸口除了疼痛,便只有夢中那種空空的感覺。
“元帥醒了,元帥醒了。”驚喜交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張年輕的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是他手下的將軍晏封與霍無忌。而他們旁邊還有一名黑衣人,一張被風沙磨礪得粗獷而冷硬的臉落入他的眼簾,正是他曾經的敵人、後來的朋友——摩戈。
原來果然是摩戈救了他,昏迷前的感覺並沒有錯。
他微微牽動一下嘴唇,向他們三人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摩戈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看著他,聲音激動得微微顫抖:“蕭然,我就知道,老天絕不會奪走你的生命,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所有將士都為你擔心、為你祈求上蒼保佑,只有我相信你肯定會沒事的。”
晏封怔怔地看著蕭然沒有血色的臉,忽然在床頭跪了下去,旁邊的霍無忌也緊跟著他跪下去,兩人眼裡都露出歉意:“對不起,元帥受了重傷,我們卻沒有保護元帥,請元帥恕罪。”
蕭然揚起嘴角,虛弱地一笑:“我哪有那麼容易死?起來,不必自責。”目光看向摩戈,努力伸出手來,“摩戈,真高興再見到你。多虧你來得及時,否則我就去見閻王了。”
摩戈伸手握住他那隻手,含笑看著他,眼裡充滿暖意:“你自己才剛說過,你哪有那麼容易死?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逃過那一槍的。那名敵將想趁人之危,可是估計他的膽早被你嚇破了,一邊偷襲,一邊手還在發抖。”一句話說得旁邊兩人都笑了起來。
“晏封,城裡情況怎樣了?”蕭然無力地向晏封問出一句話。
“我們見元帥暈倒,急著收兵,這城內的浚國兵還有昌平王子攸都逃走了。我們現在在總兵府,安定下來後,我們已到城內張貼安民告示。仍然謹遵元帥之命,沒有動百姓一草一木。所以,城內大部分百姓都沒有撤離。”
蕭然滿意地點點頭。
“另外,我們得勝的戰報已快馬加鞭送至京城,呈給皇上。元帥傷得太重,依末將之見,當如先回京城療傷去吧。反正鳳殤城一破,浚國元氣大傷,襄平君與昌平王縮在遂初,想必近期不敢輕舉妄動。”
蕭然搖頭,聲音斷斷續續地發出來,一說話就好象牽動了傷口,痛得皺緊眉頭:“我不能撤離職守。你們放心,我死不了。”看看兩人憔悴的樣子,估計他們一直守在他身邊,已經累壞了,輕聲叮嚀道,“你們去休息吧。我已經這個樣子,若是你們也累垮了,誰來守衛這座城池?”
“是。”兩人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摩戈從桌上端過藥碗,用手指一試,還是溫的,將蕭然扶起來,把藥碗湊到他嘴邊:“我和摩鉤放心不下塔爾薩兄弟,雖然知道有你在,他們活命的機會很大,可還是擔心著。所以這次我到長寧想去找你打聽塔爾薩兄弟的訊息。沒想到你已經出征,我便快馬加鞭趕過來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碰到你破鳳殤城。”頓一頓,喟然道,“你這人真是不要命了。傷得那樣重還要拼命廝殺,難怪那些浚國人見了你都要發抖,你何止是修羅,簡直是奪命的閻王!”
蕭然想笑,牽動傷口,痛得直冒冷汗,岔了氣道:“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
摩戈也笑起來:“當然是誇你。”
“塔爾穆兄弟已經逃出京城,想必現在回到塔薩隱居起來了,你們遲早可以見到他們,不用擔心。”蕭然太過虛弱,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只是略過了自己被冤屈那一段。
由於失血過多,再加上傷痛的折磨,蕭然服過藥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摩戈看著蕭然慘白的臉,想起晏封他們轉述的當時的情形,心中暗暗嘆息。這個無堅不摧的人,竟然也有一日倒下,虛弱到如此地步。
長寧,鳳清宮,午後。宇文方匆匆走進來,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封公函:“啟稟皇上,靖安軍急報。”
蕭潼神情一凜,迅速拿過那封戰報,展開來看,越看臉色越難看,眉心漸漸聚攏,從紙上抬起頭:“送信的人在哪裡?”
“就在宮外。”
“宣他進來。”
宇文方見皇帝一臉陰雲,一顆心不覺懸了起來,想問又不敢開口,只能躬身應是。
很快靖安軍派來送信的人被帶了進來,正是蕭然的副將羅桐。顯然他一路馬不停蹄日夜趕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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