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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姑娘道:“蘇大爺,她總不能見你之面,就把臉打長三尺,那豈不是更惹你蘇大爺生氣嗎?”
蘇百魁道:“有這等事。”
蘭姑娘道:“蘇爺,你不妨閉上眼睛想一想,你媽媽是什麼人,她老人家可以和任何人生氣,但卻不會和銀子生氣,如非她心中實在有事,說什麼,也不會和你蘇大爺鬧啊!”
蘇百魁輕輕籲一口氣道:“這話說的也是,王媽媽一向是見錢眼開。”
蘭姑娘三言五語,訓消了蘇百魁一腔怒火,就作了主、分配三位同來的姑娘入座酒菜接著送上來。酒是女兒紅,菜是色色精巧。
這地方雖然是化的銀子,但吃喝上是極為享受。佳餚美酒,玉人在抱,香風和酒氣,薰得人陶陶欲醉。林成方儘量放開了拘謹,但還是不夠放蕩。
那一身黑的俏姑娘,加上身白的妖媚丫頭,兩個人對付林成方。
林成方雖然被化裝得很難看,但他還保持著端正的輪廓。看久了,發覺他還是有些可愛,至少,比蘇百魁可愛得多。尤其是他牙齒細白輪廓端莊,看上去,頗有一股男人味道。
這味道,大概就是所謂氣質了,要天賦和好的家教,在自然中薰陶出來,裝不來,學不像。不是人人都有。
不知那白衣姑娘是有意,還是無心,端起一杯酒,去敬林成方,一下子把衣袖擦在林成方的臉上。
白雪一般的衣服,立刻黑了一片。林成方的黑臉上,卻忽然間白了一片。
蘇百魁正在和蘭兒碰杯,見狀立刻放下了酒杯子。
林成方笑一笑站起身子,道:“在下臉上有些不舒服,塗了一點藥物……”
白衣姑娘很警覺,也跟著站了起來,道:“走!我帶你去,重新敷藥……”
兩個就這樣離開了二堂。
蘇百魁有意阻止,但話到了口邊,又忍了下去。
白衣姑娘帶著林成方穿庭過院,到了一座佈置得很雅緻的地方。
房間裡有著淡淡的幽香,還有一個放衣服的大木櫃。
但最惹眼的還是那一張大木床,鴦帳分鈞,這是女人住的閨房。
林成方回顧了一眼道:“這是你姑娘的閨房?”
白衣姑娘笑一笑,道:“自然是我的閨房,我總不能帶個大男人,跑到別人的閨房去吧!”
林成方道:“水在何處,在下要……”
白衣姑娘接道:“我去打面水,妝臺上面有銅鏡,我看你不像是受了傷。”
林成方道:“不像受了傷,那像什麼?”
白衣姑娘沒有再說話,轉身行了出去。
林成方對境一照,發覺在頰上被她擦下了銅錢一樣大小的一片,露出了白嫩的面板。
這樣一片完全不同的顏色白面板,混在一張黑臉上,看起來很不調和。
林成方細查那臉上,未見傷痕,運氣一試,也未中毒,心中寬了不少。
片刻後,那白衣姑娘端了一面盆水行進來,水中還冒著熱氣。
白衣姑娘臉上泛起了嬌媚的笑容,道:“好英俊的一張臉,為什麼要塗上一層黑炭。”
林成方道:“因為我怕自己的臉皮薄,所以,塗上遮醜。”
白衣姑娘道:“這麼說來,你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了。”
林成方笑一笑,道:“反正是不太熟悉。”
他答覆得很含糊,白衣姑娘也就未再多問,端起面盆行出去。
望著白衣姑娘的背影,林成方暗自忖道:“這丫頭用心何在?怎會瞧出我經過易容,看來,這地方不單是風月所在,要得留心一些才行,心有所疑,暗地裡提高了警覺。”
白衣姑娘很快又回來,笑一笑,道:“你至少該知道,這是我住的閨房。”
林成方道:“這一點我看得出來?”
白衣姑娘道:“女人的閨房像一道幕,進來了,就算是入幕之賓,你準備怎麼樣安排這件事。”
林成方沉吟了一陣,笑道:“這裡的東西太貴,一席酒,要化上兩百兩銀子,老實說,我沒有這樣多的錢。”
白衣姑娘嗯了一聲,道:“有一句俗話說,鴇幾愛錢,姐兒愛俏,我們那位媽媽,確然是有些喜歡銀子,賞花宴的定價,大概是難再有出其右的了,留這裡住一宵,價碼也不便宜,不過,幸好我還積了一點私房錢,你如是願意留下來,銀子歸我出,怎麼樣?”
林成方道:“這算什麼?”
白衣姑娘道:“好聽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