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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到一年時間裡,讓村裡二十七個女人懷了孕。多少年後虛土莊全是我的子孫。不過,我不敢把這件事說給別人,他們會整死我。我只有一個人在心裡偷著樂。我成了最孤獨的人,心中藏著一個不能說出來的快樂。我時常在沒人處偷著笑,笑夠了再回到村裡。後來在人多處也忍不住的笑出聲。
只有佔了大便宜的人;才會這樣笑。這是王五爺的話。
王五爺精的很,他看出來我佔了大便宜。
但他決不知道我佔了啥大便宜。我當村長那幾年,他做順風買賣販皮子去了。牛皮換成羊皮,羊皮換成破皮襖。倒騰來倒騰去。我連一根爛木頭都沒拿回家。況且,這麼個扔了都沒人要的破村子,我能佔去啥便宜。
我那時多自在呀,整天揹著手在村子裡轉悠,走到誰家不想走了,就住下來。有好吃好喝好睡。他們在轉世界,我在轉一個村莊。從村南頭走到北頭,就是一年光景。遇到我喜愛的女人,我會多住些日子。村長嘛,按村裡人說法,就是閒錘子。莊稼在地裡長,村長在被窩裡忙。他們在走遍遠處村莊,我在走遍一個村莊的女人。我從村北轉到村南邊,就到冬天了,村南邊比村北邊,肯定暖和一些。整個冬天,我在南邊的馬蘭姑娘家過冬,我喜歡她的乳房,大大園園的,兩個乳頭朝上翹。後來我想,我只喜歡過女人的乳房。像我剛出生時熱愛它一樣,我只記住我愛過的乳房。我夜夜懷抱我的糧倉。我做這些事時,彷彿我是一個孩子。我找不到母親,我的嘴往所有女人懷裡拱,我餓急了。我嗍著每個乳頭都香,都不是我要的。
二、我把路移到荒野上
我把穿過村子的路移到西戈壁上,在村中間的路上挖幾個大坑。每家有一條小路通到院子。每條小路通到西戈壁的大路。這樣外人便不知道從哪條路進村。撇開大路的每條小路只通到一戶人家,而無法走進整個村莊。
從那時起,虛土莊像一個夢孤懸在土樑上。做順風買賣回來的人,都無法走進村子。他們看見通向村子的大路被堵死,只有一條條小路通到村子,卻不知道哪一條通到自己家。那些小路穿過密密的包穀地、麥田和荒草伸進村子。跑買賣的人,撿一條小路往村子走。他以為每條路都通到村子,通到自己家,結果錯走進別人家。再返回西戈壁上的大路,對著自家的房頂煙囪,進村子,又錯走到別人的院子。
虛土莊在夕煙暮色裡,漸漸黑下來。
許多人一次次的走進別人家,倒頭睡著,過著自己不知道的另一種生活。跑遠路的人帶回無窮的瞌睡。好像他們在外鄉從未閉過眼睛。他們回來只是找一個炕,倒頭大睡,所有白天被睡完,醒來依然是黑夜,到處是睡著的人,路上、院子、草垛房頂,橫七豎八睡著人。睡在路上的人最多,因為許多人走著走著,一歪身倒在路上睡著。夜行的馬車,看見路上睡著人,遠遠繞開。如果有許多馬車繞開,天亮後地上就出現一條新路。睡著人的那段路一夜間荒草叢生。每次醒來,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只睡了一夜,這一覺醒來,是多少個白天黑夜之後,誰知道呢。夢中天亮過無數次又黑了。睡眠是多麼地久天長的事情。總有人從別人家炕上醒來,揉揉眼睛又上路了。他找不到一個醒著的人,問:我怎麼回不到自己家,一覺醒來總是在別人家炕上。
而在一片荒草、幾棵樹、半截籬笆牆外的自己家裡,昏睡著一個陌生人。滿院子是他的夢。屋頂上空是他如雷的鼾睡。
更多在黑暗中回家的車馬,順著我移到村外的大路,得得的繞過村子,越走越遠。
我當村長那幾年(2)
他們不知道我改變了村子。我用各種辦法把村莊隱藏在荒野。你想想,村裡就我一個成年人,其它老的老,小的小,萬一別人知道底細,來欺負我們村子,我怎麼辦。跑掉,把村子扔給別人。那麼多女人孩子,我捨得嗎。打,我一個人,怎麼打過別人。沒辦法,我只有把村子隱藏起來,等小一茬人長大,村子有勁了,再說。
我不光是把路移到村外。所有高過房頂樹梢上,都吊一塊土塊,不讓樹一直朝天上長。在路上潑水,塵土不飄起來。聽說最早,人們從遠處看見一陣一陣朝天揚起的塵土,知道虛土樑上有一群生人落住腳。隨後跑買賣的外人,也是望著塵土和炊煙找到這個村子。
我還想辦法管住了影子。無論早晨黃昏,所有東西的影子不會趴到村外,不能讓荒野那頭的人,看見虛土莊人的影子。我是怎麼管住的呢,我在靠近村莊的四周種一圈麥子,麥子外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