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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回到房中,水心已經是一副快急哭了的表情。桌子上正擺著一碗紅燒肉,水心的眼淚不斷湧出,叭嗒叭嗒就往碗裡掉。印雪看了水心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心疼,不由自主地把紅燒肉搶到遠離她的地方——浪費糧食可是會遭報應的。
水心一副想罵又不敢罵的憋屈樣,扭過頭去不想看她。唉,做人真失敗,現在連個丫頭也給娘娘臉色看啊。印雪賠笑著把水心的小腦袋扭過來,可她又扭過去了。如此重複了幾次,水心終於忍不住笑了:“娘娘,您這是去哪了?知不知道水心很擔心?”
印雪繼續賠笑:“不就出去逛了圈嗎?哪就丟了呀。”
水心氣的腮幫子鼓鼓的:“我都快急死了!您走丟了我怎麼向王爺交代啊?”
朱棣?就怕我死了他也不會難過的吧。印雪的眼前浮現出朱棣那張陰沉的臉龐,不由得笑了起來。歷史上的他是極有野心的,後宮佳麗無數,怎麼會在乎他爸扔給他的一個小宮女?能把她封為側妃,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若他真在乎,又怎會把自己的老婆扔在這一年多都不聞不問的?還真是狠心!
近來,印雪一直在思考燕王為何對過去的自己如此冷淡,畢竟她的容貌很少能有男子抗拒的了。可能是因為她的身份,讓王爺不得不有所顧及吧。歷史上,朱元璋是個疑心很重的皇帝,他的疑心包括對自己的兒女。難道文印雪會是朱元璋安排在燕王身邊的一個密探?
她的身上一陣冷汗。怪不得燕王會對我那麼冷淡,會默許其他妃子對我的欺凌!正因為我這個老婆是皇帝的賞賜,所以燕王他什麼也不能做——但這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不能做。反正燕王他不缺女人,我若在“爭寵”中身亡,他到時候最多找個替罪羊給皇帝出氣,卻能除掉了身邊的密探,何樂不為?
印雪越想越覺得害怕,只是靜靜的坐著,沒有了言語。
水心不生氣了,反而很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娘娘,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水心純真的模樣,印雪心中一陣不忍:水心這孩子,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卻總是陪著我這不得寵的妃子一起遭罪,真是讓人疼惜啊。她不想讓水心擔憂,拋開突然襲來的恐懼,強笑道:“沒事,我在想怎麼博取王爺歡心呢。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水心突然一拍腦袋,高聲說道:“娘娘,我怎麼就忘了!真是該死!王爺請您回來後立馬去他的書房,您可是時來運轉了呢!”
時來運轉?我可不這麼認為。印雪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逃避,是逃避不了的,只有面對。我必須在朱棣還沒有決定是否對我動手之前保住自己的性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而水心已經在很興奮的翻箱倒櫃,把她所有的首飾都搬出來了,恨不得把她打扮成珠寶商展覽商。這些首飾都很廉價的樣子,戴在頭上顯得庸俗不堪,與印雪清純的氣質很不相符。她思考了一陣,把首飾全部摘除,只穿上一件鵝黃色的長衫,配著白色鑲玉腰帶,在頭上星星點點點綴些細小的珠花,清麗脫俗。
水心早已看呆了,口中只會說道:“娘娘,您真是太美了!”
“廢話,那我和其他妃子一樣花紅柳綠的啊,搞的唱戲的一樣。”印雪得意地拍拍水心有些呆滯的臉,笑道:“傻丫頭,還不領我去見王爺?”
。5羽妃1
燕王端坐在書房的中央,穿著月牙白色的盤絲袍子,正在欣賞著擺在書桌上的一幅山水畫。印雪按照水心教的禮儀向燕王問了安,低眉順眼的做小媳婦狀:“不知王爺叫妾身前來所謂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本王得到了前朝畫家的一幅遺蹟,久聞雪妃秀外慧中精通文墨,特請你來品玩一下。”
秀外慧中?精通文墨?我?此時,印雪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你看,我沒有蛀牙吧。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媽的,現在不是想廣告的時候!我以前是學過國畫,可是人家畫松樹的時候我畫了個帶著個杆兒的鬆餅,被老師直接踢出去了。現在叫我“品玩”這山水畫?怎麼不直接叫我畫一幅呢!反正都不會啊!印雪硬著頭皮圍著書桌轉了幾圈,口中不時自言自語來拖延時間。
燕王說這幅畫叫做“紅梅圖”,可是畫中卻是在一片天寒地凍中,一個頭戴蓑笠的老頭在江邊釣魚,有個屁的梅花!難道那花在畫的背面?也沒有啊。送到王府的肯定都是很值錢的畫,難道這個會是抽象派的?印雪把畫翻來覆去的看,那幅畫都快被她揉爛了。她偷偷瞄一眼燕王,發現他還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臭臉。看來,這畫他也不是很心疼的樣子,真是有錢燒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