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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而已。”
“我說,莫非……”他開了個頭,就不往下說了。
“說啊。”
“還是算了。”
“……”每次都這樣,“算了,你想說的時候再說給我聽吧。這次有機會,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我和小月會順路回趟黃旗。”
“黃旗?”
“黃旗鎮,我們的老家。”濯逸低著頭,眼睫遮著他的眸子,“這麼多年了,想回去看看。”
“……這樣啊。”我說什麼都覺得不合適,只能附會著。
“嗯,就這樣。”他笑。
“東西準備好了麼?”我問。
“早弄好了,誰像你這麼磨機。”
“……吶,濯逸……”
“什麼?”
“嗯……你說……”
“怎麼了?”
“……還是算了。”
“你故意的啊。”
“……”我笑。
和你說了也沒什麼意義,畢竟只是個夢,充其量不過是個我有點在意的夢而已。
況且,它模糊得讓我理不清頭緒。
也許忘了會比較好也說不定。
我本來去廚房,想讓廚子大娘做點點心帶在路上。
反正我也閒,多溜達溜達曬曬太陽也沒壞處。
結果得到的結論是,老爺子早就吩咐下來了,而且都是我愛吃的。
我現在是不是心裡應該小熱一下,小感動一下?
他對我的態度總是不一樣,除了說他怪,我還真想不出別的詞兒來。
喜怒無常?情緒化?
我路過書房時,聽見他和裴松談話的聲音。
其實我本來都走過去了,也確實沒有背地裡偷聽別人說話的毛病。
可就是有點好奇和壞心眼兒,我又繞回來想聽聽他們說什麼。
想瞧瞧他是不是對誰都這般無常。
“……你這麼說,我多慚愧。你給我個地方落腳,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莫非又那麼聰明,只是教他寫寫字,算不上是老師。”裴松的聲音。
“別那麼客氣,以後還要你多教導他呢。”莫靖離輕笑。
“我可不敢當啊,你太高抬我了。”
“你太客氣……”
兩人漸停客套寒暄,屋裡安靜了一會兒。
“這次要去多久?去找他?”
“具體多久還不知道,我現在聯絡不到他。非兒的狀況要讓他親眼看過才知道,所以……”
“這麼多年,你雖沒做過什麼表示,但也依舊有著罪惡感,是吧?”
“……是責任。”
“根本不是你的錯。”
“也不是非兒的錯。”
“師弟,當年我沒能及時……”
“裴兄,你我早就不屬同門,當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提。”
“師弟……”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對非兒償還我這麼多年未盡過的責任,補償他,愛他。”
“……我覺得,莫非有權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
“我不準!”
“你打算一力承擔到多久?所有的誤解、屈辱、傷害?”
“告訴他又怎樣?那些,什麼都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看不清……看不清身邊真心對你的人……”
“……至少非兒現在在我身邊,有我愛他疼他,別的什麼的都不重要。”
“……這是你沉重的罪惡感麼?”
“我是他父親!”
“你意思是說這是責任感?別騙自己了……”
“好了,我還要為明天去做準備。師伯……劉老前輩準你下山,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當是自己家。”
“……師弟。”
“……”
莫靖離推門走出了房間,揚長而去。
裴松在屋內,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躲在拐角處的陰影裡,有些吃力地消化著剛剛聽來的談話。
後悔做壞事,後悔偷聽。
他是真的帶我去看病,他和裴松是師兄弟,當年發生了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他要盡他父親的責任來疼我愛我,還有裴松對他……
誰來借我一本辭典,或是找個解說員,告訴告訴我這具身體在多少年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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