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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聽任擺佈。
羅凌讓他們四人坐進一輛半履帶式開路車裡,然後從囊袋中取出一撮熒綠色的粉末,揚灑之間,便成了他最常用的那種滾滾黑煙。這煙有阻礙偵測,隔絕光線的效果。羅凌這麼做可不是為四人的安全著想,他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家人。
接了三女上車,羅凌掛檔轟油,大型貨櫃車順著來時清出的道路轟聲而去,未幾,機場的主建築群已經成了車後雪夜中的一小撮陰影。
“凌哥,你今天怎麼又是要車,又是要甲,還跟他們解釋了半天。有什麼用意?”坐在副駕的邢娟問羅凌。
“護短、貪財,還有些好色。還是給他們留下些自以為是的突破口比較好。一個清心寡慾、沒有弱點,卻又活動異常頻繁的強者,會很容易就被列為打擊目標。這幫人物資財力雄厚,那我就給他們一個收買的機會。”
“如果真的被要求效力呢?”
“看情況嘍,覺得可行就接下來,覺得不合適就開天價讓他們知難而退。我的特長即是戰鬥,能交易的也是這些。更重要的是,在勢力的夾縫中生存,總得在恰當的時候幹些實實在在的事,否則會遭眾人狠。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過真正的‘通緝犯’的生活,更缺乏雄霸一方的實力。”
“越希望過平靜的生活,平靜的生活離我們就越遠。”邢娟很是無奈的嘆口氣。
“上個世紀,維繫全球經濟支柱的是石油,而這個世紀,顯然是戰爭。就象那句話說的:弱國無外交。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樣的社會局勢下,如何能過平靜的生活?我從大學未畢業就開始逃,開始躲,希望能擺脫是非,希望能找到一片樂土。”說到這兒,羅凌忽然沉默不語了。
邢娟看他神色,顯然是勾起了不開心的回憶。伸出手,握上了羅凌的一隻手,“誰都會犯錯,誰都是在一次次受傷後成長起來的。”
羅凌轉頭衝邢娟輕輕笑了笑。沉聲道:“我以前總把責任推給敵人。如果不是他們的步步緊逼,不是他們的趕盡殺絕,我便不會眼睜睜的失去那麼多,這其中包括我們都渴望的平靜生活。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敵人有錯,我亦有。我錯在異想天開,錯在太過輕視。我們面對的不是遊戲,更沒有lang漫可言。死亡即使再華麗,也是殘酷的。所有參與殺戮的人,都必須明白一個道理,為了自己不死,別人就要死。在當初,因為我的不清醒,導致的結果就是,這裡的‘別人’成了除我之外的所有人。”
羅凌嗤笑道:“不殺就只有被殺!多麼簡單的道理。沒有所謂的深刻,也來不及去思考那些東西。甚至曾經以為可以改變的命運,也不過是輕狂的無稽之談。”
“你選擇的道路,不就恰恰證明了信念的力量?”
羅凌搖搖頭,“我只是證明,我不願向我的兄弟姐妹一樣,辛苦忙碌到最後,只不過是以無數殺戮和掙扎去換取另一個陌生存在的完全復活。除此之外,我什麼都證明不了。奔波、算計、殺伐,我不得不比別人更努力、更陰險、更狠辣,比起我的兄弟姐妹,我是很理智,可這理智的效果也僅是侷限於一個菜鳥和老兵之間的差距。我在成為另一個惡魔,年輕的惡魔,除了數量、規模,行為的本質沒有任何不同。將來我真的成功了,也只是證明了優勝劣汰。什麼是惡魔?頭上有角,背上有翼,屁股後邊有尾巴?不,是這裡!”羅凌指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以純粹而論,以行為而論,我已經被汙染,已經墮落。”
邢娟不知該如何勸慰羅凌,只是握著他的手,緊緊的。
小青和小紫也從後邊貼了上來。貨櫃車的車頭是經過改裝的,車頭與車廂之間有褶皺式的密封幕相連,是一流魔法科技的產物——軟金屬。羅凌和邢娟的交談,小青和小紫在後面都聽的真切。老實說,她們還不太明白羅凌要表達的內容,但她們聽的出羅凌的不甘和無奈,她們想安慰羅凌,幫助羅凌,可她們連如何做都不曉得。或者說,以羅凌的堅韌和深沉,他的軟弱已經沒有誰可以幫的上忙。他說出來,也不過是希望這樣的溝通,能讓彼此多一份理解而已。
“很早,我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我為什麼想要一個家?為什麼要妻子、朋友?因為我想挽救自己的善良、善心,因為我初生以來接受的教育讓我覺得那是對的,是美的。可我做不到。我越想,事情就越朝相反的方向發展。於是我終於在老葛他們都死去以後明白,我又一次異想天開了。在這個世界,就算我最終實現大願,也不可能成為神,或者說成為我想象的那種善神。如果我成功,我也只會是另一個惡魔。反之,亦不過是生命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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