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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自信是如何來的嗎?”羅凌突然問。
“噩夢從所謂的自願獻血開始。我被欺凌,無力反抗,我憤怒,我掙扎,我求饒,我也偷偷的哭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沒能讓結果改變。我還是被送上了實驗臺,一次,兩次……我那時能活下來,不是因為很堅強,而是因為僥倖。後來,我依然憤怒,我繼續掙扎,為了生存我放棄尊嚴,苦苦哀求。一切,仍未改變。所以,第二階段我能活下來,仍跟自己的努力無關,而是因為運氣。或許是上帝為我開了金手指,或許是死神正在打盹。”
“我把人的意志比作磁力,把自信比作鐵粉,把成功比作運動,把挫折比作烘爐。如果你的願望很強烈,磁力加大,具備了吸收鐵粉的可能,但來回運動才是吸到大量鐵粉的關鍵,烘爐中熔鍊出精鐵,這精鐵就是信念,沒有強大的自信,如何產生堅定的信念?有何信念可言?所以,我在最初同樣沒有真正的信念,只有一種**,活下來,逃出去。”
“缺乏自信,沒有技巧,惶惶不可終日,有段時間,我象條喪家的狗。眼裡只有危機,只知道逃跑。”
“無數次的追殺、反追殺,逃亡,反搜捕,讓我漸漸明白,我要想活下去,就要比我的敵人做的更絕,更不怕死。”
“我把自己綁在糞坑的鐵加上睡覺,因為我需要休息。我的敵人討厭臭味,我也討厭,我也想睡旅館,但生存的願望大於喜好憎惡,所以我睡糞坑,我的敵人睡旅店。”
“那時,沒有多少人比我對生存的渴求更強烈。然而,我不想死,就得不怕死。這聽起來有些矛盾,可卻是經的起檢驗的真理。因為,我的敵人怕死。他們怕死,怕死,就會畏縮,會猶豫,會膽怯,會留幾分力自保,而我不怕,需要時,我可以無所畏懼,斷臂求勝,血戰到最後。這樣,才一次次的死中求活,才拼著一股狠勁戰勝強大的對手。”
“一次次逃脫,一次次勝利,我的自信大增。直到後來,我有了自己的信念,我是求生的強者,我主宰自己的未來,沒人可以讓我屈服,我的靈魂不可戰勝。”羅凌說道最後,神色間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傲然,這一刻,他儼然就是站在所有生命最頂端的王。
三女被羅凌的氣勢所激,被羅凌的話語古董,一時間意氣風發,很有股躍躍欲試的衝動。邢娟道:“我們現在也有強烈的願望,我們要從一次次成功中,收穫更多的自信!”
“對,正是這樣。”羅凌趁機從旁鼓動,“我們要保護自己,我們要打敗敵人,我們要提高實力,我們要有自己的地盤和勢力,百廢待興,我們計劃,我們實施,我們收穫,我們大有可為,我們一道努力,一起進步,共同建立自己的家園。”
“嗯!”三女用緊緊的擁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貨櫃車離開了‘軌道’,開始嘗試在過膝的雪地上行進。沒有鏟雪車開道,這顯然需要一些特別的技巧。
羅凌對魔能應用雖然還相對粗淺,不過些許想象力還是有的。利用荊棘地獄的力量,他將貨櫃車變成了一頭大蜘蛛,有著幽青色粗糙表皮的藤蔓,將車身往來層疊的纏了個密不透風,八根麻花一般的糾纏蔓枝,將貨櫃車完全懸離了地面,蛛腿邁動,不疾不徐的一路向東而行。
起初,羅凌以意識操控的八腳藤蜘蛛,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頗顯顛簸。經過數個小時的適應,掌握了八腳行走的特點和節奏後,這頭巨蜘蛛已經行的頗為快速穩健。
這種情況下,羅凌是不可能仍悠閒的呆在車廂裡的,他是將荊棘藤蔓化為活物的中樞核心,藤蔓能靈動自如,其根源必須浸在他身上散發的獄印的能量中,獄印的力量就好像超級濃縮的植物培植液,它給了藤蔓生長的力量和行動的可能。
獨自坐在車頭外由藤蔓結成的蛛首中,四周是專門留出的觀察口,視野清晰,陰霾天空下的冰雪之晨就在咫尺之外。
羅凌並沒有多少心情去欣賞荒寂的風景,他在想著心事。
一夜之間,有很多東西改變了。大惡魔希米特的力量,在經過了他的一層盤剝後,連同那暴戾、殘酷的血脈,一起遠去了。徹底擺脫瞭如影隨形的隱患,這應該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羅凌卻樂觀不起來。他是可以不必再玩兄弟姐妹自相殘殺的遊戲了,可他也失去了一張可以起到威懾作用的王牌。
“如果是見到魔裔之前,發生這種改變,或許能讓人開心一把也說不定,可現在,別說糰子,就是嘎爾迪,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繼承惡魔之力後襬脫其束縛制約,這明顯就是以人類的弱小身份,成功佔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