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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機會吧?”
牽雨奴不語,只是那團魂火明亮黯淡,往返交替,似在內心掙扎。
“牽雨奴,往**在路西法面前說過我一句好話,今日,這債,我可是還上了。”說著,盤角一扭身,在空中盤成一個光團,再無動靜。
羅凌和邢娟三女都不知道盤角跟牽雨奴的這番對話,只是在短暫的數個呼吸之間,看到空中兩團魂火閃動了幾下。
就在這時,異界的冒險者薩貝瑞幾人趕了回來。
正如羅凌所料,薩貝瑞在甦醒後,儘管身上傷勢不輕,卻仍然聯合格斯、卡茲,以及黑蹄,成功的制伏了六個狩魔人。然後,他們獵殺了殿堂中的一些魔物,揀了塊僻靜的地方,調整療傷。
雖然不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但薩貝瑞這個在另一個世界也算小有名氣的天才水法師,在某些方面可比羅凌有見識。經驗和直覺告訴她,這殿堂裡無數栩栩如生的惡魔雕像都有問題。這問題在於這裡的雕像的矛盾上,就好比進了佛寺,看到了如來觀音的佛樽,還看到了三清玉帝的泥塑,又找到了天使和耶穌受難的雕刻。
惡魔是一個群體沒錯,但這絕不代表它們是一家人。就好像地球的原主宰著人類,就算拋開國家的界限,也還有民族之別。對惡魔一無所知者建不出這樣的殿堂,對惡魔知曉者不會建這樣‘聯合國’般的殿堂,那它是誰建的呢?是誰這麼惡搞,專門讓彼此仇視不容的各系惡魔,以這種方式羅列於此,打羅圈架呢?
在這個問題找到答案之前,異變發生了。盤角和牽雨奴的魂靈被解放。黃金的光芒遍及大殿的每一個角落,硫磺煙被燒盡,大殿中本來濃郁的魔能迅速枯竭,熔岩深淵井中不停產生的那點能量,根本無法平衡這裡的魔能狀態。
薩貝瑞和其他人都以為這是羅凌在示威。
他們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囚犯。絕對毋庸置疑,羅凌的斤兩,他們都見識過了,可以說,就算他們準備充分,羅凌殺他們,仍然是毫無懸念。雖然他們也能給羅凌帶來一定的麻煩,甚至威脅,但這需要一個大前提,羅凌要生擒他們。殺和俘之間的難度差距如何,薩貝瑞這些老手自然心底雪亮。他們同時也明白,羅凌是想招降他們,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們可以討價還價。除非有死亡的覺悟。
“即使驅動生命的火焰,直至戰死,也不與敵人妥協。”這樣的誓言,硬氣是硬氣了,不過沒多少人會真的去執著於行。尤其是經歷了無數次生死的老鳥,沒有誰比他們更懂得生命的價值。什麼為了理想、為了信念,這類的東東,是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命字典中的,即使有,也很早之前就被抹去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什麼時候泯滅了最後一點良知,菜鳥也就真正成了老鳥了。
“能戰就戰,不能戰就跑,跑不掉就投降,做上幾年狗,如果想走,總是有機會的。反之,死了,那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這樣的想法,完全適用於薩貝瑞四人。
有些人覺得這種隨意向強權妥協、毫無忠誠可言的行為是很無恥的,軟弱的意志凌駕於信念之上,因此,傭兵中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強者。傭兵們卻有自己的解釋,第一,向強權妥協沒錯,但這種妥協絕不是隨意的。這就像沒人會放著有爺不當,而跑去給別人當三孫子。第二,傭兵同樣有信念,並且,信念凌駕於軟弱意志之上的強者也很多,傭兵的信念是:生存。為了活下來奴顏婢膝、吃屎喝尿,這同樣是堅定信念的體現。
就像很多事永遠找不到明確的答案一樣,冒險者這個群體的是非曲直,同樣無法下定論。羅凌知道這類人不值得深信,或者委以決定生死的重任,但運用得當,卻也非是不能成事。在沒什麼好挑好選的情況下,他還是比較喜歡這類識時務的‘俊傑’的。
所以,本來,在惡魔殿堂中的這次會面,應該是一個最後以薩貝瑞等人忍氣吞聲,向羅凌效忠為結局的故事。然而,因為該死的、讓人聽了有嘔吐感覺的‘命運的齒輪’向前轉了那麼一下,羅凌給自己帶來了新的麻煩,從而,讓事情變得迷離撲朔起來。
第四章 背景深厚 下
如果說人生是戲,那麼談判就是戲中戲。
薩貝瑞在醒來得知自己這些人的處境後,就一直在想,以對方不曾下殺手來看,顯然是有意納降了。為了活命,屈從是一定的,但恰當的強硬態度,或許可以使自己這一方即使屈從了,也不必過於奴顏婢膝,哪怕僅僅是顏面上如此也好。
薩貝瑞將這個想法跟隊友商討,獲得了一致的認同。失敗者不具備談條件的資格,這種說法也是分情況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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