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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舟的言論顯然勾起了邢娟傷心的往事,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嘴唇一抿一抿的,眼睛注視著爐火不看這邊,似乎努力剋制著悲泣的衝動。
相比起來,羅凌的神情就要顯得狼心狗肺的多。沒有準備溫言相勸的那種和煦,也沒有把臉沉的如同鍋底,他的態度更象是現在談論的只是別人家的事。就是那種‘不是自家媽死了,於是可以心安理得的以一副看透世事的嘴臉,貌似客觀的品評一番,之所以沒幸災樂禍,是因為總歸是鄰里鄰居,要給人家留些面子’的態度。
“一舟,你有沒有這樣想過,你來道歉,其實是在逼我跟你攤牌?”聽完了宋一舟的敘述,羅凌這樣說。
“啊?”宋一舟顯然沒想到羅凌會這樣說。不過馬上表現出一副認罪的嘴臉,顯然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羅凌知道宋一舟明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帶著幾分自嘲嗤嗤笑了笑,道:“我們結識的過程,我們一起走過的這些日子,如果一直以互利雙贏的心態處理,應該會少一份情感羈絆吧?我在野外救了你,因為我缺一個引路人,缺一名嚮導。你出任務我護衛,是因為我不善、也不喜與人交際,而你有恰恰對我的胃口。我給你種種好處和高報酬,是因為你跟著我就如同911事件期間某僱傭兵為**賣命,報酬是與危險程度呈正比的。”
挪動了下身體,讓自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羅凌衝明顯被剛才他的一番話說的有些呆滯的宋一舟繼續道:“我始終信奉這樣一種說法:某人有10萬積蓄,他肯拿1萬幫你,這朋友還行。某人有10塊,他拿出9塊幫你,甚至因為你的懇求,肯向別人借兩塊,一共出12塊幫你,這人是足以稱的上你性命相交的兄弟。12塊跟1萬塊比只能說是毛毛雨,出十分之一力幫你和賣血幫你卻絕對是兩個概念!”
說到這兒,羅凌態度漸漸嚴肅了起來。“我就是那個出十分之一力幫你的人。之所以讓你有賣血幫你那麼夠意思的感覺,是因為我們彼此的戰力差距非常大。而如今的社會形勢,恰恰又是個現實到以戰力說話而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掩飾的時代。當然,你非要將利益之交向情深義重的兄弟之交自行衍化,我也沒有必要不識好歹的非要去拆穿,畢竟,這樣有助於更融洽的相處,能融洽,我們何必帶著彆扭,很樸素的道理。”
“你今天來向我道歉,去揭那件事的傷疤,把主要錯誤攬在自己身上。請問,你要至我於何地?”
“我要是完全不知羞也就算了,頂著臉接受你的道歉,我們前嫌盡釋,和好如初。我要是沒腦子也認了,姑且相信主要錯在你,埋怨也好,絕交也好,這件事也就了了。總之你已有了心理準備,你能落個問心無愧。可我既有腦子,又臉皮薄。”
“說什麼你引了章魚女和她的手下到我哪兒。章魚女在安順街基地潛伏經年,愣是將一幫爺們兒關在屋裡當豬養,培育出了一票人類變異體而整個基地毫無所覺。就衝她這份動心忍性,我被她盯上,底細被調查清楚,並且被算計,就不冤。更別說以她的實力,你們有什麼資格不束手就擒?說難聽點,你們就是幾隻擺在桌上的螞蟻,章魚女需要擔心的是抓的時候別用力太大給捏死。你還真敢攬事,這種黑鍋你也能背的動?”
宋一舟忽然發現,原來羅凌如果‘開噴’,牙口竟然這麼好,他竟然被迫的喏喏的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非要談什麼對錯是非,那麼我們就實實在在的談。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患難見真情。你不妨回憶下安順街b1決鬥時的情形。想想你們作為人質被刀架在脖子上時我的反應。你會發現,我第一時間,乾脆利落的放棄了用妥協換取你們性命的打算。注意,是完全放棄,我選擇了去救我的老婆,原因不用多說了吧?國人不是一直提倡‘讓事實說話’嗎?事實就是,危難之時,我會犧牲你們的性命,來換取一些我認為划算的結果。這,就是我們彼此關係的真面目。”
繞了一圈,羅凌話頭挑回:“你今天來向我道歉,就等於是要我把事情四四六六說清楚。現在是說清楚了,可你也扯下了我們彼此之間那層遮羞布。不管是否因那天的事而相互之間心存芥蒂,想要再回到原來的那種融洽程度,我看是不可能了。至少我不行。既然見了面彆彆扭扭的,不如好聚好散。”
羅凌從上衣兜裡哪出一張卡,咻的一下旋進宋一舟懷裡。“這裡有些錢,你理解成合同解除的違約金也要,壓驚費也好,生活贊助也好,總之,你跟了我一場,我不想被人說長道短,而且,作為從我初來乍到後、就一直替我打典身邊事務、把事情辦的妥帖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