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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凌多少能體會邢娟的這種心態,用一個露骨的說法形容,某人的親人全被變態殺人者殺害,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也成為這種人,就算他殺人,也希望是正面立場的。
羅凌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也沒有直接戳破邢娟美夢般的希冀。他現在是深淵之子,是這星球的孩子,力量來自於這星球。如果將來,一個完全的深淵領主誕生,那麼必是踏著踏著他的屍體完成的。一個位面,一個世界,只能有一個領主,一個至高無上的王。所以理論上,他跟其他有資格問鼎王位的存在,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不管經歷多少年的歲月,勝的終要完勝,敗的終要完敗。在他發生新的本質的改變之前,誰將成王,這就是他要面對的命運。
第三章 塵埃落定 下
蟻魔們忙碌築巢的時候,羅家也從過節的氣氛中走了出來,開始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工作,即使練習跟進攻、防禦有關的技巧;生活,也在方方面面殘留著工作的痕跡。按照羅凌的說法,這個時代讓尚武的風俗重新蓬勃發展。
習慣了規律和節奏,邢娟和小青、小紫每日的時間安排的非常緊湊,小紫曾笑著說彷彿又回到了校園時代的軍訓那會兒,邢娟象個教官,督導嚴厲,卻又關懷體貼,羅凌則象個參謀,平時很少見到,見到了往往總要說一些打氣的話。
確實,比起三女生活的充實和有條例,羅凌顯得有些行蹤飄忽,給人的感覺往往是東搞一下,西搞一下,不知道在忙什麼,偶爾抽時間看看自己的妻子,會打趣的道:“羅參謀來慰問同志們了。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其實羅凌也很想象邢娟她們那樣,目標明確、科學規劃、穩中求快、迅速進步。但他現在的處境已經相當於中科院院士,除了盤角之類的老妖怪有資格當個顧問之外,已經沒有人能教他。一切只能是自己來。想要一月一個新氣象,一年上個大臺階,除非神明能給他開金手指。
而且羅凌有心事,這心事大大的影響了他的提高速度。
一是勢力。如果把組建勢力以軍隊的形式來闡述,那麼,羅凌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名想要從軍士長階位轉職成少尉的技術兵。論戰鬥技術,他足以勝任,但帶兵打仗,指揮屬下,也就是入門水準,道聽途說、自以為是的理論居多。
這個問題可謂老生常談,羅凌跟自己的妻子也不止一次的探討過。有一次邢娟說:“就算總結出一萬條道理,那也是死的。否則的話,戰術研究室的那些書蟲,或者軍隊圖書館的那些管理員,豈不是都是軍神預備役,領袖候補生?現實中,少林寺是沒有多一份禪心,就多會一份絕技的掃地僧的。管理跟戰鬥一樣,都是實踐操作來的。就算能撬開管理用人方面的成功人士的腦袋,得到的,也是的所謂訣竅,恐怕也都是些小把戲,小算計。就算真有含金量高的學問,也不一定就適用於你。以前咱們國家不是有下放幹部到基層工作,到基層鍛鍊嗎?如果真的想,咱也可以啊!劫個上任的某軍官,然後冒名頂替、扮豬吃虎。班組和排級跳過就好了,相信你也熟悉,就從連級帶起好了。按照軒轅後裔的編制,相當於管著六、七十號人,吃穿住行,什麼想不到位都不行。儘管放手幹,幹砸鍋大不了走人……”
聽了邢娟的這番說辭,羅凌當時確實有點意動。獵奇的心態,人人都有,如果條件允許,大多數人並不介意臨時客串的玩玩。當然,能在這種玩樂中收穫多少,那就是態度及觀點的問題了。但羅凌深深的明白,生活不是演戲,自己用玩耍的心態去對待生活,最終也將遭到生活的戲弄。
首先,身體不過關,一上儀器臺準露餡。其次,樣貌不過關,人皮面具什麼的在現代的儀器面前不好使,人家直接查的是虹膜、染色體。第三,記憶和思維模式不過關,萬一人家拿出一張相片問你,你說:這慈眉善目的老大爺是誰啊?人家說,其實這是你爸……
總的來說,羅凌不希望自己扮演的人物連妝都不化,就破綻百出的登場,最後變相的被人家利用和消遣。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原本的不可能似乎都在一點點的變得有了轉機。體質的基本構成改變後,羅凌其實已經具備了變化萬千的基礎。而具體的技巧,是從牽雨奴那裡獲得的。隱匿自身,就包括自我控制排列身體的基本單位。如果只是變化一個大致特徵與現有模樣沒有太大出入的人的話,羅凌並不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比如如果要擬態成蜘蛛的話,除了需要付出大量的能量外,還要適應新形態的活動方式等等。羅凌估計。那個叫尤陀斯的惡魔,恐怕就是沒事兒老變著玩,最後自己都思維混淆了,想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