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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苦大眾為了平等,為了大公,大同奮鬥了幾千年,又怎麼樣?壓迫已然存在,不平等依然存在,貧富差別依然存在,哪怕是惡魔入侵的今天還是情形如舊,惟一的區別就是坐位子的換了人,那位子也換了名稱。副隊,省省吧。除非我們能拿出可以媲美海麥的糧食,還有充足的證據,否則這事散出去只會圖增恐慌和動盪。”展燾說著從西德尼那裡接過酒,大大的灌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呵了一口氣,“人活著,就是那麼回事。唉……”
“不行,我們死沒關係,可我們的後代……”田壯壯眼睛有些發紅,語氣中,卻已是充斥了頹喪的味道,他又何嘗不清楚事情的困難性,可一想到他拼死累活所為的一對子女,那份不甘,便象野火般難以熄滅,燒的意亂神慌。
當人的思維轉入死角,往往會嘗試另尋出路。
“長安幫會不會自己吃沒有問題的海麥,而賣給其他人的則是有問題的?”
“海麥真的有問題嗎?這魔劍士的話可信嗎?會不會只是象‘強輻射致命,但手機輻射卻無傷大雅’那樣的情況?”
陷入這類難題困擾的不僅僅是田壯壯,仍是那無煙的標準營火,午飯時的氣氛卻實在不怎麼樣,西德尼五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羅凌從靜坐中醒覺,將西德尼五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知曉這第一步事已成。動搖長安幫統治的種子已經佈下,現在付出的僅僅是幾句實話,以後要怎麼操作,就看情勢的發展了。
羅凌此時並不能保證這條路就一定行的通,畢竟五行之力的迴圈雖然神奇,然是否對海麥這樣的非本土植物有效,還需要實踐檢驗。而且時間上也未必就來得及完整的演一出‘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大劇,現在做的,只是為以後多一個或可能有的選擇。
下午14點半左右,風的咻咻聲漸漸退去,獨剩淋淋的雨聲。
西德尼五人收拾了行囊準備上路,在被魔姬引誘之前,他們本已滿載,此時自然是直接回基地。不想羅凌卻表示並不準備與他們同行。五人自然也勉強不來,就此辭行而去。
“老公,我們做什麼?”在羅凌身邊,刑娟樂得做一個不用想太多的小女人。
“殺!”羅凌笑笑,“簡嵩就是這麼個飛揚跋扈的人。每到一地,必以殺戮立威。”
同樣是殺戮,羅凌所挑選的物件並非普通魔物,而是惡魔士兵。雖然同樣是小群體式的存在模式,但惡魔士兵的組織性要遠高於普通魔物,一旦有相當指揮許可權的惡魔來到,便能啟動這些惡魔士兵魔魂中的授命烙印,使之成為真正的軍士,魔物與其相比,哪怕就是實力高2…3個層次,也不過是散兵遊勇,不足為懼。
惡魔士兵的分佈很像中世紀城堡時代的人類,以黑暗之門為都城核心,呈星型散佈,越靠攏黑暗之門,群落據點越密集,因此,羅凌要殺惡魔士兵,只要向北邊的正陽鎮走便可。
白日適合趕路,羅凌四人一路向北,過北關正街上未央路,一直行到呂小寨立交橋都沒什麼事發生,偶遇一些落單的魔物,也都是繞著道走。這非是源於羅凌的威壓,而是來自東邪和西毒,惡魂的精神力和靈能之強,比之最低階別的惡魔領主也不逞多讓,此等強度的靈能往往意味著只需要念力施放,就能將低等魔物吃的死死的,這些魔物自然遇到這樣的存在,自然是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站在多處坍塌斷裂的呂小寨立交橋上西北望,原來的良田沃野此時已是千里澤國。沒有鋼筋水泥叢林的阻擋,風在這裡不必千迴百轉,其勢已然強勁。風雨在虛空中斜著拉成一道道可以推移的水簾,那瘋狂之勢完美的代表了現今的世界。
“水裡有東西。”西毒的主魂生前是名跟水打了一輩子教導的漁民。羅凌知道,但凡他提醒,這水裡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略微沉吟片刻,羅凌如風似電似的往東奔去,不到五分鐘,去而復返,右手中拎著一頭半死不活的破壞獸,破壞獸長的如同暴龍同老鼠的雜交品種,行跡猥瑣,一根噁心的鼠尾尖端是個含有毒素的骨刺之球,破壞獸有一張與身形不符的闊嘴吆喝滿嘴拆房專用的利齒,看起來很是森然,但這些傢伙的肉質還是比較美味的,味道象雞肉卻又更為細嫩,就算以人的口感評論,蘸上芥末小料當三文魚吃都沒問題,羅凌看上的正是這一點。
指尖閃爍著水藍色的光芒,也不見羅凌如何動作,只是那麼一抓一扯,破壞獸的整張外皮,便被扯下大半。
破壞獸吃痛,劇烈的掙扎起來,嗵,它被扔進了水質混濁的澤國裡。
幾乎是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