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兒喬安靜不下來,所以我們只能等著聽待會兒的壞訊息。結果,不但不是壞訊息,還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上校離開之後,狼婆婆叫我們進去。狼婆婆一副挾外自重的模樣,臉上散發驕傲的光芒。“你們的媽媽會解釋發生什麼事,”她一邊鄭重其事地說,一邊戴上她的黑軟呢帽。“我必須馬上趕往上校府。我得去辦點事情。”
等狼婆婆走了,媽媽才喜不自勝地告訴我們上校的來意。“你們知道的,”她開始說,“不久以前,你們的姑婆不是曾在上校府擔任管家的工作?”
“對,後來被上校夫人踢出家門。”查理說。
“對,她丟了工作,”媽媽繼續說,“而現在上校夫人已經去世了,所以上校希望她能回去上校府工作。她會盡快搬回上校府去的。”
雖然我沒歡呼,但我的確很想這麼做。
“那我們的小木屋呢?”查理問,“那個臭老頭是不是要把我們趕走?”
“不,親愛的,我們可以繼續住下來,”媽媽說,“他說夫人很喜歡我,所以要他答應在她去世以後繼續照顧我。他會信守諾言。不管你們怎麼說上校,他絕對是個重承諾的人。我也答應幫上校府清洗所有的床單,並替他幹些針線活兒。大部分我都可以帶回家做。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賺一些錢了,我們撐得下去的,你們開心嗎?我們可以留在這間房子裡了!”
我們的確高興地歡呼起來,大個兒喬也是,喊得比我們都大聲。我們繼續住下來,而狼婆婆搬出了我們家。我們突然間自由了,世界變得美好起來。
至少,這美好維持了一陣子。
他們倆年紀都比我大,茉莉大我兩歲,查理大我三歲,而且他們也跑得比我快得多。我似乎花盡了所有的力氣在後面追趕他們,卻只能遠遠看著他們在草地上跳上跳下,茉莉的辮子在空中飛舞,他們的笑聲此起彼落。當他們跑離我太遠時,我有時候會認為他們是故意支開我。那時我會大聲抱怨,讓他們知道我感覺被冷落了,他們聽到後,就會停下來等我跟上。而最棒的是,茉莉不時還會跑回來牽我的手。當我們沒在上校的土地上釣魚或摘蘋果時,我們最愛的其實是那種痛快的冒險滋味——我們會在田野裡遊蕩。茉莉很會爬樹,她就像貓一般,速度比我們倆還快。有時候我們會去河邊看翠鳥飛馳而過,或去圍滿柳樹的奧克蒙水窪裡游泳,那兒水色極深,深不見底,感覺非常的神秘,是我們發現的秘密基地。
我記得那天,茉莉問查理敢不敢*衣服,出乎我意料,他竟然二話不說地照辦了。然後她也跟著*衣服,他們在尖叫聲中*跳入水裡。他們也叫我加入,但說什麼我也不敢,至少在茉莉面前不敢。所以我就只好獨自坐在河邊,悶不吭聲地看著他們在水裡嬉笑玩樂,當時,我真希望自己能像查理一樣有勇氣,這樣我就可以跟他們玩在一起了。後來,茉莉在樹叢後穿衣服,並且叫我們不準偷看。但是我們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孩*,她很瘦,面板很白。最後她像擰抹布一樣擰乾了她的辮子。
過了幾天,他們開始引誘我下水。茉莉站在水位及腰的河裡,雙手捂住眼睛。“來嘛,小託,”她大叫,“我不偷看,我答應你。”為了不再被孤立,我脫掉衣服,衝向河水,我以手遮住自己的身體,以防茉莉從指縫間偷看。做了第一次之後,我就不再感到害羞了。
有時候,在玩膩了所有的遊戲後,我們會躺在淺灘上聊天,讓清淨的河水洗滌我們。我們聊得好愜意!有一次,茉莉還告訴我們,她希望可以在這一刻死去,因為明天也不可能比現在更棒了。“我知道了,”她跳起身,在河邊收集了一大把小鵝卵石。“我來預測預測我們的未來,我看吉普賽人這麼做過。”她搖搖手中的鵝卵石,閉上眼,然後把石頭灑向泥濘的河岸。她跪向石頭,神情嚴肅而緩慢地說話,好像她正在解讀這些石頭似的。“它們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們三個,永遠永遠。它們說只要我們三人行,就可以獲得運氣和幸福。”她微笑著對我們說,“石頭不會說謊,所以我黏定你們了。”
頭一兩年,茉莉的石頭沒說錯。但是後來茉莉生病了。有一天,茉莉突然沒來上學。“是猩紅熱,”緬寧先生神情凝重地告訴我們。那天午茶之後,查理和我帶著媽媽種的香豌豆花——因為媽媽說她種的香豌豆花比任何她知道的花都要香——去探望茉莉。我們知道要見茉莉一面是不可能的,因為猩紅熱傳染性很強。並且茉莉的媽媽看到我們,似乎並不開心,她整個人看起來灰灰暗暗的,而那天她似乎還有點生氣。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把花拿走,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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