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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辦法去人牙子那裡買個丫頭啊。
一想到接下來還要在這書院呆上三年,我就忍不住覺得有些頭痛。在這三年裡,我不僅要讀書練字,掩飾身份,還要在空閒時間努力學習一些手藝,以便將來下山之後能夠賺點錢自己生存。我不像他們有根有家,我只有自己一個人,什麼都要做長遠打算。
有時候想來,真會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男子就好了。別的不說,起碼出頭行走都能方便一些,女兒身的話,連做個打□腿子都不一定有人要,真真是麻煩透頂。
哎,仔細想想,或許我還真應該多跟梁山伯他們一起混混。馬文才那廝陰晴不定,整日裡不一定什麼就抽風,跟他接近了對我沒好處。況且我如果老是一個人的話,很多事情也沒有辦法打聽,光這樣混日子不是個頭,還得為自己未來多想想。
想到這兒的時候,正好梁山伯問我去浣衣房送完衣服後準備做什麼,我便實話告訴他說沒什麼特別想做的,只打算著去找那個說我壞話的學子揍他一頓。這話才剛說完,梁山伯就立即問我要不要去他房裡一起讀書,說是今天夫子講的地方有幾處不明白,想向我請教。我告訴他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恐怕教不了他,他又改口說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向英臺請教,並不時地給祝英臺打眼色。祝英臺會意,也跟著過來勸我。
我懷疑他們好像是怕我去揍人才會這麼說,本來不想去,祝英臺卻說她正好昨日去山下買了些新的酥點,想請我一起嚐嚐。
新的酥點……
額,好吧。其實我也滿想去請教學問的。還有就是聽說明日裡會有棋藝課,下的應該是圍棋,我不太會那種東西,到時候一竅不通也說不過去,還是提前學一點規矩比較好。
先去浣衣房送了衣服和鞋子,接下來我便隨著梁祝二人去了他們的房間。明明都是同樣的格局,但與我和馬文才房內那般清清冷冷不同,他們的房間,一進門就感覺一股溫馨撲面而來。
明明只是桌上多了幾盆花,擺了些不同的物件而已,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差別卻會這麼大?
我遲疑著坐在桌邊,梁山伯幫我沏了杯熱茶端上來,還讓我慢慢喝,別燙到。祝英臺也真的端來了一盤精緻點心,甜香之氣縈滿了整個房間。
“喏,葉兄你嚐嚐看,這個很好吃的。”梁山伯取了一塊放到我手裡,自己也另外抓起一塊咬了一口,臉上立即露出驚異的神色,回頭向祝英臺道,“咦,英臺,怎麼味道和上次的不一樣?”
“你啊,就是牛嚼牡丹!”祝英臺抿唇一笑,自去收拾床鋪。我注意到在她和梁山伯同睡的床鋪中間摞著厚厚一摞書,分別在兩人之間劃出了楚河漢界,彼此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原來竟是這麼睡的嗎?我回頭看梁山伯,只見他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英臺他性子怪,不愛跟人同床睡。一開始也鬧了些矛盾,後來就弄了這個,葉兄你別笑話。”
“梁兄見外了,我有什麼可笑話的,這樣很好啊。”不過是在中間隔了一摞書這麼簡單,兩個人都能在床上睡,祝英臺真是聰明。不過,大概也因為物件是梁山伯吧……
仔細想想我和馬文才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並且在中間隔書的可能性,我最後覺得,還是趁早拉倒吧。以馬文才的性子,要是我敢這麼幹,他還不一定怎麼懷疑我呢,搞不好一下子就猜出我的身份或者覺得我是在故意挑釁,然後開始發火罵人打人。我倒不怕跟他打架,但是嫌麻煩,而且萬一被他發現了什麼,搞不好以後沒法再在書院裡呆下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點心還是很軟很好吃的,但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卻突然失去了胃口。面前兩個人明媚的笑臉只讓我覺得胸口陣陣發悶,突然便起身道了別,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房間。
窗外一片明媚光亮,夏日的風帶著燥熱,卻吹不散我心中團團陰寒。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屋子裡只有馬統一個人,正在幫他家公子整理箱籠。見我進來,他迅速把東西往床底下一塞,飛也似的溜走了。
其實,我沒想要揍他的。
空曠的冷清感撲面而來。轉眼間,這間屋子裡就又剩下了我一個人。看得出馬統的工作其實並沒有做完,桌面上還擺著未乾的墨硯以及鋪開的宣紙,斜放的毛筆上墨汁卻早已經乾涸了。看得出是馬文才本來在寫字,卻因為什麼事突然離開,東西也放在這裡不管。
我湊過去瞧了一眼,發現宣紙上寫著的是這樣一行字。
——順吾意則生,逆吾心則死。
這句話卻是出自於《莊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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