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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葉兄,我聽說,你沒事的時候經常喜歡去逛青樓?”
額,好吧。於是說,雖然與我想的有些不同,這裡果然也是要發生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
“你有什麼事?”我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歪了腦袋抬眼望著他。那秦京生臉上明顯迸出喜色,又努力將嘴角笑容擠得更大,只可惜笑得太假,整張臉都差不多要聚到了一塊去。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對葉兄一直是仰慕已久。我知道葉兄這個人向來講義氣,有擔當,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去你的,你才是男子漢!哎不對,這話好像是在誇他。這個假惺惺的傢伙。“你用不著說好話討好我,有事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這,這個……”秦京生有些猶豫。我看出了他的遲疑不決,便索性加上一記猛錘道:“你放心吧,咱們同窗一場,就算有什麼事,我也是不會說出去的。我葉華棠的人品怎麼樣,相信你還是能有些瞭解的。”
“葉兄的人品我當然是能信得過的。”秦京生滿臉堆笑,“其實小弟只是想問問,不知道您來到這杭州以後,可否有……逛過附近的青樓?”
逛青樓?
我斜起了眉毛,摸著下巴認真地打量起對面這廝。秦京生訕訕地衝著我笑,鼻子眼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我隱約覺得他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求我,於是看著他冷笑,也不答話。秦京生見我不回答,不由得愈加緊張,臉色忽青忽白,似乎有些後悔來找我說這個,又似乎有些不甘心,吭哧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斷斷續續地道:“就是,就是這杭州城內的那家,枕霞樓,不知道葉兄你可否……”
“哦哦,原來是枕霞樓啊……”我故意揚唇微笑,秦京生立即露出驚喜的樣子,道:“沒錯沒錯,就是枕霞樓。葉兄可曾去玩樂過?”
“怎麼,秦兄弟也想去玩樂玩樂嗎?”我不正面回答他,反而繞過這個話題反問。許是秦京生認定了我是紈絝子弟,也不做懷疑,遲疑了一下便道:“如果葉兄最近有時間去那邊的話,能不能……能不能幫小弟捎個東西過去?當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事,如果葉兄方便的話……”
我眉眼微挑,心下霎時明瞭,於是點點頭對他道:“給誰?”
“玉,玉無瑕。”秦京生點頭哈腰,從腰間摸出一紙書信遞給我。我信手接過,卻並沒有立即放入袖中,而是冷笑著伸出另一隻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秦京生一愣,我便好心地提醒他道:“報酬呢?”
對方立即擺出一副苦瓜臉,哀求道:“葉兄你看,你家大業大,不像小弟我這般貧困,就算拿出全部身家,恐怕還不夠葉兄您喝一壺茶錢,小弟知道這點小錢您是肯定不會放在眼裡的。您放心,只要您肯幫了小弟這個忙,小弟我此後必定赴湯蹈火,任您差遣!若是不然,您就,就讓那玉無瑕給您唱個小曲兒,陪您玩玩,大不了我告訴她,讓她不收錢就是了!”
“你告訴她不收錢?”我更奇怪了,秦京生臉色微微有些漲紅,正欲再解釋,遠處忽傳來人聲,卻是荀巨伯過來找我。秦京生急急示意我將書信塞入懷內,又再次懇求我幫他的忙,我心下覺得詫異,胡亂應和一聲,他便匆匆跑掉了,留下荀巨伯一臉詫異,向我道:“葉兄,他怎麼在這裡?你們在說些什麼?”
“剛才夫子過來教訓我,他幫我說了兩句好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跟著荀巨伯徑去他房內練習棋藝不提。秦京生也回了房間,看見我後只是賠著笑臉,倒是沒有說別的話。
晚飯是芹菜和藕片,祝英臺照例不吃芹菜,都推給了梁山伯。梁山伯許是覺得自己的菜多了些,非要把他的藕撥給我一半,荀巨伯便在旁打趣說山伯兄多了個兒子,惹得我戳了他一筷子。馬文才今日很奇怪,沒有來吃晚飯,倒是王藍田大模大樣地來了,還敢在桌子後面瞪我,被我用一隻藕拍中了鼻樑,灰溜溜地掀桌子走了。
吃完晚飯回房間,我發現房內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紙墨筆硯。馬統就站在房門口,一見我進房門,急急忙忙跑去向他家主子報告,而馬文才則坐在書案旁,抱著手臂,才一看到我,就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向來覺得馬大爺的思維絕非人類可以揣摩,當下以不變應萬變,大大方方地走到他面前去,等著他老人家發話。馬文才也不多說,直接拎起桌面上的字幅在我面前一抖,問道:“你乾的?”
我一看那紙字幅,卻正是在我出門前所看到馬文才寫的那一張。只不過上面的“順吾意則生,逆吾心則死”不知被誰用墨汁重重地塗了幾筆,還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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