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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竟然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我可清清楚楚記得語文書上寫著,陶淵明乃是東晉末期南宋初期的詩人,現在才是東晉末,他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可活呢,這位大叔怎麼就會突然在這裡給他立了個碑?我眯起眼睛,偷偷觀察茶販大叔的神色,只見他唇邊含笑,絲毫不見半分悲慼神色,只故作淡然地道:
“你們找那個傢伙做什麼?”
“我們對五柳先生的品行學問仰慕已久,原本是要請他上山講學的。沒想到……唉。”祝英臺臉上露出遺憾之色,回頭看那碑墓,搖頭道,“真是令人痛惜啊。”
我跟大叔齊齊笑出聲來。結果那兩人立即看向我,我則發現情況不對,趕緊一把捂住嘴。
大叔看了我一眼。“人死都死了,有什麼好痛惜的。不過話說兩位小兄弟,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我們是尼山書院的學生。”祝英臺正色道。
“尼山書院?”身份可疑的茶販大叔微一揚頭,“尼山書院如果都像馬大爺那樣的學生,那不教也罷了。”
果然更可疑了!我眯起眼睛盯住他,大叔似乎發現我的神情不對,輕咳一聲避開我的目光,祝英臺卻並無所覺,繼續道:“大叔,您別生他的氣了,我總覺得,他心中有事,只是不願意和別人說起而已。”她說著面轉向我,“葉兄你知道嗎?文才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啊。”我搖頭。那傢伙昨晚除了教訓我幾句,別的貌似也沒跟我說什麼。“不過大叔,這五柳先生怎麼會葬在這裡?你是他的朋友嗎?”哼,可疑的大叔。
“朋友?哼。”大叔搖頭冷笑。我瞬間就明白了真相,也跟著笑了起來。祝英臺卻疑惑道:“大叔難道就沒有知己朋友?”
大叔笑了笑,莫名地轉移話題道:“緣分的巧妙啊,不在過去,也不在未來,而在兩個心靈相通的人碰巧相遇。我這輩子怕是沒這麼幸運了,哈哈哈哈!”他說著持起腰間酒葫蘆,喝了一口,祝英臺卻似對他的話若有所思,自己思忖起來。我則藉機把茶販大叔拉到一邊,對他道:“大叔大叔,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過來一下。”
“恩,怎麼了小兄弟?”大叔被我拽的一個趔趄,奇怪道,“什麼事情,這麼慌里慌張的?”
“沒什麼大事。”我看祝英臺還站在墳墓前發呆,便大著膽子朝茶販大叔說道,“昨晚承蒙你關照,首先要說聲謝謝。然後就是我有些不明白,您老人家明明在這裡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特地給自己立一個墳碑呢?”
“你!”大叔瞬間變了臉色,我則慢悠悠地加上一句:“採菊東籬下,賣碗菊花茶。”
“你這傢伙!”大叔拿著手指直點我,“好小子,有你的,到頭來還是被你給看出來了!”
“嘿嘿,這就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不過大叔您放心,既然你不想表露身份,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可是你們不是想要我去書院教學嗎?”茶販大叔,也就是真正的五柳先生陶淵明摸了摸鬍子詫異道,我對他一笑:“您若想去,我自是十分歡迎的。不過若是您不想去,也不好勉強啊。這桃林深處如此恬靜安然,連我自己都想留下來住了,隱居生活安適自在,不比那人流汙濁之地強上無數倍。”
“小兄弟若是喜歡,這裡隨時歡迎你來住。”陶淵明笑道,“老夫我漂泊不定,居無定所,以後若是離開,這桃園田地就是送給你,也並無不可啊。”
“真的!”我大喜過望。若真的這樣,以後我離開書院的時候也就可以來這邊生活了。雖說山中荒涼了些,但好在人少,糾紛也少。到時候不行自己種些菜蔬,養些雞鵝,不比在那市坊間掙扎強上許多。這時候祝英臺從遠處跑過來,奇怪道:“葉兄,大叔,你們在聊什麼?”
“在討論菊花茶的製法。”我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話。祝英臺也沒多想,轉頭向陶淵明道:“大叔,我問你,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可是又害怕和他相處,那該怎麼辦哪?”
=。=姑娘你一天到晚腦袋裡就不離梁山伯是吧?我無奈地扭過頭去,正好看到馬文才站在憑欄處望我,便不會理會正在幫小姑娘解決情感問題的大叔,徑自朝著欄前走去。馬公子歪頭看看我,道:“在那邊聊什麼呢,那麼高興。”
“哦,在說一點事情。”我撓撓腦袋,馬文才則不屑地撇撇嘴。
“跟那個死老頭,有什麼好聊的!話說,你昨天不是說要給我抓魚嗎,魚呢?我餓了。”
啊?喂,您剛才不是用魚叉叉了那麼多,怎麼現在又來找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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