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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竟然說風就是雨,真要把祝英臺扔下,趕緊阻止。生氣歸生氣,吵架歸吵架,要是真把祝英臺自己撇在這裡,別的不說,梁山伯估計就要恨死我了。況且把一個小姑娘自己扔到荒郊野外,這種事情怎麼能說的過去?看得出,馬文才倒不是作偽,若我不勸,他是真的要分開走,偏偏祝英臺那邊還一定要我們保證不能打人,不能動粗,否則寧願一個人去尋找五柳先生陶淵明。我被氣得頭皮發炸,早知道會這樣,我還不如在書院裡老實待著,就算有王徽之整天纏著我,也總比夾在這二位中間當夾心強!
後來我也火了,表示實在不行大家分三路好了,各自去找陶淵明!結果我說完這話,那兩人反倒猶豫了。最後勉強達成協議,三人身上也都沒有錢,分開可能會悲劇,還是先一起趕路再說。按照山長的拜帖,陶淵明應該就在這片鎮上附近,祝英臺提議說,不然去山裡看看。
正文 29 屠馬
去山裡的話,倒也並無不可,畢竟陶淵明這個人性情淡然,搞不好可能會隱居在山林裡也說不定。
沒有了馬匹,我們只能夠步行前進。我的內心還在為那五兩金子哀鳴流血,連帶著對祝英臺也沒什麼好臉色。人家大小姐當慣了,不會在意那點小錢,我可是就靠那點金子活著呢!雖說以當時的情況,就算祝英臺不攔馬文才也不一定就能截住那些盜賊,但是她卻把唯一的一絲希望都給破壞掉了。
我不曉得這是不是梁山伯影響給她的忠義思想,遇事要以理以德服人,不能動粗更不能殺人。我和馬文才都是急躁性子,也許她是對的,但是我就是不爽不爽不爽!
動我金子者死!
在山上了走了一會兒,祝英臺有些腿痠,便提出要休息一下。雖然剛才彼此之間發生了衝突,看得出馬文才對祝英臺的耐性還是略微好一點,她一說累,就在樹間找了塊青石,讓祝英臺坐過去休息,並順口問了一句我累不累。我的這副身體體質其實並不是很好,此刻也有些氣喘,但我可不想與祝英臺坐在一處去,便搖頭拒絕,離他們遠遠的,自己靠著樹幹歇息。
那邊祝英臺跟馬文才則聊起天來。哼,現在就開始勾搭上了麼?也不怕以後被馬府給搶去當新娘子,最後只能跟你的山伯兄墓中相見。我莫名地覺得心裡有點兒不爽,又覺得自己這狀態不太對勁,便把臉轉過去盯著天上浮動的雲,耳朵卻忍不住悄悄聽著他們在那邊說些什麼。
“腿好酸哪。”祝英臺似乎在揉著自己的腿,同時抱怨道,“要是我們的馬沒有被偷走就好了。”
還好意思說。我託著下巴對天翻了個白眼,心裡覺得好笑又無奈。那邊祝英臺看不到我的表情,還在繼續跟馬文才說話。
“那匹馬從小一直跟著你,現在被偷走了,你一定捨不得吧?”
“恩。”馬文才應了一聲,語音低沉中帶著傷感,“它是我最愛的坐騎。”
=。=於是說,這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在我不知情的時候聊到了那麼深入的話題麼……我就從來不知道那馬是從小一起跟馬文才長大的,看來我這趟出來是錯了,很可能無形中打擾到了他們兩位增進感情。
這時候不知怎麼,忽聽祝英臺大叫了一聲:“哎,在那兒!文才兄你看,你的馬在那兒!”
我一聽此言,不由得顧不上再去胡想那些有的沒的,急忙轉頭望去,只見前方樹叢間隱約有著一匹馬的影子,祝英臺已經起身興奮地追了過去。我擔心那些盜賊可能也在那邊,怕她打草驚蛇,還沒來得及出聲叫住,旁邊馬文才已經迅速抓過背後弓箭,向著那匹馬激射而去!
“你幹什麼!”我臉色大變,但此刻阻攔已然來不及了,只聽一聲哀鳴,箭穿透了馬脖子,那匹馬掙扎嘶鳴了幾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衝過去的祝英臺身體頓時僵住了。她呆呆地走到馬的屍身旁,蹲下去看它,撫摸它,彷彿不能相信它已經被主人殺死了。我可沒時間去為了一匹馬悲春憫秋,急急地四處探看賊人蹤跡,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看來這匹馬定然是那兩個賊人沒能騎走,為了怕我們騎馬追蹤他們特地放跑的那一匹。
也就是說,追回金子的希望又落空了。我嘆了口氣,走回祝英臺身旁,而那位大小姐正蹲在馬的屍體邊上,撫著它身上的鬃毛,臉上滿是悲憤和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它不是你最疼愛的嗎?”祝英臺心疼地摸著箭傷的創口,對馬文才叫道,“你看著它長大,和它一起跋山涉水,你為什麼要殺它!”
這話倒說得沒錯。從小養大的馬,好不容易找回來了,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