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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孤寂蕭索,原本絢爛的生命變成了單調的顏色,又想要借軒轅玄來奪得他的江山,那麼他拿她的兒子當擋箭牌用,又有什麼過錯。
他一生之中,只做錯了一件事,上天就給了那麼重的懲罰。那些讓他痛失所愛的人,又怎麼可以安生,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殘忍。
畢生所求的,也不過心愛之人的相伴和軒轅冷的安然無恙。
如今所愛不在,他嚐盡苦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這萬里江山,將來交到軒轅冷的手中,他相信,他最驕傲的兒子,一定有能力指點江山,決策天下。
華妃的身子因為緊張而過度的繃緊,她沒有料到皇上竟然知道玄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后妃亂宮闈,混淆皇家骨血也是重罪。
所以她暫時沒有辦法替軒轅玄求情,只是盈盈的欠了一下身子,盡力讓自己的表情恢復正常,“玄兒之錯,的確該罰,臣妾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想回宮閉門思過,等待皇上降罪。”
按照眼下的情況,皇上應該暫時不會殺她,要不然早在知道玄兒不是他的親生骨肉的時候,就下旨賜死了。
“你確實應該思過。”皇上此言,算是預設了華妃的告退。
待華妃離開後,緋月收回自己的白綾,看著皇上的近衛將軒轅玄帶去冷宮幽禁。不過他眼中的那抹報復的恨意,她可沒有忽略。
對此只能抱之以一笑,原本還顧念他與軒轅冷一脈所出,如今既然沒有什麼關係,那麼他要是真的再不知死活的話,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大殿之內的這幕劇,軒轅冷一直不發一言,以過客的形式觀看著每一個場景,如今劇已終結,他才發覺自己的心中有些微的凌亂。
這麼多年,他一直冰封自己,以漠然的姿態對待父皇,是不是對他有些不公。
緋月輕輕的推了一下軒轅冷,眼中笑意閃閃,“你喜歡他,就對他好些,心中若還是有怨,就不要理他,反正,你還有我。”
她隱約能夠猜出那些塵封的過往,也能夠體諒到皇上為人父的不易,以及他對於軒轅冷的偏寵,但是她想,她若是那個女子,一旦離開,絕不回頭。
很多東西,追悔還來的及,而很多東西,一旦失去,就可能永遠也無法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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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給錯誤找多少個理由來為它披上華美的外衣,它終究只是錯誤。
軒轅冷看著緋月近在眼前的容顏,嘴角劃出滿足的笑意,眼中的冰消融在她的容顏中,“有你,足矣。”
他父皇對母妃的傷,是他幼時最深刻的記憶,無論得到多少,天下讚譽也好,儲君之位也罷,他的母妃終究是被傷而離開,他幼年那些灰白的記憶也終究不可能被幸福填滿。
所以他不想追究自己此時那些複雜的心境,因為只要有緋月在旁,一切都是圓滿的。
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身影,皇上的嘆息聲在這座清冷的宮殿中顯得更加的寂寥。
而此時華妃已經到達她所居住的宮殿,一入寢宮的殿門,立刻屏退宮女,疾步來到桌前,研磨揮筆,然後將一個紙條塞到通體雪白的鴿子身上。
鴿子已經飛過朱顏樓宇,到達高空,她依然被忐忑的情緒包裹著,不由自主的搓著手,想緩解緊張,結果心跳卻是不斷加快。
正在宮內行走的緋月,抬頭看見一道白影從頭頂閃過,似乎是從後宮的院落飛過來的,頓時丟擲袖箭,短箭射出,白鴿轉眼間落地。
潔白的羽毛上染上了一抹殷紅,軒轅冷拿出那鴿子上的紙條攤開,上面是凌亂的字跡,勉強可以辨認:玄兒有難,速來營救。
落筆人是華,看到此處,這白鴿的來處似乎沒有任何的懸念了。定是華妃傳信,想要讓人去營救軒轅玄。
一回到王府,緋月就把白鴿丟給慕容書幻,“替我把它治好。”她還需要藉助這白鴿知曉,華妃究竟是向何人求救。心下也有些慶幸,減少了丟擲袖箭的力道,要不然這白鴿早就死了。
慕容書幻哀怨的看了緋月一眼,認命的接過白鴿,還不忘抱怨一下,“你一定是嫉妒我長的比你俊美,要不然怎麼捨得讓我用那些珍異的靈丹妙藥去救一隻鴿子。”
他敢保證,他們家宮主絕對沒有憐憫鴿子這種生靈的慈悲之心。
正在撫琴的清音停下撥絃的動作,微微舒了一下纖弱的身子,“名滿天下的慕容神醫,要是救治鴿子也那麼困難,你們慕容世家可以直接把招牌拆了,改行另謀出路。”
慕容書幻立刻停下抱怨,檢查鴿子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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