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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地捏著手,“太子……”
“九妹也是我的親妹妹。”保成打斷他的話,堅定地說,“這是我的責任,現在她失蹤了,就該由我找出來!”說著,他留下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胤禛,大步下了船。
保成捏緊了手中的紙條,這是子夜時分用飛箭射在他的床柱上的。他低頭勞累地嘆口氣,用冷冽的湖水激面,振奮精神。既然一切最終目標是自己,何必把別人牽扯進來?
他轉頭望著霧氣朦朧的湖面,隱隱約約有什麼東西在水上優美地翻了一個水,帶起一圈水花。
前傳-仲夏夜之夢 萋萋遠別行,心如水
胤禛無力地靠在船板上,直愣愣地低頭盯著自己的右手,恍然不是自己的,竟然出手打了二哥,皇太子胤礽。他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確是嫉妒,嫉妒二哥為什麼失去母親的疼愛卻能獲得至高無上的寵溺,嫉妒他為什麼永遠在阿諛前一副雲淡風情的模樣。自己呢,剛出生就由佟皇貴妃撫養,當自己與養母生出真誠的母子之情時,卻又因為佟氏的去世回到親孃身邊。永遠忘不了那次進永和宮請安的情景,行如陌人,冷淡拘禮之極。於是懂得了用冰冷保護自己,在眾多兄弟中費盡力氣保護好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他蜷縮起來,感到無盡的寒冷,垂下手摸到一件東西,是昨夜在街上買的竹枝蝴蝶花串,原想著給九妹玩,再聽她開心地拉著自己甜甜地叫“四哥哥”。其實自己一點也不討厭她整天像小跟班一樣粘著自己,反而感到歡喜。但溫暖,彷彿已經在手邊悄然流逝。胤禛知道這本不就是二哥的錯,自己卻衝動之下……那個時候多麼希望二哥惱怒地還他一拳,可是卻不曾想到會這樣。他頭一陣眩暈,已經站不起來了,只想靜靜地待著,任憑陽光照過幾案,將陰影打在自己身上。
肅殺之氣,保成一步入揚州城外的丘陵,從脖子到手指都變得冰涼,幾乎感覺不到一絲體溫。握緊手,環顧一番周圍,卻不是在思索有多少埋伏,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有何顧憚?只是,他目光從遠方收回,那裡是比肅殺之氣還要可怕的怨氣啊。定了定神,他沉聲道:“陳夫人還要在這兒看多久?”
灌木叢裡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有些像無數小蟲在嚼噬樹葉。那個在清涼山上帶著面紗的女子從樹後走了出來,這次卻沒有蒙上任何遮面物,挑起嬌好的眉冷冷地盯著他,目光中融合了數十年來的感情,懷念,委屈,以至,怨恨。她背後的黑影升騰起來,近百人的黑衣殺手,亮出寒氣逼人的兵刃,寸步不離陳夫人左右。
保成按捺下心緒,儘量不釋放出靈力與之相抵,鎮定地說:“九妹呢?”
“你倒還真惦念著這個不是嫡親的妹妹。”見對方無動於衷,她冷笑一聲,“放心,她沒事,至少溫憲公主是我們手上的一張牌。”
聽到蘇曉菲沒事,他點了點頭,乾脆利落:“交換條件。”
她詫異地瞅他一眼,唇邊勾起一絲得逞,隨手掏出一個瓷瓶,甩給他:“吃下去。”
保成開啟塞子,倒出一粒藥丸,毫不猶豫地嚥下喉,沒一點躊躇的意味。剛吞下去,就聽到她的聲音:“氣概不錯,只可惜這藥可是我師門的密寶,吃下去的滋味,你儘可慢慢享受。”他的腹部一陣痙攣,無力地單膝跪倒在地,眼睛迷離之間只看到潮水般的黑影湧上,頭愈發脹裂,喉嚨有些僵硬。
可是,我依舊不會後悔,因為,無須理由,已經欠的夠多了。
蘇曉菲坐在廂房的床上,抱著膝蓋有些害怕。雖然被綁架的第一感覺仍舊是刺激,但隨後就是無盡的孤獨和害怕。她有種想哭的衝動,自己為什麼那麼幼稚,要耍小聰明脫離他們的監護?真是自找打的傻事,現在那邊一定急壞了。她幻想著有一位勇敢的王子懲戒壞人來救自己,可是這裡只有春日繚亂的小飛蟲。
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霍義桐走了進來,神情有些複雜:“你兄長來了。”蘇曉菲忙站起來,激動地脫口而出:“是太子哥哥嗎?”又猛地噎住了,為什麼自己下意識會希望是他?霍義桐驚訝地點頭,旋即目光一沉,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去:“你跟我來。”
這個山莊後面有個幽深的山洞,每一步踏進就會感到撲面而來的陰冷寒氣,直刺骨髓。腳下青石板有些潮溼,靜靜地能聽到周圍的水滴聲。霍義桐突然停下了,推了推她的背,暗聲道:“你進去吧,我……我還有事,不能進去,”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曉菲沒來由地一陣顫抖,終於還是壯著膽子前行。石道很長,至少她覺得是很漫長。當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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