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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落放鬆地躺在軟塌上,眯眼瞧了瞧窗外的陽光,開啟書蓋在臉上,閉目養神:“聽說新的秀女馬上就要入宮了,我還不清楚這裡的嬪妃品階呢。”
柳若眉垂眸一笑,雖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但還是保持著端莊的坐姿,娓娓道來:“從下往上數起。有正九品御婉,正八品御媛,正七品御柔。正六品才人,正五品貴人。正四品貴嬪,正三品昭儀、修儀、充儀,正二品德妃、惠妃、淑妃,正一品貴妃,以及超越品階地皇后。再來是宮女制度。最高階是正五品尚宮夫人,然後是到正九品各階御侍,良侍等等。鏡落大人目前掌司藻淵閣,品階應為正七品奉籍良侍。宮人之間不稱品階,下對上稱姑姑,遇見內侍要稱公公,見正四品以下的嬪妃稱呼小主,正三品以上為主子或娘娘,見到皇上要稱陛下或聖上。”
“停停停!………”鏡落拉下書。比劃出一個停的手勢,“你這麼一大串我都頭暈了,哪來這麼多唧唧歪歪地東西呀。反正你以後會再提醒我的。我只要知道正七品地宮女該拿多少奉銀,到哪兒那就是了。”
“這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去管事宮人那兒拿。”柳若眉低頭躊躇。方又道,“鏡落大人。何時開始查清真相?”
鏡落關上窗,搖了搖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要慢慢查起,其中的……嗯,一些事情必須要有耐心。”她猛然回想起父親欲言又止,不甚愉快的表情,隱約知道這種宮廷鬥爭中的盤根錯節、爾虞我詐是很難說清的,這恐怕是父親不願接受委託地主要原因吧。不過,自己又不是老爸,哪來這麼多顧慮,抬頭看看即將沉入西邊的太陽,她口氣歡快地說道:“快到點了,去膳食房打飯吧!”
若是在打飯高峰時期,七品宮人得捱到上頭都領完後才能拿。不過鏡落從不嫌麻煩,早早地過來拿好飯,在晃悠段時辰後趁人漸漸稀少了又回去領幾樣守夜的夜宵。作為典型的夜貓子,哪怕是在夜生活貧乏的古代,她還是堅持晚睡晚起。反正這個小書閣沒其他人,當然,柳若眉是鬼不是人。
順著甬道漫無目的地閒逛,正值黃昏交雜之時,地闢人煙稀少。鏡落走了一會兒,終於發現自己還是迷路了,轉身叫柳若眉帶路,卻發現她一動不動地站在不遠處的一座宮殿門外,夕陽下的身形特別迷離。
鏡落走過去抬頭看那匾額,依稀可見“輕絮宮”三字,從院牆外便可看見幾枝嫩綠的柳條搖曳生姿,只是這所宮殿,已是萋草掩埋,毫無人跡了。
“南苑輕絮香霧殘,半挑湘簾半遮顏。檀畫荔枝環佩歌,暗聲花落庭陰晚。”柳若眉低低地念出一首詩,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已然哽咽。
“這裡就是你以前地處所吧。”鏡落故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試著推了推門,門被上鎖了。於是她便打量了下殘破的院牆,“進去吧。”說著就一躍躍入院內,在裡面招了招手,“你地狀態可以穿牆哦。”見她一副犯難的模樣,不由嘆氣,真是一點都沒有當鬼地自覺。
雖然外面看似殘破,但主殿儲存得相當完整,鮮見蟲蛀地痕跡。手指叩上金棕色的柱子,鏡落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是伽楠木啊,真是少見呢。”伽楠木色澤沉鬱,充滿尊貴之氣,木材本身特有地香味也令人稱奇,不僅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也是靈術材料中不可多得的一種。只是這原料稀少,一株大樹的長成至少也得一千年,如今多用桃木代替伽楠木驅魔施法。鏡落見這麼大個宮殿竟有一半的木料是伽楠木,恨不得馬上鋸兩塊下來帶回去。
柳若眉的手停留在門上,想推開,整隻手卻顫抖著使不上力,穿過了木板。鏡落無可奈何地上去推開,門乍開一條縫,她便連忙後退兩步,扇著手讓裡面迴旋多年的濁氣散去,方才進入。
空曠的大堂彷彿從未有人在此居住,地上厚厚的一層灰混雜著各種不知名的生成物,另一邊的樑柱上稀稀拉拉地垂下幾縷破紗,無聲地暗示著這裡曾有的繁華。鏡落轉了半圈便走了出去,留下柳若眉在裡面傻乎乎地待著。若鬼能流淚,她現在定然是泣不成聲。
千百年來後宮爭鬥總是這樣,無數紅顏為了一個不知道值不值得去愛的男人爭得你死我活。說到底,她們最後的命運還不是被那個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墮入深淵。鏡落突然有些感慨,對那個皇帝的印象變得糟糕起來,一個會治國的皇帝未必會治家,比如自己爺爺。
有時候人真是喜歡像飛蛾撲火般自討苦吃,鏡落悶悶地一腳踢在柱子上,二話不說就拉著柳若眉走,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