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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但被網上這麼多清穿文薰陶下來,鏡落也知道,胤禎被封“大將軍王”重新回青海後,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不在乎這點時間的流逝,對她而已,或許只是一個寒假的時間,但是對別人而言,卻是最後的時機,放嚴重點說,生與死就在這一刻。
老人愈發無心於這類明爭暗鬥,乾脆頤養天年,暢春園比往常熱鬧不少。人的一生都在緊張地奮鬥,若不是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鬆懈。所以鏡落也明白了,彷彿聽見了砂子流動的聲音,細細碎碎,清晰異常。
鏡落終於承認,自己害怕死亡,害怕天命的死亡。當她把這個發現告訴白端時,白端只是撫了撫她的臉頰,頷首表示知道了。
“一洛很早就發現了,不過他現在知道怎麼去應對了。”白端如是說,作為鏡落的非親兄長,一洛的的確確比鏡落看的多,知道的多,也許是因為他的母親夏七顏就是擁有天命的普通人。
“連沙羅也不能阻止嗎?”鏡落問道,沙羅和七顏的親密關係都能到慷慨地借給七顏珍貴機密的三界典籍看,難道連這一點都不能挽留?沒有人能敵得過時光,這就是時間的可怕之處,生命會慢慢沉澱消亡,但是記憶卻是永不磨滅的化石。”白端說這段話的時候,口氣依舊柔和,但有一絲顫抖,像是回憶起什麼來,好在它很快就鎮定下來,“這個時候的冥界。昔亡的事已經發生了吧。”
“昔亡?是前任的冥界三主之一嗎?”隱約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自己的記憶中冥界現任地三主之一沒有這個名字,現在的應該是那個大美女靜息。
“嗯。不過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亂的很。”白端撲撲翅膀,從假山地這塊石頭飛到另一塊更高的上面,遙遙看見那邊迤邐而來地隊伍,“又有人來了。”
鏡落從假山上跳下來,抄小路跑到寢殿邊上。嘖嘖,今天什麼日子,到的真是齊全,幾號數字都整齊劃一等待檢閱,連剛剛大婚完畢的胤禮都拖家帶口來了。拍拍腦袋,對了,萬壽節,就是這樣。
不過心裡一個聲音下意識地告誡自己不要過去,本著之前的經驗。她覺得不過去比較穩妥。於是首次理智戰勝了可怕的好奇心,鏡落卻有些悲哀,老爸說過。沒有好奇心地人就等於老了一大半了。
自己還年輕,剛剛十六歲。離那遙遠又不遙遠的十八歲差兩年。
人終於稀稀拉拉地走了。外面是熱熱鬧鬧的宴會,這裡安靜得彷彿沒有人聲。
她步入寢殿。沒有放輕腳步,因為確信爺爺沒有如他所說的“乏了”。果然,老人只是倚著軟塌在看書,金獸琺琅爐裡嫋嫋的香氣在迴繞盤旋。
“鏡落。”以往一直稱呼“小鏡”,今天卻一反常態,老人翻過一頁,緩緩道,“不要再說不想捲入,時日不多了,瑪法想聽聽你的話,哪個比較合適?”
“瑪法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自從胤禎被風光無限地送到青海後,答案就不言而喻,只是很少有人能發現罷了,哪個人有立儲希望卻會被趕到千里之外去的?所以,鏡落髮現自己還是真的長大了一點,“我只聽父親說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瑪法,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老爸學的是經濟,雖然現在地工作幾乎和經濟八輩子打不著一竿子,但是這句書本上的話很有道理。當初她還不理解,經濟基礎和搭房子有什麼干係,不過好在現在理解了,這也不遲。
“經濟?經市濟人麼?這個詞有意思。”能把這麼現代的詞理解為古文,鏡落不由從心底佩服,強悍不是一般地強啊!
“銀子是不多了,真的不多嘍!”他擱下書半起身,蒼老地臉上縱橫著疲倦地山巒,“是該找個會打理銀子的人,否則祖宗地基業兩世就不穩了。”抬頭看看窗外,絲竹之聲咿呀婉轉,完全打破了這裡沉謐的氣氛。
鏡落也轉頭,不知何時月落烏啼,園子裡的水光一層層瀲灩,波心蕩,冷月無聲,心裡有些寂寥和不敢預料。
“小鏡啊。”轉回了原來的稱呼,但如同是在託付,“如果經書上沒有錯的話,人死後是要引渡的吧。”老人沉吟,“那麼,你就為瑪法引渡吧。這一世,足夠精彩了,也該完了。”
她愕然瞪大眼睛,心裡早有這個準備,但還是害怕聽到,停頓良久,終是點頭答應。
“好。”
六十一年十一月戊子,上不豫,還駐暢春園。以貝子胤、輔國公吳爾佔為滿洲都統。庚寅,命皇四子胤恭代祀天。甲午,上大漸,日加戌,召於齋宮,宣詔嗣位。清史稿的記載很簡單,只是略略提出了胤的重要地位,不過祭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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