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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趙福海前程大好可不想死,殿下更加不能出事。
趙福海這會兒背上全是冷汗。
現在趕緊把殿下拽出去還來得及嗎?殿下本來身子就弱,又已經在這屋裡待了小半天了,要染病怕是早染上了吧?
趙福海頓時眼前一黑。
就算他趙福海身子骨倍兒棒,不怕這點小病小恙的,可殿下要是病了,他一樣性命不保,興許還要更慘。
“殿下,殿下咱們該回去了。”趙福海恨不得把大皇子趕緊拉出門去:“時候已經不早了,您看外邊兒這雪也是越下越大了,再不回去,只怕天黑也進不了宮門,那皇上和娘娘還不定怎麼擔心您呢。”
大皇子轉頭看了一眼。
屋裡點著燈,看外頭果然更象是黑夜一樣了。
從來沒有這個時候還待在外頭,大皇子心裡難免惴惴不安。
趙福海一看有門,趕緊說:“要是殿下遲遲不歸,只怕皇上得把京城翻過來了,到時候不管和今天的事兒有沒有牽連,會有好些人被連累的。”
這話對大皇子很有用,大皇子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龍子鳳孫那樣傲慢冷漠,要是因為他的緣故連累了旁人,他必定於心不忍。
“可太醫還沒來。”
王默言的病讓大皇子實在放心不下。
這好辦哪。
趙福海接著說:“殿下不用擔心,奴才這就吩咐留兩個人在這裡,太醫來看過了之後必定要開方子的,再留點兒銀子。殿下要知道王供奉的病況,明兒召太醫問一問也就清楚了。殿下是萬金之軀,要做什麼事不必自己親力親為,來看過一趟也盡了心意,後頭的事情吩咐下頭人做,也是一樣的。”
大皇子看了他一眼,慢慢點了一下頭。
王默言喘的不象剛才那麼急,平靜了一些,看著大皇子說不出話來。
大皇子看懂了他眼睛裡無言的懇求:“王供奉放心吧,你的託付我記著了。”
三百七十二 過去
趙福海是出於種種恐懼誇大其辭了,實際上外頭雖然因為下雪而顯得天色昏暗,卻沒有到宮門快下鑰的時辰。城門、宮門每日下鑰時辰是雷打不動的,無論風雷雨雪都不會因此而改變。
大皇子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承明門的門洞。門前的侍衛腰間佩刀,手中持戟。天寒飛雪,平時看來雪亮的戟叉也變得烏沉無光。
宮門的門洞看起既黑且深,就象……就象一個無底深淵,進去了就再也無法逃脫。
大皇子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大雪籠罩著的京城彷彿一張水墨圖卷,除了黑與白,就剩下了深深淺淺遠近錯落的灰影。
這是他頭一回自己走出宮門,外面的一切似乎都並沒有格外新奇,可是卻讓他分外不捨。
趙福海轉頭看見他的神情,以為是今天玩的不盡興,或許是還擔憂著王供奉的病情,湊近了一些輕聲說:“今天是天氣不好了,等天暖和些,殿下儘可以稟告娘娘,多出宮來散散心。王供奉那裡,太醫想必已經到了,殿下明兒一早起來叫太醫署的人來問一問就清楚了。”
馬車緩緩向前,駛進了宮門,在長長的,空寂的宮道上前行。
永安宮中正是傳晚膳的時辰,殿中燈影流光,一片熱鬧景象。大皇子先回居所換了衣裳鞋襪才過來,又耽誤了一點辰光,等他進來時,其他人已經全到了,連胖嘟嘟的三皇子都由乳母抱著忝居末座。
二皇子本來抓著一個香櫞玩的起勁,一看到大皇子進來,香櫞也不要了,自己靈活的從椅子上滑下來就往門口撲。
大皇子這會兒可真不敢讓他撲上,二皇子實在太有勁兒了,比一般孩子又沉,大皇子上次就險些讓他撲倒。
還好旁邊有人伸手,又快又準抓住了二皇子的腰帶,硬是把小胖子給拽住了。
玉瑤公主要拽著他也很吃力,臉都漲紅了:“應泓別亂跑。”
“皇兄,要皇兄。”二皇子胳膊腿兒亂劃,偏偏腰帶被拽住了挪不動,活象背朝天翻不了身的烏龜。
“你看弟弟都乖乖的,你當了哥哥了也該給弟弟做個表率啊。”
一旁青荷差點兒沒憋住笑。
玉瑤公主這是把皇上和娘娘時常說她的話拿來移在二皇子身上了?二皇子這麼丁點兒他也聽不懂啊。再說了,三皇子倒是想動,還沒百天的孩子他能動得了嗎?
“要皇兄!”二皇子就認死理兒了。
大皇子已經坐了下來,這邊玉瑤一鬆手,三皇子就麻利的瞄準了大皇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