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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謹妃那邊更讓人放心不下。不知她是不是想起了淑妃的事,總覺得皇上要用對待淑妃的手段來對她。
抱走公主,幽禁,然後說不定等著她的就是賜死。
她喊著叫著要公主,可現在誰還敢把公主帶到她跟前來?見不著女兒,謹妃的情形越發狂躁不安,她這情形讓太醫看見又是一個麻煩,可是又不能不讓太醫來診治。
好在太醫也是有眼色的,看著謹妃這狀若瘋顛的樣子居然一個字也沒多說,又開了一副安神的湯藥。
等好不容易將謹妃這裡安頓下,宮女慌張的來稟報,玉玢公主身子抽搐,眼看著又喘不過氣來了。
馬尚宮眼前一黑,差點兒沒暈過去。
幸好太醫還沒有走,又急急的趕去玉玢公主處。
馬尚宮心都涼了半截。
謹妃再靠不住,也依舊是壽康宮的主心骨。玉玢公主就更不用說了,這位病骨支離的公主是壽康宮所有人安身立命的根本。這兩個人哪一個出了事,壽康宮都要完。
李署令也被請了來,他一來,連馬尚宮在內,壽康宮上上下下的人都象看到了大救星。
在李署令面前,馬尚宮說話就無須顧忌太多。她知道李署令太精明瞭,在他前面想隱瞞實情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再說現在不是隱瞞實情維持體面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謹妃和公主。
其實就算她不說,李署令心裡也對背後隱情瞭解個六七分了。等到診脈問話之後,事情真相李署令就差不多都有數了。
馬尚宮心裡發慌,瞅著旁人不在意,壓低聲音急切的問:“李大人,我們主子和公主……沒大礙吧?”
馬尚宮聲音有些抖,她是真怕,真後悔。
怕壽康宮這片天要塌了,後悔自己當初不該選了謹妃這麼個蠢貨投靠。
想當初,其實她也有機會去伺候貴妃的。那時候貴妃還不是貴妃,只是才剛得寵,位分不高。她雖然覺得這位主子能夠出頭,卻沒有下死力去爭奪進縈香閣效力的機會,結果這個天大的便宜就被方尚宮給撿了去。
看看人家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再看看她現在,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真是沒法兒比。
馬尚宮現在已經歇了爭榮奪勢的心,她只想保住性命,不跟著壽康宮這條破了口子的船一起沉下去。
“病不算重,公主也是受了驚嚇,現在已經沒大礙了,不過她身旁時刻不能離人,這種驚厥心悸只怕還會再反覆幾次,尤其是夜裡,燈不要熄,還得多點幾盞。”
馬尚宮急忙點頭應了。
“至於謹妃娘娘……”李署令頓了一下,馬尚宮會錯了意,忙說:“李大人有話就請直說,千萬不要客套見外才是。”一面說著,一面將裝了金珠的荷包遞過去。
李署令擺擺手:“不是客套。謹妃娘娘這病症來的急,說輕不算輕,說重也不算重……”
如果真不算重病,李署令又何必說的這麼為難。
馬尚宮心裡發緊,她本能的覺得,謹妃這病只怕不怎麼好醫治。
至於李署令說“精,神、魂、魄、心、智、思、慮”這些詞兒馬尚宮沒怎麼聽得懂,但是接下來李署令說的話她就明白了。
“謹妃娘娘的病純是心病,憂、懼、怒、悲、思,都能傷五臟損六腑,心神為邪祟所侵,而金石湯藥對心病都起效甚微,所以我說這病說輕也不算輕。也有俗話說,心病還要心藥醫,只要娘娘自己能放寬心懷,平心靜心,這病也就不算什麼。”
李署令話說得很透,馬尚宮一聽就直點頭。
可不是嗎?謹妃這病就是嚇出來的。憂懼怒悲思佔全了,嚇得都起了高燒迷了心竅了,這病怎麼看也不是小病。
“李大人,懇請您一定想想辦法將娘娘治好。”馬尚宮恨不得給李署令跪下相求。
謹妃要真沒了,她們這些人可怎麼辦?
三百二十一 賞賜
周玉海正領著人忙得腳不沾地,就是為了這次的仲秋賞賜。
雖然說這賞賜宮中人人有份,但是很多根本上不得檯面的小人物,諸如品級最低的采女之流,周玉海當然不會自降身分去給送上門,都是各處自己差了宮女太監來領回去。當然象謹妃這樣的,周玉海必然是要親自跑一趟。
周玉海雖然在永安宮還不算數得上號,排他前頭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出了永安宮,他小周公公也是響噹噹的一位人物了。壽康宮人不說倒履相迎,可也不能把人晾在門口這麼不理不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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