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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慎妃也沒有格外要好。畢竟是多年主僕,慎妃對她一直恭恭敬敬不敢忘本,雖然已經給皇上侍寢,有了名分,平素還是跟著皇后住,日夜起居都過去一樣伺候著不敢怠慢,而皇后對她也是一直呼來喝去的,並沒有給她留體面。
當時眾人只說她老實、忠心,現在看來那都是裝出來的,是故意做給旁人看的。
皇后在時,她這麼做小伏低不奇怪,畢竟皇后是她舊主,她又是侯府奴婢。但皇后沒了也好幾年了,她還是一直這麼裝了下去。
這樣的苦心孤詣,所圖不小啊。
她一步一步,從順儀到慎妃。可是做了妃子她也沒有滿足,那她還想要什麼?
她想要當皇后。
高婕妤恍惚想起還在王府的時候,皇后當時還是王妃,為了爭寵,安排自己的丫鬟侍寢。第二天早上施氏梳了婦人髮式,含羞帶怯過來給主母叩頭,那會兒高婕妤就坐在一旁。
當時施氏跪在底下,聲音小的讓人都難以聽見,連頭都不敢抬。
高婕妤還記得,皇上登基後,施氏還是住著皇后宮裡的兩間廂房,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去伺候皇后梳頭洗臉。
那些時候,她看著皇后,心裡想的都是如何取而代之嗎?
一個小小的家生奴婢,心心念念想著壓倒這後宮裡所有人,想要當皇后。
她哪來這樣的膽量和野心?
高婕妤翻來覆去,越想越覺得蹊蹺。
一定有什麼事她不知道,以前也沒有細想過。
慎妃再有野心,可是出身如此卑賤,無子也無寵,到底憑什麼讓太后、皇后、明壽公主甚至承恩公府的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丹霞小心的說:“主子,太醫已經到了,且讓他瞧瞧吧?”
高婕妤納悶:“太醫?”
丹霞不敢說覺得她生病,解釋說:“看主子今天象是受累了,正好也該到了請平安脈的日子,奴婢就請了太醫過來。”
這倒是正合高婕妤的心思,她也想請太醫看看。
見高婕妤不反對,丹霞連忙命人放下帳子,再請太醫進來。
蔣太醫見小太監十分焦急的來叫,還以為高婕妤是得了什麼重症急病了,提了藥箱就跟著小太監趕了來,出了一頭的汗,氣喘吁吁的。結果這一按脈,卻發現高婕妤壓根兒什麼事也沒有。再問診,也沒有什麼異樣。
趕情兒這是閒著沒事兒溜著人玩?
肚裡嘀咕著,對著高婕妤蔣太醫可沒敢有半分不恭敬。
高婕妤也順勢說,近來天氣陰晴冷熱交替多變,脾胃弱,人也總懶懶的沒精神,問是不是開個調養的方子?
蔣太醫自然從善如流,開了個溫補的方子,又說:“婕妤是尊貴人,平時自然坐臥時多,走動的時候少,如此一來自然沒胃口,人也沒有精神。主子每日倘若無事時,多走動走動,比吃藥還強呢。”
三百三十七 落葉
太醫有句話沒說出來。
看人家貴妃,就是經常活動的,快生的時候還總在永安宮的院子裡和小花園裡走動。聽說貴妃沒懷孩子的時候還練過劍法,體格兒那是倍兒好,兩次懷胎都受過算計,但是兩次都平安生產。
這時候謝寧正扶著夏月的手,慢慢的在屋裡踱步。
和一般人說的不一樣,李署令從她生完孩子第二天就鼓勵她下地活動活動,說總是臥著不動不利於恢復,最好還是活動活動的好。
這會兒謝寧身子還虛,肚子也疼,尤其下地更疼,腰都不大直得起來,夏月是宮女裡最有力氣的一個,別說攙著謝寧毫不吃力,如果有必要,她能一把將謝寧抱住扛起來也不在話下。
所以這活計她當仁不讓的攬了過來。
謝寧的腰弓著,象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只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痛,不止是是肚子而已。
但是走了兩圈以後,那種處處痠疼的感覺反而舒解了很多,就象上了鏽的車軸抹了油一樣,活動得也比剛才順暢多了。
所以常言說,人就怕不動。好好的人總躺床上也會硬生生躺壞了。
見她已經出汗了,方尚宮連忙叫停,上前去扶著謝寧躺了下來。
雖然李署令說要活動著好,但是也說了要量力而行。主子現在虛得很,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最傷元氣的一件事。
謝寧還安慰她們:“我倒不怎麼累,這兩天本就汗多。”
產後的婦人總會有段日子的褥汗,上次謝寧生孩子時天氣還不算熱,汗也沒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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