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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卻聽著聽著就出神了。
剛才玩骨牌時也是一樣。
玉瑤公主雖然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情,可是她一看到謝娘娘那神情,就猜得到她在想什麼。
謝娘娘一定是在想父皇。
其實玉瑤公主也挺想他的。父皇走了,雖然她身邊伺候的人還都在,驛館內外最多的就是護衛和禁軍,她還是覺得心裡很不踏實。
父皇在的時候,哪怕一天都見不著他,可是這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主心骨,做事兒也都有勁頭兒。
可父皇一走,玉瑤公主總覺得說不上來哪兒不對,總之心裡發虛,沒有底。她過來陪著謝寧,一半因為謝寧現在靜養,實在是很悶人的一件事。還有一半原因玉瑤公主自己大概也不知道。
和謝娘娘在一起,她覺得還踏實一些。
雖然謝娘娘現在都不能下床,但是在長輩身邊,她就覺得安全。
玉瑤公主嘴上不說,可是遇刺、失火的事情,確實也把她嚇著了。
可玉瑤公主也懂事多了。
父皇有那麼多政務,連覺都睡的少。謝娘娘又不舒服,二皇子比她還小,更需要人照顧。
沒有人告訴她要乖順懂事,但玉瑤公主自己就懂事了,她一聲不響,不吵不鬧也沒有找人撒嬌。
所以人們常說,不經風雨的花草是長不好的。
謝寧在想,皇上走到哪裡了?御舟被燒,現在換的船肯定沒有御舟那麼舒服方便,再加上又要趕行程,路上吃食也得將就。
再加上今天又下雨。
這會兒的天氣白日裡一天比一天暖和,可晚上卻還冷得很呢。
謝寧怎麼想都不放心。
方尚宮早就看出來了。
剛出了這樣的事,主子剛診出身孕來,偏偏這會兒和皇上分開,主子心裡能踏實才怪。
方尚宮藉著端茶的機會,勸了謝寧幾句。
“主子不用太掛心了,憂能傷身,您這會兒就應該好吃好睡什麼也不想才對。”
謝寧知道瞞不過她,接過水也沒有說話。
“主子只管放心,白洪齊可能幹著呢,準保把皇上從頭到尾伺候的妥妥貼貼的。過個兩天皇上就回來了,到時候主子睜大眼挑毛病,要是看皇上哪怕掉了一兩肉,咱們就讓皇上賞白洪齊板子。”
謝寧笑了笑。
方尚宮也知道這個勸不過來,該擔心的還是會擔心。
其實方尚宮更擔心旁的。
從長義再往南去,那可是有名的富貴繁華地,溫柔紅塵鄉。皇上難得出巡,當地官員為了奉迎討好,那還不使出渾身解數?主子又沒有跟著同去,皇上身邊正空著,那些人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那才奇怪了。
到時候皇上回來,若是身邊再添那麼一兩個人……那才要命呢。
這話方尚宮在謝寧面前可沒有提。
她只是自己琢磨。
皇上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方尚宮覺得皇上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說貴妃現在身子不適,還是為了給皇上誕育子嗣才受苦受罪的。哪怕沒有這事,皇上對女色上頭也從來都很淡。
先帝在女色上頭太不挑了,皇上在兒時,在少年時都沒少撞見先帝行事荒淫的場面。也許他是因此惡煩這些事,從登基後除了三年一回的例選,宮裡就沒進過什麼人。而且這三年一回的例選每次也就那麼幾個人。想想過年時豐慶殿裡還沒坐滿一半的正殿,那麼稀稀落落的那麼幾位妃嬪,就知道皇上在這件事上頭的態度了。
再說皇上行程這麼趕,忙正事都來不及,哪有風花雪月的閒功夫啊。
甘熙雲這兩天已經開始跟著郭尚宮學規矩了。在宮裡頭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合著規矩。就一個站,裡面就大有講究。坐,那學問也大了去了。喝茶、走路,行禮,問安……
不說甘熙雲聽的目瞪口呆,就是在一旁的玉瑤公主也是大感新奇。
原來那些宮女、太監們他幾乎如出一轍的舉止動作全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啊。
到甘熙雲這裡,她學的規矩還已經輕鬆多了呢。畢竟她是官家小姐身份,做的是伴讀的差事並不是進宮當宮女的。可是有句話,不用郭尚宮說,甘熙雲自己也明白。
伴讀這身份說好聽了是客,但是直白的說,也就是伺候公主的人。端茶研墨照顧人的這些活兒未必會讓她做,但她卻不能不學。
一下子要學這麼多東西當然不是件輕鬆的事,可甘熙雲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