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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李昭容把謹妃的話岔開了,笑著問:“聽說公主自己看中了一個姑娘,帶了回來做伴讀?公主今年就要開始讀書了?從明微公主她們嫁出去之後,原來東六宮唸書的那一處地方也撤了。現在要是再念書,書房設在哪裡呢?”
謝寧應著:“應該不會設在東六宮,那也太遠了一些,天天來來去去的得搭多少功夫在路上。”
話題到了這裡本來挺好,曹順容也說:“從前教學的那幾位尚宮可都老了,這回還得現尋師傅,這事兒可不易辦呢。”
結果謹妃又插上話了:“玉瑤公主今年就要念書了?可憐我的玉玢,病的七死八活的,我也不求她能念什麼書,只要她活得好好的平平安安無病無災,讓我減壽十年,二十年我也願意啊……”
這回連李昭容她們也都不知道怎麼再圓場了。
謹妃似乎總是覺得別人不懂得她心裡的苦,不管同誰說話,總要把自己的愁苦和公主的多病拿出來表白一番。言下之意,似乎別人都靠不住,她們母女孤立無援相依為命,她是一個多麼含辛茹苦的慈母,玉玢公主又是一個多麼可憐的孩子。
這種話聽一遍兩遍,別人會好言安慰。三遍四遍,也會忍著聽下去。
可是謹妃見人就說,每回都說,說得人人都厭煩起她這一套言辭。
再說她總覺得自己過得不好,總拿自己跟貴妃比,拿玉玢公主跟玉瑤公主、大皇子相比。自然覺得自己過的各種不如意。
可是在別人看來,謹妃已經比她們大多數人都幸運了。起碼她有個女兒,皇上還給她晉封為妃,讓她們母女遷進了寬敞的壽康宮,平時各種份例是不用說了,份例之外的貢品賞賜也時時不缺。
但謹妃好象全想不起來這些好處,淨想著皇上對玉玢公主不如對玉瑤公主那樣關切慈愛,想著永安宮風頭更盛,想著自己的家人被欺負打壓竟然還被參奏,皇上也不為她做主。
高婕妤打量慎妃的時候就更仔細了。
慎妃近來十分沉寂,幾乎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可高婕妤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她對慎妃有一種本能的戒懼。
這個人城府太深了,誰也沒辦法從她的臉上看出她在想什麼,也猜不到她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她現在越安靜,高婕妤就越防備,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做出一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來。
應酬這些人對謝寧來說是不得不做的差事。她還是婕妤時,可以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但是現在她是貴妃,不可能只想著獨善其身。
二百五十九 換藥
沒有一個人提起皇上遇刺的事情,就算有誰不當心話裡帶出一點,也會馬上遮掩含糊過去。
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只知道宗室之中有參與這次謀逆。宮中的訊息傳得五花八門,有人說惪王雖死,可是當年被除了宗籍的惪王之子卻一直賊心不死,暗中串連收買了禁軍作亂。還有人說,是明壽公主那時候策動的人有漏網之魚……
但是無論如何,後宮這些女子的生死榮辱都繫於皇上一身。有皇上才有她們,假如沒了皇上,她們這些妃嬪馬上就成了無根浮萍,只能任憑風吹雨打去。
還有人一面為皇上的平安燒香拜佛,一面卻會悄悄在心裡琢磨,皇上平安也就足夠了,怎麼貴妃也好端端的回來了呢?要是皇上回來,她卻回不來……那就最好了。
送走了那些客人,謝寧一面搖頭,一面扶著青荷的手起身:“好在不用天天這麼折騰。”
方尚宮笑而不語。
這樣眾星捧月似的排場,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羨慕,恨不得對貴妃取而代之。人顯貴從哪裡能看得出來?還不就是從別人的討好拜服之中才能更深更真切的體會到嗎?常言說得好,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可是貴妃就不看重這些。
其實……方尚宮覺得皇上也不看重這些。
皇上傍晚時回來的。
其實他手上的傷還沒有全好,但是在昨日回京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外面包裹的白布拆掉了,只塗了一些治外傷的藥膏。
謝寧理解皇上為什麼不願意以傷示人。
蓋因為流言傳的飛快,京中、宮中人心惶惶,皇上在此時毫髮無傷的出現在臣民面前,與帶傷出現,那意義是全然不同的。
但是一回到永安宮,謝寧第一件事就是捧起皇上的手腕看他的手。
傷口不算太深,但是不算短,從手背一直劃到小臂。塗的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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